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远喝了口茶又继续道:“这次契丹来犯,东北战事吃紧,我叔叔奉命收了早秋的棉花,为战士们做军衣,没想到在铜陵县附近的长江的分叉口里翻了船。
棉花全损失了不说,我叔叔现今如何也不得而知,我本在江城,欲在华阳府附近与叔叔汇合一道回洛阳,却得了他沉船的消息,便匆忙骑了马,往铜陵县赶,却不想路上马受了惊,失了蹄,将我甩了下来。幸得方老爷路遇相救。”这个脸上少有表情的少年,说完脸上浮起了愁容。
“竟有这等事,铜陵县长江分叉口,确实有些暗流,只是你叔叔的船舶必然是不那么容易沉船的,你需得好好查一查才是。”方老太爷若有所思道。
“正是,只是我如今这样,怕是要再叨扰些日子。”苏致远歉意地道。
木兰有些尴尬了,人家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儿郎,还是祖父的学生,自己却收了银子才办事,似乎有些不妥呀。
“无妨,若是腿不能好全,你又有何余力,去查了这些事,你需得养好身体,才好再做打算。我这里便是你的家,自然是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方老太爷慈爱的看了看苏致远,显然,这个学生当年应该也是他的得意门生。
☆、这丫头主意多着呢
“谢先生收留。”说着站起来就要行礼,方老太爷见他如此,哪肯让他真的行礼。又把他按回座位。
这时方政却回来了,后面领着一男一女,一见到苏致远就喊道:“少主。”木兰正惊讶时,方政道:“我本在田间干活,见这二人来寻苏致远,我便引了他们来。”
木兰却有些惊讶,这两个人却不是那天见到的那个仆人。
苏致远也是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二人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李松告诉我们的。我们本听了消息想着少主可能往出事之地去了,却没见到少主,只得问了李松,他说您在这里,他在那边帮忙料理,我二人便先来寻您了。”那身材高挑,一身武功打扮的少女先回道。
苏致远点点头又向方老太爷和方政介绍道:“先生,方老爷,这二人分别是李英,李强,自小跟在我身边的。”
二人给方老太爷和方政见过礼,方老太爷和方政点点头,便叫木兰再收拾两间屋子出来给二人住下。
木兰收拾完屋子,叫二人住下后,拿着100两银票要还给苏致远道:“你是我祖父的学生,我若是收了你的银子,倒是丢了我祖父的脸,这银票还你吧。”
“木兰姑娘,你这几日照顾我也是颇为辛苦,这是你应得的。”苏致远见她这样,倒是觉得有些可爱。
“我不要,这钱收的好没意思,我自己有其它营收,可不差你这100两,你且收回去吧,不然倒叫我难堪了。”木兰见他不收,便直接道。暗想,反正这钱我是不收的了。
苏致远见她坚决的样子,倒是直接把银票收回来。想着来日若有需要,再好生报答吧。
苏致远这边来了2个人,木兰便不用再照顾苏致远。大约是因为这小姑娘照顾人确实周全,笑起来的时候,又十分明媚。如今来了这两个家伙,苏致远倒是有些失落。
李英和李强安顿下来后,便开始跟苏致远回报沉船的事道:“少主,苏老爷落了水,被救了上来,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引发了旧疾,如今已经回洛阳去修养了。不过临走前,交代我们告诉少主,棉花是紧急军需,怕是得想了办法,补上去才好。”
苏致远点点头,如今刚入秋,怕是不好找这棉花。李英却又道:“我见这路上种了许多棉花,似乎成熟的样子,少主不妨问问方老爷,或许他有办法呢?”
苏致远有些讶异,他一直在马车里,也不曾出去过,倒是不知道,心里却也觉得稍安道:“我明日问问,叔叔的船可有查出来如何沉的?”
“船沉下去时倒翻在长江里,虽离漩涡有些近,大约是里面有棉花吸了水太沉,倒是没被吸过去,叫了几个会水的下去探了,发现船底有个大窟窿,不知是被凿开还是撞的,因着那岔口,附近确实是有些锋利的暗石,我们的船比较重,那县长一口咬定,我们的船太重,是磕了那石头,漏了水才沉的。”李强回道。
“船上可有留下什么人?”苏致远又问道。
“说来也奇怪,就算是中秋晚上,船上按道理也至少有5到6个清醒的人看着船,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都失踪了,反而是江边一个会水的人救了苏老爷,其余人都跟着船沉了下去,竟都找不一个船上留下来的人。”
“那救了叔叔的人,人在哪里?”苏致远又问。
“被我们悄悄安顿起来了。”李英回道。
苏致远点点头,心里暗想着,先把棉花的事情处理了,再来查这沉船之事。
翌日,苏致远向方政打探起“方老爷,如今我叔叔的船沉在了长江里,棉花全泡坏了,现今东北契丹时时来犯战事吃紧,且那地方10月便入了冬,故而须得在10月份之前赶出冬衣出来。如今已是8月底,我听说咱们村种了这许多棉花,我需得20几万斤,可有这么多?可知是谁收这里的棉花”
方政倒是愣了一下,有些为难:“棉花倒是我们家负责收的,咱们今年提早种了棉花,这村里要20几万,也是差不多的,只是我们替的是一位蒋老板收的,按说这赶制军衣,我们应该全力支持,只是我们已和这位蒋老板定了约。我需得问了他才能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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