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晚八点,冬山市西城区的一所公安局内。
狭窄的审讯室里只有我和另一名警官,他站着,我坐着,40瓦台灯的炽烈光亮照得我眼睛生疼。
“老实交代吧,争取判得轻一点。”
他眯起眼睛望着我,带着几分快意,像是猎人终于捉住了狡猾的狐狸。
我不由得开始回忆这个星期六发生的所有事情,想厘清几乎已经把艾淑乔的威胁忘在脑后的我,是如何落到这步田地的。
早上7点,因为任阿姨的阻止,小芹沒能來跟我同行,我独自一人乘上了通往冬山影视城的的地铁。
一路上并沒有发生什么值得记述的事,只是车厢广告用醒目的红字写着“xx肛肠医院,专业解决后顾之忧。”,还有“内痔外痔混合痔,药到病除绝不复发。”我被迫看了一路,然后觉得菊花好刺痒啊。
到了片场以后,我第一个遇上的竟然是恢复良好,提前出院的男主角凯尔。
他搔着耳朵上的一块医用胶布,用半生不熟、腔调奇特的中国话对我说:
“窝能吻你吗。”
哇靠,你这是啥问題啊,虽然知道美国是搞基人士的大本营,搞基大军沒有十万也有五万,但是沒想到又被我碰到了一个啊,沒想到你长得一副少女杀手的帅哥样,居然也是个基佬啊。
从我的表情中,凯尔很快发现自己的发言不妥,他皱着眉头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改口道:
“窝是说,有个私情,窝能问你吗。”
是“事情”不是“私情”吧,不过我倒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了,他要是再说要吻我,我这一拳绝对会代表人民代表政府打出去。
由于这种对话实在太费劲,凯尔叫了自己的随身翻译过來,和我就“私情”展开了话題。
原來凯尔想知道艾米的喜好是什么,他想和艾米在戏里戏外都搞好关系。
笑话,我知道艾米最喜欢可乐薯片之类的垃圾食品,但是我凭什么告诉你啊,你和艾米在镜头前有亲昵动作已经让我很不满了,我怎么可能帮助你和艾米发展私人关系呢。
脑子似乎是缺根筋的凯尔,用胳膊肘撞了撞我的肚子,叫我别藏私,好像跟我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
他通过翻译对我说:
“艾米两年后就要离开中国,你就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不会跟她有什么结果的,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帮我泡到她,交我这个朋友很划算的,我对朋友很够意思的。”
过客,我可是艾米的哥哥,你才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好吧。
就算妹妹总有一天要嫁人,我也应该参考舒哲的意见,给妹妹找一个聪明点的结婚对象吧,你这种美国傻小子哪一点满足我们的要求了。
完全沒看出來我对他的敌意,他又死皮赖脸地说:
“反正你也不缺女人,武术指导的女儿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前些日子还把演血王子侍女的苏巧给睡了……”
谁把苏巧给睡了啊,她是听了别人的蛊惑主动來向我潜规则的,而且我居然人格高尚地给拒绝了,连我都佩服我自己,你不过是看见她从我的房间里走出來而已,别乱说我们的关系啊。
“总之,你们总说我们美国人生活放荡,我看你才是花花公子吧,你非跟我抢艾米干什么,万一我嘴沒把门,把你睡过苏巧的事情告诉武术指导的女儿……”
你敢,你敢对小芹说这种谣言,我宁可引起外交争端也要把你揍躺下。
而且你堂堂的主演净跟我讨论这些不和谐的问題,为你做翻译的白发大叔显得很囧啊。
见我软硬不吃,凯尔为了收买我想出了更离谱的主意,他居然悄悄告诉我,他那里有“好货”,等到工作结束了以后,可以跟我一起“飞一会”,两人联络联络感情。
在翻译尴尬的暗示下,我猛然理解,凯尔所说的“好货”指的是大麻,“飞一会”是吸食大麻的圈内人用语,指的是吸食大麻的过程飘飘然像是做飞机,甚至有些大麻吸食者自称飞行员。
大麻这种软性毒品在好多国家(比如荷兰)不被法律禁止,所以凯尔以为在中国也沒事呢。
愚蠢啊,比较别的可能会输掉,但是要是比较被禁止的事物,中国傲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绝对不会输啊,你们不禁止的我们都要禁止啊。
在中国携带毒品可是重罪啊,大麻也不例外啊,你不但自己吸大麻,还想引诱我一起吸吗。
我记得老爸曾经极其认真地跟我说过:
“就算你去变性我也不一定会阻止,只要是你真心愿意的,但是绝不准你接触毒品,这是我这辈子对你唯一的死命令。”
据说毒品能改变吸食者的大脑结构,最后让你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所以老爸才会那么郑重其事地警告我。
因为老爸的影响,我连烟都不碰,更是杜绝和任何毒品接触。
凯尔听说我对他的大麻不感兴趣,表情欠揍地讥笑我胆子小,说美国的所有大学生都抽过那玩意,对身体的伤害还不如烟、酒,我不为所动,坚决地拒绝了他。
自找沒趣的凯尔耸了耸肩,去找导演谈拍摄计划去了。
突然想起,曹导演有一次跟我说,在冬山影视城拍戏的外国剧组里面,经常会有外籍演员携带毒品吸食,大麻算是其中危害最小的一种了。
冬山市的缉毒大队似乎知道这种情况存在,但是由于外国剧组给冬山市带來了可观的经济收益,这些外籍演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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