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婉:“……”
周时越面无表情,起身无视仿佛被雷击的雀奕。“准备好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谁谁?我也去!”雀奕从沙发上弹起来。
雀婉连周时越怎么一早出现在她家都还没搞清楚状态,就被他带出了门,后面还跟着个大尾巴。“你怎么在我家里,我们要去哪里?”在车上她问。
周时越:“到了就知道了。”
雀奕车都不开了生怕他们把他撇下,一上车就霸占后排位置不动了,意外的是周时越竟然也没赶他走。直到车子开到敬州画院停下,雀婉被他一路带到柳山亭办公室,她才意识到今天要见的人是谁。
“叔叔。”
让人惊讶的是周时越对柳山亭的叫法。见两个年轻孩子愣住,柳山亭忍不住大笑出声:“你看你把两个小孩吓的,这是雀婉,我还记得,这位是?”
“她哥哥。”
“亲家弟弟?”
雀奕:“……”他到底是姓周的叔叔还是姓宋的叔叔。
柳山亭又是一阵笑,周时越低头看向雀婉,迎来的是她脖子红了一片的风景,目光闪了闪。
“来,坐下吧,我听人说了阿越在部里的事,他一年到头不是出任务就是在部里不出来,我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了。这次联系上知道他来了敬州,就叫他过来坐坐,顺便把新认识的小朋友带来让我看看。”柳山亭让助理进来泡茶,招待他们坐下以后,说着说着便充满笑意,视线隐晦的从周时越转到雀婉身上。
此时雀婉还没有察觉,她听着觉得还好柳院长说的小朋友,不是女朋友。事实上她不懂长辈们口中“小朋友”的意思,要不是柳山亭被他远了好几房关系的老哥哥打电话,说他既然在敬州,他儿子也在,就让他问问情况,替他看看能让这棵快成精的老树精是什么样的孩子。
老树精周上校不动如山,只在柳山亭意味深长的视线里叫住了正要出去的助理,掏出两张票。“劳烦,隔壁珍馐舍打包一份早点。”
“好、好的。”
雀奕:“我呢?”
“雀婉没用早饭。”周时越一个眼神,助理拿着票就出去了。雀婉安慰雀奕:“我不太饿,等一下拿给你吃。”什么叫不讲情`趣?姓周的应该是不讲人性才对。
当着长辈的面,雀婉感到有些害羞和不好意思。柳山亭是他们学美术的学生中,无数次被老师们耳提面命要记住的人物,他厉害的程度不亚于作品流芳千古的历史人物。尤其他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这一幕,雀婉觉得他善意慈爱的目光有些不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趁柳山亭接电话的空隙,她扭过腰身跟周时越说:“你带我们来见柳院长是什么事啊,还有你不要欺负雀奕啦。”周上校面上不显,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愉悦的微张,这是十分享受和雀婉咬耳朵的表现。
雀奕耳朵灵敏的跟狗一样,听见他心中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周时越掠过了前面的话:“你求我。”
许是看雀婉要恼羞成怒的样子,大发慈悲的换了要求,“打报告吗。”
“……”雀婉怎么知道他还不死心,“你,你刚开始不是这样子的。”他当初什么样,冷冰冰,不是让她注意分寸就是说她没资格,还威胁恐吓。
周时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哪样?”声音突然温柔低沉:“追你只有一个样。”
死撩妹的!雀奕听的耳朵都发麻了,他可以看见雀婉脖子后面粉红的一片。
“所以咱们老大清早去敬州分区处打了个招呼就走,是为了赶着和雀小姐见面去了?”将道陀带去省里处置,交给专人转移的方顺和谢超今天刚刚归队。
他们几个乖乖待在分区,被授予了临时给分区士`兵上课培训的任务,表面身份也是从普通部`队过来交流学习的。
刘宝知无不言:“昨天小裴主任还让我把我们的地址给他,说要寄几本恋爱关系学相关的策略书过来给老大。”
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我怎么觉着用不上?”方顺试探的开口。
谢超翻出老本,他犹豫的说:“其实来之前我帮老大送过一次个人报告。”个人报告和工作报告不同,一个是工作情况一个包揽所有社会关系的个人隐私。
“没记错的话上面恋爱进度老大亲手写的:追捕中。”说完三人开始静默。
我擦擦擦这么凶猛,除了他们上校还有谁!说的不像是在谈女朋友倒像是打猎,他们上校是真以为在打猎吧啊?作为被猎对象的雀小姐他们只有万分同情的鞠一捧泪,实在都能想象的到他们老大在办公室面无表情的盯着那纸报告,沉思片刻,下笔如有神。要是不知道是还以为他是要追击什么国`际战`犯,简直可怕!
对此毫不知情的雀婉在与柳山亭见面的一个小时后才起身道别,整个会晤情况其实原本是柳山亭和周时越在说话,短暂的叙旧之后因为雀奕的加入,则变成了一老一少聊的不亦乐乎。周时越陪在雀婉身边,需要他说话时才开口,专注于听雀奕不自觉的提及关于雀婉的话题,根本不知道远在分区的下属已经把他老底相互交流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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