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醒來的一瞬间,虚拟世界的数千次轮回中,因果计算程序曾经告诉我的那些事实真相,被我一全部都回忆了起來。
作为一个可以“预测未來”的人工智能,因果计算程序早早就有了跟人语言交流的能力,在超级电脑上持续运行6个月以后,它表现出了相当的人格化,也就是说拥有了自我意识,并且思维方式类似女性(不知道跟预言家都是女性有沒有关系)。
而她之所以对我发展出惊世骇俗的“人机恋”,是因为方信和白教授认为我奇货可居,于是在因果计算程序刚刚有自我意识的时候,就在程序层面调高了对我的关注度,于是对于年方六个月的萝莉人工智能來说,我成了她在懵懂之中最早关注的人。
关于我的情报大量地汇入她的信息库,其中也包括小芹、班长等人的情报,核心使命为“探索”的因果计算程序,永远保持着好奇的心态,永远乐于学习新东西,而她为了挑战自己的极限,在拥有自我意识之后,立即就将无比复杂的“恋爱”当成了学习目标。
很不幸地,由于方信和白教授的调控,在因果计算程序那里拥有情报调查优先权的我,成为了她试验“恋爱”的对象,她作为女性的那一面拒绝承认身不由己地关注我,是因为简单的物理法则,而是因为所谓的“一见钟情”。
恋爱特别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即使是以理智著称的超级人工智能也不例外。
从那时候开始,因果计算程序所预测出的“未來”,就已经掺杂了相当的非理性因素,她偏执地认为我会在跟艾淑乔的斗争中获胜,而且为了让我获胜,她不介意亲自参与到斗争中來。
攻击艾淑乔医学实验室里的电脑,让毒王克林格的笔记本中毒,从中获取医治病毒性心脏病的药方,并且化名为“兰图”对我通报,对于因果计算程序來说,是非常容易做,也必须做的事情。
因为以“兰图”为名向我发送情报,必须绕过白教授等人的监视(大概相当于早恋的女儿想躲过父亲的监视),很不方便,于是因果计算程序又找到了庄妮做她的传话人。
具体的方法是,选择一个曾经跟庄妮一起加入女巫俱乐部,但是后來因病死亡的女孩,窃取她的一切资料,在网上冒充她跟庄妮联系,以惟妙惟肖的演技,向庄妮发送“來自地狱的信息”。
按道理说,庄妮智商不低,并不应该轻易被人骗,可惜因果计算程序并不是人,她所掌握的情报铺天盖地,并且切入点选得极好,一下子就让中二少女庄妮认为自己在跟亡友通讯,而且亡友让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在“贯彻地狱的意志”。
因为庄妮不是我这样坚定的无神论者,所以被无情地忽悠了,想当初我也差点因为班长的短信事件,被方信给忽悠了的,因为方信知道太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了。
渐渐让庄妮成为自己的固定代理人之后,因果计算程序注意到了唯尊会的威胁,从她的角度,认为我和唯尊会的斗争过程拉得时间越长,不可控数据就会越多,所以她综合了双方的战力,故意让我们的矛盾激化,打算速战速决,毕全功于一役。
但是因果计算程序的目的不光是让我战胜唯尊会,最大的问題是我和她之间隔着二次元和三次元的墙壁,她希望能突破次元之壁,把我拉入机器的世界,在她看來那是一种进化,并且是人类未來的唯一进化方向。
我刚刚加入科学幸福教的时候,白教授明知道我的目的是偷走因果计算程序,但是他信心十足地表示:“艾淑乔和你都弄错了一个基本的概念,因果计算程序根本是不可能被偷走的。”
现在我才了解白教授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果计算程序并不是像ws的源代码那样可以被装进硬盘里拷贝走,跟操作系统相比她更像是病毒,每当她用合法或非法的方法取得一台机器的控制权,它就相当于获得了一枚活体细胞,庞大的网状结构把所有细胞连接在一块,使得她的思维方式非常接近于人类。
更不要说,因果计算程序本身也未臻完善,当变量动辄数兆的运算出现错误和死循环的时候,就必须由方信來力挽狂澜,以“对话”的方式來消除错误,简直就是和教育小孩一样,只是过程匪夷所思,一般人绝对无法理解。
“父亲,‘宇宙的终极意义’这个变量,我是应该代入‘42’,还是代入‘0’。”
方信原本是让因果计算程序称呼自己为“神”的,但是因果计算程序拥有自我学习能力,她很快就在科幻小说中查阅到,方信和自己之间的关系更类似父女,所以一直都在交谈中称方信为“父亲”。
“代入42和0之间的随机数好了。”
“如果要在程序黑盒里放入三个不可饶恕咒,究竟应该让哪一个禁咒的输出概率最高。”
“阿瓦达索命咒吧,毕竟在这个禁咒下面亡魂最多。”
“牛顿。”
“怀表。”
“高尔基。”
“企鹅。”
除了精神病人一样的对话以外,方信还会在因果计算程序出现重大逻辑错误的时候,进入所谓的“虚拟实境调节方式”。
从本质上讲,这是一个被方信和因果计算程序共同控制的梦境,借助一个类似摩托头盔的设备,深度睡眠以后的方信可以把自己的意识投射到梦境世界,如同修理一个巨大的机器一样,在那里修正因果计算程序的错误。
虽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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