我一低头,看到了八字胡仍然不对称的雀大使。
第18章
“我管你什么工伤母伤的,讲道理,我儿子昏迷三天了到现在还躺床......”我爸看了一眼正踮着脚掐老王脖子的我,面不改色,改口道:“讲道理,我儿子昏迷三天了到现在才醒,你也是为妖父母的,我的心情你应该能体会的吧!”我爸问的话明明是要和雀大使互动的意思,结果也没等人雀大使互动,他继续说道:“我管你能不能体会,反正你们要给我们家一个说法儿,我们才不稀罕你们的补偿金,我儿子的身体健康是补偿金能弥补的吗?”
雀大使也不甘示弱:“张先生,做人要讲道理,您儿子好端端的坐办公室里晕过去了,谁知道他自己干了什么?您凭什么找我要说法?”
张随和选手毫不退缩:“这是你自己说的啊,讲道理,我儿子可是好端端的坐在办公室里呢,你凭什么处分他?凭什么停他的职?”
我清楚地看到雀大使的嘴型快速变化,无声无息地吐出两个字:
“卧槽!?”
我们刚刚不是在谈您儿子在办公室晕过去是不是因为工作太多如果太多的话一定要减少一点而我坚决不同意减少工作并表示他的工作除了巡逻需要骑自行车或者开车所以比较有技术含量外其他工作简直老太太都嫌太轻松这件事吗?您这位一路上都在强调自己很讲道理的张随和先生是怎么从这件事跳到那件事上的?
雀大使用眼神无声的控诉着,我也在他完全看不见的角落用眼神无声的幸灾乐祸着。
这就是我爸,张随和,一个把讲道理挂在嘴边却时时刻刻不讲道理的男子。
然而我爸忽略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道理,它的名号足以压倒所有道理。这就是:
法律。
“根据人妖区基本法第250条第62点,凡治安人员受到居民投诉且被证实情况属实,处以三个月停职处分。”
雀大使把那本比他个头还大的法典翻到对应的页数,展示了一圈,然后向我爸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我和我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看好戏的兴奋:终于能看到老头子吃瘪了真是红红火火话韩红越画越像何厚铧。
然而我们忽略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道理,它的存在就是为了打倒其他所有道理。
这种道理叫不讲道理。
“第一,据我所知举报我儿子的是一个叫虎屠夫的妖怪,这个虎屠夫是人妖区有名的黑心商贩,贩卖疯妖r_ou_,可谓是人人喊打,这样一个违法犯罪分子,你们怎么就知道他不是在对刚正不阿的执法人员进行打击报复呢?”
雀大使手上的法典嘭地一声砸在地上。
“第二,就算不是打击报复,他举报我儿子啥?”
雀大使:“滥用职权严刑逼供。”
“行,滥用职权严刑逼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儿子滥用职权严刑逼供了?有监控还是有人证?拿来我看看?拿来我也不信,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伪造的。”
雀大使彻底没声儿了。
我爸趁胜追击:“别以为我没在你们人妖区混就能糊弄我,我早就打听过了,那个虎屠夫有刑事免责证,是关系户,”我爸冷笑一声,“怎么的,你们妖界的法律就是谁有关系谁厉害是吧?你信不信我张随和这张嘴一张,管他人还是妖还是人妖都能知道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雀大使没声儿的时候,这场战役的的胜负就已经见分晓了。
送雀大使出去的时候,他头一回没用趾高气昂的语气,非常诚恳地问我:“小张,我很好奇,你父亲是干什么的?怎么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呢?”
我指了指嘴巴:“我爸啊,他行走江湖靠的就是那张嘴。”
雀大使肃然起敬:“原来是主持人啊,了不起,具体是哪个频道呢?”
我不尴尬但还是很礼貌地笑笑:“您误会了,我爸是说相声的。”
总之我爸这一闹腾,停职是不用了。我被我爸妈守着在医院又待了一天,便火速赶回派出所。这一堆堆的事儿还没处理呢,哪有时间躺在医院里。
不过说起来,疏朗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心里当然是不好受的。但不管怎么样,是我欠他的,他对我做什么或者对我什么都不做,都无可厚非。
“......那行,我去你上次说看到狸二的那个地方看看,你去找你当狗仔的朋友问问齐燕秋的事儿,咱俩晚上回派出所碰头。”我说着,蹬上自行车离开了派出所。
老王是之前巡逻的时候在人妖区郊区的林子外面看到了狸二的身影。
那片林子是妖界和人妖区之间的界限,常年有妖界的士兵把守,要是我还是张翩尔,我倒不知道这里面的路子,但我现在也是长胤,所以我知道,妖界的士兵身上,是常年配备照骨镜的。
照骨镜有两个功效,第一,它与持有者的五官相连,能够记录持有者的五官感应到的一切,实际上就是更高级的监控;第二,它能够识别被照对象的真身,区分真假,辨别原型。
只要能说服妖族士兵给我看这个,就能同时了解到当时的影响,并且辨别那到底是不是狸二。
我穿过树林,走到岗哨。
守卫一般由鹰族担任,他们视力极好,警觉性高,所以我才刚刚靠近,便被他们发现了。
“抱歉打扰,我是人妖区派出所的警员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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