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瑶月对我的攻击,有如《地下城与勇士》里面的街头格斗家,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如此火爆的场面,把广场上的人都给看呆了。
“想强吻人家,结果悲剧了吧。”某个离我们最近的大妈向其他人讲解道。
熊瑶月的反应如此之大,倒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一直以來,我都习惯把她当做女汉子、纯爷们,习惯成自然,以至于觉得就算是亲她一下,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仔细一想,人家毕竟也是豆蔻年华的女生啊,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一点,但是并沒有随便到,连初吻也可以稀里糊涂交出去的地步啊。
她让我亲他,只是从心里笃信我是同性恋,不敢真那么做而已,现在发现我竟然出乎了她的预料,她对我“喜欢女人”的宣言至少是半信半疑了啊。
如此一來,所有从前在我面前展露身体,被我吃豆腐的场景,都在一刹那涌上心头啊。
首先是作为替补队员和我们进行篮球练习,摔倒之后被我抓住了胸部;然后在彭透斯开的车里,误以为我俩都是同性恋,直接在后乘客位换衣服;尺度最大的一次,就是在小巷里裙下真空地跟我数次身体接触,如果换成是宫彩彩跟我做这样的事,宫彩彩一定会认为自己将來嫁不出去了。
“混蛋,竟敢骗我。”熊瑶月对着我的运动鞋又來了一脚。
由于广场上围观的人太多,这种极像是情侣吵架的情景,让我觉得很丢脸,我握住熊瑶月的双手手腕,让她消消气,有什么话到沒人的地方再说。
熊瑶月愤恨地瞪视着我,想从我的钳制中挣脱出來,但是她用尽力气,才发现面对我这个斯巴达,自己的两条胳膊居然沒法移动分毫,只有这时,她才会体味到身为女性的无力感,因此更加感到羞辱。
“维尼,你听我说。”我趁机辩解道,“我在你面前,从來沒有承认过我是同性恋,是你非要一直误会下去的,你还说你觉得同性恋很酷,咱们班沒有同性恋很可惜,,说不定是你在心里希望我是同性恋,所以才一直不听我解释吧。”
仿佛被我说中心事,熊瑶月的瞳孔猛然缩小,但是内部的怒火并沒有消退。
她双手被制,想都不想地要抬腿踢我,我警告道:“你穿的是迷你裙,一抬腿就会被我看见内裤。”
熊瑶月恨恨地把腿收回去了。
啊,我终于又被当成男人了,虽然这是我一直以來追求的目标,但是为什么会有一种淡淡的惆怅呢。
沒想到这个时候,劝架的來了,极富哲理性的声音转移了我俩的注意力:
“汪,汪。”
是彭透斯出來遛奥巴马了。
这座广场本來就距离青姿学园不远,彭透斯过來遛狗也并不稀奇,奥巴马仍然项圈上挂着“减肥中,请勿喂食”的告示牌,一脸郁闷的样子。
“麟,还有维尼,你俩怎么打架了。”
彭透斯表情和气地问。
我松开了熊瑶月的手,她立即赌气地坐到长椅上,双手抱胸,并且翘起了二郎腿。
“彭彭,原來叶麟不是同性恋吗。”
“我从來沒有说过,麟是同性恋啊。”彭透斯回答。
熊瑶月仔细回想了一下,“貌似真的沒说过的样子……”
我附和道:“本來就是嘛,唐江说我是同性恋,跟你一样是出于误会,源头也是从彭透斯这里來的,,彭透斯你还记得那回事吗,你肩膀上扛着艾米,帮我对付一个带鸭舌帽的小混混,还有他的几个手下的那一次。”
彭透斯笑道:“他们确实误会你跟我一样是同性恋,还生怕你把艾滋病传给他们,真是可笑啊。”
说起來,唐江为了小红的事情,好像不是特别害怕被我传染艾滋病了,是爱情的力量大,还是他百度了一下,知道艾滋病不会被日常行为传染了。
彭透斯泰山一样魁梧的身躯,谦虚温和的语气,总有一种平定人心的效果。
熊瑶月虽然双手仍然抱在胸前,但是高高翘起的二郎腿已经放下了。
“这么说,难道叶麟不是成心骗我,而是全部出于误会吗。”
我总觉得今天的熊瑶月比平时要女性化,记得《科学美国人》杂志里有一篇研究文章指出:衣着会影响行为模式,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你穿一身黑西装上街,绝对比裸奔的时候要器宇轩昂,难不成熊瑶月因为穿了迷你裙,所以心理受到了暗示,变得不那么爷们了。
彭透斯感到很奇怪,“麟在你面前装作同性恋,有什么好处。”
“占我的便宜啊。”熊瑶月用力拍着长椅的铁质扶手,“我的胸也被他摸了,内裤也被他看了,他装成gay來泡我,我该不该生气。”
彭透斯以征询的目光望向我,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非故意的同时,也默认熊瑶月说的大多属于实情。
彭透斯雄壮的眉头间出现了一条刻痕,他清了清嗓子之后说:
“这样严重的问題,只好让麟负起责任來了。”
诶,彭透斯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事情如果放在宫彩彩身上,可以说是相当严重,但是放在熊瑶月身上,算不得十分严重吧,不用上升到封建时代,女子的白胳膊被人看见就要嫁给对方,那种不合情理的负责程度吧。
“负、负责。”熊瑶月也有点意外,“我只是生气而已,我又沒被叶麟搞大肚子,不用他负责的。”
“不行,麟一定要负责。”彭透斯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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