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每个人听了这话,都不约而同得点了点头,毕竟除了盗墓的以外,这世上怕也是没有谁没事儿就往王墓里钻了。便是前世里看过电视或者纪录片的文素和曲清染二人,也忍不住赞叹了一把。
当然,惊艳归惊艳,大伙都没忘记自己下来是做什么的。看了一眼四周的布置,出来的盗洞洞口就在一扇大门前,墓门紧闭,自来石从里面把墓门顶死了,想从大门进来几乎没可能。在看殿中,八根盘龙柱分左右架立着,石柱上的龙纹栩栩如生,可见技艺精湛。
“这是镇墓兽么?手艺真是高超,也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曲清悠下来后似乎也忘记了之前抗拒的心理,要不是这儿阴风阵阵的,她们一行人看起来就好似是来旅游观赏的。
“是啊~那是‘辟邪兽’,为了镇压墓中的邪气,少有有点品级的王墓里都会有的。”文素也看了一眼那雕刻得狰狞无比的辟邪兽,然而,她现在只有一种想要嘲讽的心情。
“就靠这俩石头能镇得住什么?要是和青让说的一样,整个地宫那么大,这对辟邪兽能镇住这片大殿就不错了。”荀翊从头到尾都抱着圆圆不撒手,表情看起来淡淡的,话里话外却对辟邪兽很是嫌弃。
当然了,这也是文素的心声。辟邪的作用虽然是有的,可是正如荀翊所说,光镇一个大门口顶个屁用咧?你能指望一个手电筒的光芒能当航海灯塔用吗?
“咚咚”两声,是曲清染伸手在辟邪兽上用手指叩击的声响,看着辟邪兽冒着蓝色火焰的眼睛,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可不是么,不过就这一对辟邪兽,除了镇邪的作用,这肚子里也是空的,被灌满了油,被当作长明灯来用的。”
“居然还能用得上长明灯?看来青让说的不错,这儿少不得也是个亲王爵爷的王墓,能用得上这种千万年不灭的宝贝,光有钱财也是不够的,起码得是一方镇侯以上的身份才有这样的权势。”
柏未央看着大殿里的壁灯上发出的荧荧蓝光,照得整座大殿立死气沉沉的,颇有些感慨。要知道世人再如何的有权有势有财,死了也不过一抔黄土。陵墓再威严又如何?也不过是一堆死物。
文素抬头环顾四周,发现殿内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只有尽头的一扇石门,上面雕刻的一个人面兽族,似熊非熊的诡异造型,八成又是什么驱邪避鬼的神祇。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还驱邪呢~墓主人自己现在就是个邪门到不行的玩意儿,也不知驱得是谁了。
整个过程当中,只有卿子烨都一声不吭的环视着周围,自从下来这个王墓之后,他就感受到阴气无孔不入的往身上钻,恨不得渗进他的骨髓里,阴森森的叫人不舒坦到了极点。
许青让一向很有眼色,他看着卿子烨一言不发的样子,就知道这回怕是不太好过。心下合计了一番,提醒道:“子烨兄,大家要继续往里面走吗?这儿只是前殿,一般没什么机关陷阱,只有进去那扇门的后面,那才是真正的开始。”
卿子烨闻言点点头,来都来了,这事儿是肯定要解决掉的。不过想到前殿就这么阴气渗人,入了深处怕是更不易对付了,遂警醒众人道:“这儿阴戾之气甚重,大家务必小心。”
众人闻言均点了点头,随着卿子烨的步调抬脚就往里面走。
文素走了两步忽然发现曲清染没有跟在她的手边,视线一挪,就看见曲清染和许青让两个人走的很缓慢,几乎没怎么挪动步子,她正忙着把式微环套进在许青让的手腕上。
这还不算,曲清染似乎完全忘记了男女大防一说,把平日里的矜持都丢到爪哇国去了。她忙不迭得掏出一叠的高级天恩符、高级金甲符,一撩开许青让最外层的衣袍,就把符箓往他身上贴,那架势好像恨不得往他脸上也粘个几张才罢休,在看许青让专用的轻剑上,更是裹了两层高级御雷符。
这一身行头下去,就算他们会团灭,许青让估计都是最后一个才会挂的人。瞧着曲清染一边给许青让加强各种防御,一边念念有词的在叮嘱他注意个人安危,要不是许青让回望着她的眼神里也透着温柔似水,而她又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这个画面看起来活像是许青让的亲娘为即将外出的游子在殷殷嘱咐。
文素颇有些吃味儿的看着这一幕,脚下跟生了根似的怎么也走不动路。真不愧是初恋加一见钟情,这许青让的分量保守估计得和她不相上下了。
荀翊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停下来转头看了看文素憋屈的表情,小声问道:“吃什么醋呢?”
“怎么?就允她重色轻友?还不允我吃个味儿?”一听到荀翊漫不经心的问话,她心底的真实想法立刻就脱口而出。
这小毛孩子懂个毛线?虽然友情和爱情并不冲突,可是当看到一份多年经营的友情还抵不过一份相处几日的爱情。从心底上说,没有一点点介意那就是扯淡呢!。
而荀翊也确实不懂女孩子的复杂心思,只当文素是在闹情绪。在他眼中,平日里这两姑娘就好到如胶似漆,就差在一张床上翻滚了,便是真的有几分磨镜之癖,他都不会有什么惊讶。
于是他宽慰般得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青让哥到底还没有正式修炼起来,虽然已经有了点武功底子,可还是普通人一个,多点防护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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