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昭和乾他们几人面面相觑,纷纷报数并说了木雕的下场之后,静静的等着吴漪的现场解说。
“完了……”吴漪面如死灰地看着秦云昭“儿砸,你作大死了……”
“嗯?”秦云昭一脸耿直地扯过乾和萧溯集“他们俩比我下手死啊。”
吴漪蹲在地上捂着额头,看上去十分无助:“萧溯集爱死不死!这木雕并不是真的木头,而是你们身上的灵力凝成的,但是它就是能实质化来调戏你们!杀了它就等于杀了你们自己!我们妖族都是用这东西来祸害你们这些修者的知不知道啊!”
几人听了吴漪的话沉默了很久,终于,宗昀鉴打破了这份死一般的寂静,试探性地问道:“如何用的我们的灵力?”
“情绪外泄,进而凝成,你们好好儿想想当时自己都是个什么情绪,我想想招儿吧……”吴漪有气无力地道。
宗昀鉴仔细想了想,他看见那个木雕的时候是在用珩姑娘的手帕调戏他的时候,虽然只有一瞬间,且并没有与他发生什么正面冲突,但那股又辣又呛的香味儿他是忘不了的。
只不过当时……非要说什么情绪,那应该就是没有情绪。
他固然是气珩姑娘的手帕就这么被一个小兔崽子给糟蹋了,但这还不至于让他大动肝火。之所以要砸场子,完全是因为他发现这整件事情的幕后boss好像是捏准了他们每个人的习性与过去似的,一直在调戏他们。这种感觉让宗昀鉴觉得十分打脸,并且不安,所以他必须得主动搞事情。
但相比之下萧溯集和秦云昭就很无辜了,毕竟萧溯集完全是被大佬牵着鼻子走的,以为自己看透了所有圈套,但很麻利的就跳进了另一个圈套。
秦云昭更不用说,如果说别人还挣扎两下以示尊敬,那她就是自己挑了个舒服的坑躺进去,怕冷还给自己添点儿土盖上。
而这个局的临时幕后boss谢长安此时也醒酒了,安静的坐在那儿,一双眼中竟然带了一点笑意。相比之下倒是薛太平,英俊的脸上满是悔恨。
他是记得刚才学狗叫的事情的,只是,当时酒劲儿上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学狗叫……哪怕学猫叫也不至于这么丢人不是!
比起薛太平的悔恨,宋谷才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儿,他知道自己喝多了什么样儿,这次算轻的,之前喝多了把别人家的狗抱到自己家烧香拜把子的时候他都没臊过。
谢长安看了一眼情绪不大好的薛太平,意味深长地对宋谷道:“谢归辞十年店庆的时候?”
宋谷当即脊背一凉,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家小先生会想起来这茬儿。上次谢归辞店庆的时候他假装喝多把柱子上的金龙嘴里的翡翠珠子给扣下来揣家里去了,鉴于也装不回去了,且谢长安有钱,不差这一颗珠子,也就没追究,反倒让他清醒了之后给自己家妹妹嵌在了首饰上。
但是现在谢长安突然提起来这茬儿……好嘛,他刚才就应该装得烂醉如泥,这样小先生就不知道他酒量其实还不错了。
“出去让宋禾核算近五十年的所有账本儿。”谢长安没再看宋谷吃了屎一样的表情,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便不再说话了,毕竟他今日唱的戏有点儿多,嗓子会哑的。
宋谷听了这个决定顿时心都沉到了十二指肠里,满心都是:完了,末日了,夭寿了,自家老哥的百米大刀要劈下来了……
正当反派三人组这方刚刚酒醒之时,那边吴漪已经快疯了。她也不顾地上凉不凉,直接坐下,双目无神地看着宗昀鉴道:“你……这黑木雕的破解方法就是找出当时情绪,然后从你的灵力里分灵……你跟我说,你一点儿情绪都没有?!”
宗昀鉴沉吟片刻,然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不过了不过了”吴漪气得直蹬腿,委屈得不成样子“没法儿过了……你们等着吧待会儿这香味儿要是没了你们就得变木头,死不死的别连累我……”
秦云昭看着吴漪这样子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但神色却是有些古怪。她将吴漪从地上拉了起来,自己侧着身子站着,方便既能看见反派三人组,又能看见吴漪。
调整好站位之后,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们几个都被这败家玩意儿给摆了一道,你怎么没碰见,难道妖族进昆仑山脉还带开挂的吗?”
“这东西只攻击修者啊”吴漪心里咯噔一下,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就是觉得秦云昭的反应很奇怪,便欲盖弥彰地加了一句“我要是能跟这东西串通,首先就要弄死萧溯集!”
秦云昭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余光瞥了一眼笑意逐渐消失的谢长安道:“那我要是一直跟你在一起,这玩意儿给你面子是不是也不会弄死我?话说,你那会儿是被偷走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吴漪以为秦云昭是对自己不在的那会儿有所介怀,当即点了点头,很坦诚地道:“对啊,可是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秦云昭听了吴漪这话当时就乐了,眼睛悄悄地瞥了一眼谢长安,发现他眉头微皱时咬了咬牙,低着头摸着下巴吐槽道:“还好你这是没化妆,不然容易晚节难保来个夕阳红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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