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似乎都在玩一个“寻找蔡晴”的游戏,然而到现在为止,布下天罗地网的媒体还没找到蔡晴。
好不容易接到女儿电话的孙文蕊还有些后怕,她怕女儿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个当妈的却一无所知。
“妈,我没事,现在算是安顿好了,你放心就是了。”话到了嘴边,蔡晴还是没说自己的行踪,她往后一躺倒在了床上。
孙文蕊有些着急,“你在哪儿连我都不能说吗?”她可是怀胎十月生的蔡晴呀,什么时候这孩子跟她就这么生疏了?
弥补前世那糟糕的母女关系?
蔡晴知道自己该在职业生涯上做出什么选择,可是对于亲情上该如何做她却不知道。甚至于被那积雪覆盖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起她妈。
大概她小时候有多爱她妈,后来就多恨她。
“妈,你能跟我说一句实话吗?”蔡晴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就现在,你告诉我,我从国家队退役了,你是怎么想的。”
孙文蕊傻眼了,她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她,她怎么想的?
她觉得女儿是糊涂透顶,脑子简直是进水了。
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大好的前程不要,说退役就退役了。
记者找到家里,问她知不知道蔡晴做出的选择,没日没夜的堵在小区楼下,让她备受困扰。
她怎么想的?
她觉得女儿糊涂了。
听到这话后的蔡晴忽然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是出了来,“妈,你是不是觉得是我害死了爸爸,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你的一样工具呀?”
她想要听到的答案是“晴晴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而不是一句急匆匆的直呼其名“蔡晴,到底怎么回事”。
她以为过了这么些天,她妈应该冷静下来了,可是现在看来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挂断了电话,直接关机,蔡晴从床上爬了下来,她得回酒店把自己的行李箱带回来,大概还要再去买两身训练服先凑合下,哦,还得买几把球拍。
戴着遮阳帽和墨镜,遮挡了大半张脸,蔡晴先是去买了训练服和网球拍,然后这才是回酒店拿行李箱,办理退房手续。
酒店前台给她办退房手续的时候多看了她一眼,“你是打羽毛球的蔡晴吗?”
“不是,重名罢了。”她的身份证还是相当具有欺骗性的,上面一张胖乎乎的带着婴儿肥的脸,跟现在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
前台有些狐疑,“是吗?”
蔡晴笑着接过了身份证,拉着箱子走开了。
回省体育局前,蔡晴思考了下又是去办了张电话卡,抠出来电池换下新手机卡时,她犹豫了下,然后把卡对折了下,出门后丢到了垃圾桶里。
新的人生,总是得跟过去告别才是。
虽然,开启新的生活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回到湘省的第三天,蔡晴正式开始了自己的网球训练生活。
她早晨去公共盥洗室洗漱的时候还被旁边的人瞧了好几眼,那女孩子留着一头男孩子式的短发,丝毫不避讳的看着蔡晴,嘴唇在泡沫里一张一合,“你,你是蔡晴?”
陈木子昨晚就是看到了林双姐的宿舍又是亮了灯,听说是住进来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新入住的是什么项目的运动员,她没好意思多打听。
直到这会儿看到蔡晴,陈木子瞬间激动的不太会说话了,还咬着了自己的舌头。
她,她就是省羽球队的呀,都是看着蔡晴的比赛视频琢磨女单打法,这会儿看到比自己大两岁的人就在自己旁边洗脸刷牙,陈木子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蔡晴友好的笑了下,然后继续刷牙。
这让陈木子稍稍有些尴尬,她牙刷的时间有点长,等着蔡晴走了这才是问起了旁边的人,“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蔡晴,她刚才看到了蔡晴,关键是蔡晴还冲她笑呢。
队友也是吃惊中,打羽毛球的自然对奥运会羽毛球赛事格外关注,蔡晴这一下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几乎引发了羽球圈的大轰动。
蔡晴回归省队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她也没指望能瞒住什么。
洗漱后蔡晴回宿舍换了衣服,然后出去跑步。
现在的身体很是年轻,这是她最大的资本,不过还是得加强锻炼就是了,在没有进行器械锻炼锻炼自己的肩背时,蔡晴得先通过跑步训练来锻炼自己的心肺能力。
羽毛球比赛也许奔跑距离更长,可是网球比赛往往更为持久,所以对运动员体能储备有着很高的要求。
技战术的东西现在蔡晴还不用去考虑,她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心肺能力提高再提高,早起来操场跑步就是这个缘由。
昨天晚上孙丽丽特意去跟她说了下网球队的训练情况。
早晨八点后开始训练到中午十一点,下午的话现在是三点开始训练到六点钟,不过过了十月就是从下午两点钟开始了。
简单来说,当前国内的网球训练依旧是三从一大----从难、从严、从实战出发,大运动量。
例如每周网球队会进行一次队内比赛,对参赛的八人进行积分,两个月下来,积分最少的就会提高训练量以及受到为期两个月的训练场打扫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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