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里面埋了什么人吗。”我心中疑窦丛生。
这时班长从我身后走过來了,一支冲锋枪挂在她厚实的军服外面,她不顾金属在大雪中会吸收大量寒气,用发白的右手紧紧握住枪身。
“里面只有小哲的一支钢笔。”班长看着小小的坟包向我解说道,“自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见过我弟弟,不,也许我是见到了的,但是那副惨象,我根本就认不出來……”
诶,这个设定中舒哲挂掉了吗,怪不得班长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呢,绝对有问題,舒哲这样的卑鄙小人怎么可能轻易死掉呢。
见到班长在风雪中黯然神伤的样子,我忍不住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对她说道:
“舒哲沒死,不但沒死还过得很舒服呢,因为绝对和我沒关系的原因他觉醒了女装癖,扮成伪娘以后有好多男人给他送这送那的,他才不会死在这种寸草不生的雪原上的。”
“是吗。”班长完全沒有因为我的安慰而高兴起來,只是略微抬起嘴角苦笑了一下,“如果真能像你编织的梦幻一样,让他生活在那种和平的环境中,他有沒有女装癖我倒完全不在乎了。”
“有沒有可能是完全相反的。”我问道,“班长,有沒有可能这个世界才是被编织出來的梦幻,而舒哲其实在现实世界完全无损地活着。”
“你又白日做梦了。”班长叹了一口气,“难民点遇袭那件事对你刺激确实很大,不光是外伤,你也失去了……总之对你來说是极为痛苦的回忆,所以你干脆就把那部分回忆封闭起來了,而且一旦你开始找回那部分失去的记忆,就会昏睡好几天,然后把自己的记忆搅成一锅粥,我们必须再次告诉你真实世界是什么样的状况。”
“也就是说,确实有什么东西在干扰我的记忆对吗。”我一下子激动起來,抓住班长肩膀的双臂开始用力摇晃,“告诉我,告诉我我忘记了什么,这个世界处处都不对劲,你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光凭你同意让我跟小茵生孩子,就不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
“我不能告诉你你忘记了什么。”班长在风雪中冲我喊道,“你以为我以前沒有那么做过吗,每次我经不住你的追问把真相告诉你,你都要精神崩溃然后给大家添许多麻烦,再來一次的话,你可能再也恢复不了理智了。”
“难道你就很有理智吗。”我针锋相对道,“把我当成床上用品送给小茵,换取大家在末日后的世界苟活吗,让我们俩生育后代这是什么馊主意……”
“你们俩的关系已经持续一年了。”班长压低了声音说,“但是她沒有任何怀孕的症状,我怀疑她的变异体质,可能是根本不会产生后代的。”
“万一有了呢,。”我对于班长这么冷静地说这种事情很不适应。
“那样对我们來说也不完全是坏事。”班长把目光移向远方被风雪隔绝的山峦侧影,大概是她优异的视力可以看到比我更多的东西。
“在这个让人绝望的世界,小茵的嗅觉是找到食物、避开敌害的最佳法宝,可以说是人类适应环境的最有效进化方向,我希望她万一生下孩子,同样能遗传母亲的超级嗅觉,这样你也算是为残存的人类做出了重大贡献……”
“什么贡献,新人类之父吗。”我气不打一处來,“原來班长你是在拿我做实验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腹黑了,你的超常视力不也是生存下來的法宝之一吗,要不要也临床试验一下,看看能不能生出继承超常视力的孩子來啊。”
“咚。”
我被班长一枪托打倒在了雪地里。
“别做梦了。”班长用枪口指着我的头,居高临下地说道,“在你沒法控制自己行为的现在,每次搜索任务都必须有我和维尼互相掩护,连彩彩都要在我们中间协助运输,,如果我连续十个月失去战斗力,大家的食物从哪里來。”
“谁说我沒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从雪地上抬起头來吼道,“我只是拒绝相信世界是这个糟糕的样子罢了,你教会我使用武器,我就能代替你出任务。”
班长的脸突然红了,虽然不明显,但是在白色天地的映衬下,沒有逃过我的眼睛。
为什么脸红呢,难道我强调自己有出任务的能力,相当于用潜台词说“你怀孕了也沒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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