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笔记本还沒关机吧。”我对阻拦我的舒哲说,“借我看看明天的天气预报。”
舒哲仍然拦在自己的卧室门口。
“天气预报从手机上就能看。”
“手机不是还要花流量吗。”我轻轻一拨,舒哲就歪到一边去了。
面向两桶豆油,正在分析那一桶应该先启封的班长,并沒有过多地注意我和舒哲的事情,可能她觉得我省流量的行为也是节约的一种,值得提倡。
舒哲觉得这一关躲不过去,只好半推半就着给我打开了卧室门,将我领了进去。
我噤了噤鼻子,本以为会嗅到青春期少年打飞机之后的味道,但是意外的是舒哲的房间里清香弥漫,气味怡人,可能是窗台上那一盆茉莉花的功效。
不过沒心思照顾植物的舒哲,就连茉莉花也是使用无土栽培,用营养液泡在透明玻璃容器里的。
我以前说过,舒哲的卧室不太像男孩的房间,到处散发着一种中性偏娘的气质,尤其是色彩鲜艳的床单,还有衣柜旁的落地镜。
突然发现,关紧的衣柜门中间,夹着一绺茶叶色的头发。
换成不知内情的人,可能会猜测:
①衣柜里藏了舒哲的女友
②衣柜里藏了被舒哲杀害的某女性的尸体
但是我知道,唯一的可能是第三个选项:
③舒哲刚刚使用过假发,把它藏起來的时候太过匆忙,以致露出了马脚。
怪不得舒哲刚刚走出卧室的时候,头发有点蓬乱呢,原來是仓促之间摘掉假发造成的吗,你要是趁姐姐不在家的时候,访问黄色网站然后撸管,我百分之百理解,毕竟男人都干过这种事,,问題是你戴假发干什么啊,难道自从在我家,对着镜中穿女装的自己撸过管以后,你不把自己打扮成女人,就撸不出來了吗。
我刚进來舒哲就从后面把卧室门关上了,我问舒哲假发是怎么回事,他一边往衣柜那边走,一边表情不自然地合上了仍在运行的笔记本电脑。
肯定有猫腻,我立即把舒哲想要掩饰的笔记本给打开了。
舒哲想要回身阻止,但是已经來不及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还沒关闭的qq聊天窗口。
最后一条发过來的聊天信息是:这么早就要睡了吗,那宝贝晚安了。
用户昵称是:香菜馅包子。
再往上看,有一行橙色的小字:您的视频聊天已结束,总共用时30分钟……
卧槽,这是啥啊,趁姐姐不在家的时候,你在和别人视频聊天吗,而且还是和那个一心想跟红豆妹妹去开房,价钱出得越來越高的“香菜馅包子”,,你专门注册了一个叫“红豆、爱”的新qq号,躲在卧室里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舒哲。”我语气严肃地问道,“你这小子,不是在跟人裸`聊吧。”
舒哲见事情已败露,急忙在嘴唇前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我降低音量,别被门外的姐姐听到。
“叶麟哥,你怎么不动脑子,我拿什么‘裸’给别人看啊。”
想想也是,在收费裸`聊这种违法行为当中中,别人一脱衣服就财源广进,舒哲一脱衣服就原形毕露,肯定还会遭到顾客投诉。
“那你戴假发干什么,还不是要装成女人。”
“别说得那么难听吗,我发现这个‘香菜馅包子’人傻钱多,我只要肯在视频中露脸,他就肯给我每小时……总之是很划算的金额啊,这么容易赚的钱为什么不赚。”
我皱起眉头,“你的声音不会穿帮吗。”
舒哲理了理自己的睡衣袖口,在我旁边坐了下來。
“最早我也怕穿帮,于是就下载了一个变声软件……”
在网上扮伪娘必备的变声软件吗,似乎曹公公为了整人还使用过一次呢,不过据说效果不自然还有杂音,这样就能骗过香菜馅包子吗。
“结果第二次聊天的时候忘记开那个软件了,对方也沒发现,于是就一直混过來了……”
真有你的啊,在沒变声之前,13岁的正太和13岁的萝莉,声线的差别并不十分巨大,你连其他伪娘们拼命练习的“伪声”也省了啊,“香菜馅包子”被坑钱坑得真冤枉啊。
“叶麟……”
我突然听见班长叫了我一声。
跟平时不同的是,班长的这声呼唤少了几分自我约束,多了几分纠缠不清的暧昧。
我大惊失色,稍后才发现,这声呼唤竟然不是从门外传來的,而是坐在我身旁的舒哲,刻意模仿的。
舒哲笑嘻嘻地看着我,一幅希望得到赞美的表情。
“怎么样,我天天听姐姐说话,模仿她的声音一点也不难,网上找到的教人发声的诀窍,很多人都学不会,我一学就会了,果然天资优秀会遭人嫉妒啊……”
这种伪娘的天资,我一点也不嫉妒啊,你果然去找那个什么“伪声”教程了吗,根本沒有苦练就学会了吗,虽然仔细听,你和姐姐的发声还是有不少差别(音域偏低,也沒有姐姐的那种干练的霸气),但是伪装成女性已经不成问題了啊。
在姐姐眼皮底下,扮女人跟人收费视频聊天,我让舒哲别做这种作死的事情,舒哲却不以为然。
“我只在姐姐不在家的时候这么干,而且姐姐跟叶麟哥你不一样,才不会不敲门就进到我的卧室里來呢。”
我坚持要把假发和女装都带走,舒哲只答应把女装还给我,假发他说还要再用一段时间。
他双手合十,用介于少年和少女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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