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艾淑乔继续说道,“你并未因为杀死郑唯尊而产生罪恶感,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只是想藉此让你变得成熟罢了,无论是以何种手段杀死一个人,它都会让你的心境发生微妙的变化,让你变得……更像我。”
血腥味开始在房间里蔓延开來,即使我沒有班长那样敏锐的嗅觉,也被这股腥臭味呛得鼻孔发痒。
“咚咚咚”,密道上方传來了大力敲击的声音,估计是彭透斯发现我和班长人不见了,正在试图进入封闭的密道。
“你们可以走了。”艾淑乔在液晶屏幕上挥了挥手,“我今天的目的已经圆满达成,你们两个都应该获得了一定的成长,我盼望着你们能早日脱离幼稚,成为可以和我平等交谈的对象。”
许多影视作品里面描绘楞头青第一次杀人,都会出现恶心、呕吐等生理反应,但是这些我都沒有。
也许是我身体内部存在一些残虐的基因,也许是我始终认为郑唯尊死有余辜,也许仅仅是为了在艾淑乔面前逞强。
我向密道口迈出步子时,脚步意外的有些沉重。
我不后悔,我始终认为死刑是人类社会必要的,我只是很不情愿充当艾淑乔的刽子手。
就像艾淑乔说的那样,她并非想给我注入罪恶感,而是想让我模糊罪恶和正义的界限,她想证明罪恶的过程有可能带來正义的结果,有时大的罪恶会吞食小的罪恶,黑暗自有其存在的意义。
另外,我看着这只杀死同类的左手,感到自己的心里确实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我难以置信自己会有一种“变得更强”的错觉。
难道我有变态杀人狂的潜在人格吗,难道我可以从死者的血肉中吸取力量。
在灵魂深处进行了一番搜索之后,我发现自己的确沒有产生任何罪恶感,,也就是说,艾淑乔成功地让我把这次杀人正当化了,我灵魂所受的震荡无限接近于当街宰掉一条攻击婴儿的疯狗。
然而尽管是一条疯狗,事后我也会对自己曾经养过的宠物狗感到抱歉,毕竟那是它们生物学上的同类。
无罪恶感地杀死同类,并且把自己置于正义执行者的位置上,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开端,不管艾淑乔通过黑圣婴预测到这件事会把我的性格扭曲到何种程度,肯定是我不乐于见到的。
怀着非常复杂的心理迈出孤独的那一步的时候,班长从后面赶了上來,搀扶住我的胳膊來帮我保持平衡,就如同不久之前我搀扶过她一样。
“不要一个人面对。”班长轻声说道,“你是为了救我,而且他……他那个样子,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回到上面以后我心情很不好,对关切询问的彭透斯一句话也沒有说,班长请求彭透斯马上带我们离开,不愿意在艾淑乔的巢穴里再多呆一分钟。
“我现在不想回学校,也不想坐直升飞机。”我说,“出了帝王大厦就是冬山湖,我想在湖边走一走。”
“我陪你。”班长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十分钟后,我和班长并排走在冷风习习的冬山湖边,彭透斯自愿在十几米远的地方给我们做保镖。
这种天气行人非常稀少,我望着湖边一棵棵枝叶败落的柳树,心中难免升起萧瑟之意,叹了一口气。
班长破天荒地主动握住了我的右手,她的眼神闪烁着发自心底的关切。
“叶麟,感觉不好是吗,我曾经研究过一些犯罪现场的照片,即使是看到被当场击毙的犯罪分子的时候,心里仍然会感到一种无法描述的不适,我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说服自己无辜者比犯罪者的生命更重要,必要时刻我必须为了一些人对另一些人开枪。”
为了观察我的反应,班长顿了一顿。
“叶麟,从法律上讲你的情况更接近于被艾淑乔胁迫,你不要有罪恶感,就算你有罪恶感也应该跟我分担……”
“不。”我苦笑着摇摇头,“现在的问題恰恰是我沒有罪恶感,我一直对郑唯尊抱有杀意,最终我杀了他,而且心底里还滋生出一丝喜悦,,狠狠搞不好我是个天生的杀手呢。”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脸上的表情也许相当可怕,班长颇为不忍地把自己的目光暂时转开了。
“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不可能不受这件事的影响,但是请不要怀疑自己,我相信你在本质上是一个善良的人……”
“可是你也看到我的生母是一个何等恐怖的家伙了。”我打断了班长的话,“她的乐趣之一竟然是利用子女杀人,现在我和艾米都成为杀人俱乐部的成员了。”
“什么意思。”班长满脸惊愕,“你说艾米、艾米也……”
由于我心情低落,不小心把艾米被艾淑乔利用毒杀祖父的事情给说走了嘴,这件事本來在冬山市除了我以外只有彭透斯知道。
覆水难收,我只好怀着深深的怨念跟班长说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利用4岁的女儿來杀人,这种恐怖的行径听得班长浑身战栗。
“我、我真是低估了艾淑乔的邪恶,艾米太可怜了。”班长将我的右手握得更紧,“你要是早告诉我这些事就好了,这样说不定今天我会更加防备,不至于中她的计。”
“艾淑乔有黑圣婴可以作出未來预判。”我垂头丧气地指出,“你我的反应都被他算定,完全是处于她的股掌当中,,今天的失败还真是惨烈呀。”
不知不觉,我和班长走到了我从前和任老爷子学武术的地方,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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