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课。”胡静收起课本,喊道:“程宇非,跟我来。”
程宇非正准备看看下节的数学,他基础太差,又不想放学后花太多时间学习,就趁着在学校时候,没事多看看,抽空再多做点题。
“这边。”胡静穿着条修身的裙子,裙子长度正好到膝盖,下面穿了双同色的坡跟鞋。教育部规定,在职教师穿裙子不得短于膝盖,那种膝盖以上十公分的裙子是绝对不行的。
程宇非跟在后面,脚步很轻。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
胡静把椅子转过来,坐下。“我看了下,你最近进步很大。上周五的模拟卷纸,答了90多分。比之前高挺多。”
程宇非没说话,看着面前的办公桌。
胡静也没强迫他回答,说道:“我希望你保持住。照这么下去,中考时候,英语不仅不会拖你后腿,还能给你拽分。”
她又仔细看了眼程宇非,后转过身收拾收拾桌面,拿过要批改的作业卷子。兀自说着:“有什么事儿,你可以跟我说。不会的也可以来问我。不光英语,其他科也行。不过,其他科最好是问你们科任老师。老师不在或者弄不明白的,可以再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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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d,正确。一边说着,一边批试卷。下笔飞快。
瞄了眼站一边的程宇非,“教了你两年,你一直不爱说话。我不管你心里面怎么想的,我觉得作为一个学生,为自己负责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在自己的人生面前都得靠边,你自己好好想想。”胡静接着批改卷子,声音几乎没什么起伏。“回去吧。”
“好。”程宇非转身走出办公室。
刚走进教室,铃声就响了。
一直到中午放学,他几乎都在听课,没怎么溜号。即便不能全程高度集中注意力,也能把主要讲的听明白。
扫了眼窗外,天已经放晴,湛蓝的天空,稀稀疏疏几片云,就像飞机在空中划过时留下的航迹云。陈可摊开在床上,摸出手机,已经中午了。从床上坐起来,靠到墙上,伸手从床头摸出一支烟,刁在嘴边,按住打火机,火苗蹿出,一股热气喷在脸上。深深吸了一口,含了会再缓缓吐出,困意终于散了。就势一抛,打火机从旁边划出一道弧线,砸在床头柜上。
又一天开始,一天一天又一天。在床头的小茶缸里按灭烟头,陈可抹了几下脸,直到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放下手,伸手捞过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套,站到地上,光着的两条腿细长,提溜细,但腿根一圈的腱子肉,很有力量。套上裤子,把衣服往里面一掖,扣上裤带。
卡其色的裤子很修身,衬得双腿笔直修长。
陈可打开门走出去。
“小可,起来了?睡得好吗?”陈可妈妈问,“我做了饭,先吃饭还是等会再吃?”
“你吃没?”陈可嗓子有些喑哑,可能是没睡醒,也可能抽烟抽的。
“妈妈早上吃了,现在不怎么饿。”陈母道,“嗓子怎么哑了,妈妈给你炖点冰糖雪梨吧。你先洗漱。”说完往厨房去了。
“妈-”他刚想说妈不用,就破音了。跟拉坏的风箱似的。他没想到声能变这样,他其实抽烟并不凶,基本一周才一包,平均一天也就两三根。有时候抽得多点,有时候还不抽。是昨天。他想起来了。昨晚上跟陆思瑶又吵了一架。
陆思瑶,酒吧的持有人。
她永远是,美的。即便是骂人的时候。
“要你管我,你tm算老几。”陆思瑶叉着腰,屁股翘得老高,涂着正红哑光色口红的嘴唇嘴角微挑,即使不笑的时候,也带着种特有的娇媚。这种娇媚就像一层伪装,把内里的光和暗统统遮掉。
“我-”一句我是你男人,在陈可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嘴里边全是苦涩,可他终究是说不出口,就像,他根本就要不起她。
“呵。”陆思瑶眯着的眼睛狭长,眼角像一条鱼钩,即使没挂鱼食,依旧勾得鱼儿们纷纷咬上来。“怎么,没话说了。”
烟粉色的短裙包住整个臀部,陆思瑶的声音低下去,带着她一贯的慵懒,和一丝似有若无的不屑,“你说话嘛,就跟放屁一样,放前控制不了,放后又很快散了,顶屁用啊,就是没用嘛。呵呵。”
胃里面上下翻滚着,一股郁气从下面往上,憋都憋不住,“你t这个月一块儿吊了四个男人,四个,我艹。你tm把自己当什么了。”陈可一口恶气止不住往外喷。
“出来卖的?”陆思瑶把话接住,“我tm乐意,你管个屁!”说着把一条腿甩出去,一只高跟鞋甩在陈可身上,“你t也就配给我提提鞋。”说着把另一只鞋也朝陈可甩过去。
“你还在,关掉电视。
你还在,我的身旁。”
手机铃声响,打破这一阵沉默,“喂。嘉诚。”陆思瑶的声音又低下去,带着点慵懒。
“去你那啊。你不用做太多,我们俩也吃不多少。”
“把水床先加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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