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可不敢在今天倒霉日子触皇上眉头,理了理思路,正色道:“依奴才看,苏美人……不像是会给人下毒的人。”
刘琛皱眉骂了他一句,“废话,玥儿自然不可能是。”
元寿在底下委屈地想,不是你让我帮你理思路的么,我也没说错啊这不刚开始说么,接着说道:“至于皇后娘娘和方贵妃……奴才愚见,实在是觉着两人都……脱不开干系。”
听完此言刘琛神色微沉,略一思索,说道:“明淳,她是吃了玥儿的月饼才出的事。那月饼,除了澈玥和皇祖母的亲信碰过,可还有谁经手?”
元寿答道:“据奴才所知,那月饼,之后就只有皇后娘娘贴身服侍的宫女能碰了。”
刘琛若有所思地微微点了点头,又询问道,“明淳今日咯血,可派了太医去瞧?情况如何?”
元寿虽听得他在问皇后娘娘身体状况,却总觉得他是在变相问他“咯血是真是假”,于是老实回话。
“太医说,是中了‘犹怜’之毒,幸而发现的早,只是近似风寒,多咳几声,毒也不深。若是在寻常人家,怕是等到发现不对,就已病入骨髓,药石无医了。”
刘琛闻言眉头紧锁,这下手手法如此狠毒,真是似曾相识。
上一次,是玥儿的食魂蛊,这一次是“犹怜”,每一次都奔着取人性命而来,恶毒非常。
加上之前收到探子关于食魂蛊的回信,他几乎快要认定,是盏儿独自动的手脚了。
可她和明淳那么深的感情,怎么能下得去手?而且……元寿的话,又是怎么个意思?
“你为何觉得明淳也脱不了干系?”索性问出来,他想,自己果真是淡薄后宫太多年了,看不清这宫内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情谊了。
“回主子话,奴才本也觉着不是皇后娘娘的。可巧今日听得孙太医唠嗑了几句有关那“犹怜”的毒。”
“说这毒虽然毒性极大非比寻常。但,它是一种慢性毒,初期潜入体内,并不会有过于明显的症状,一旦过了七日的潜伏渗透之期,才会有所表露。皇后娘娘……她前儿才吃了月饼,昨日就‘发病咯血’了……”
元寿的话说到此处,没再敢继续下去,他又神色慌张地补了一句:“也兴许是……娘娘本来身子就不大好?受了些风寒咯血……也、也有可能?”
他虽这般说着些胡言乱语,但刘琛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前儿才中了毒,昨日就病发了。查问起来,当的是中了“犹怜”剧毒,再加上后来她又派了贴身丫鬟强闯正阳殿报信……他怕是铁石心肠,才会仍继续怀疑着她。
她借着身中“剧毒”引得盏儿替自己出头,让皇祖母对澈玥出手,又让璇叶报信正阳殿为自己洗脱疑点。
若不是他今日问起元寿来,而元寿又恰好听太医多言了那么几句。他怕是就要将全部的注意力,转向盏儿了。
说起盏儿来……
他又想起上次去千鸟宫,他和她当面对峙之时,盏儿泪眼楚楚地看着自己……
“皇帝哥哥,盏儿才十六岁,哪里有心思有本事去弄到那西域奇蛊‘食魂蛊’呢?!在你心里,盏儿竟如此不堪,你不若让皇祖母将我送出宫去,削发为尼罢!也省的我在这宫里惹你和皇后姐姐的嫌!”
她一搬出来皇祖母,他就头大,再加上哭哭啼啼的嘤个没完,弄得人烦躁不堪。
他心里嫌恶,嘴上愈发冷漠:“那你倒是说说,为何‘绣雨’会和那个出逃的小僧走得那么近?”
只见盏儿一脸疑惑:“绣雨?”
她喃喃着,还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模样,看得他难受。
“绣雨……她那两日不知怎么……总是和璇叶黏在一起,偷偷摸摸不知搞些什么……我只当是她们在私底下耍个趣儿,就没管……”
他也不愿再看她做戏,只问她要人。把绣雨带回宫内,刑具一摆,都不用动手,估计那小宫女就什么都招了。
却没想到,听到自己要要人,她却说:“绣雨前几日早已请了探亲假,她母亲何氏病危。她南巡一结束,就告假还乡了。”
闭着眼睛他都能猜到,那绣雨……怕是再也活着回不来了。
……
现在想起,他初时看着盏儿那毫无破绽的反应,只当是她又长进了几分。却没想到,事实莫非竟真如她所言。绣雨怕是……被璇叶拿捏住了什么把柄,才依言行事。
这么想来,葡萄、食魂蛊、“犹怜”毒……都是她的手笔。
明淳啊明淳,你真是谋得一手好棋。
第25章 你懂的xd
刘琛气急而怒,当场就下了软禁令。
眉宇间流露出来的阴鸷和愤怒,掩都掩不住,让多年服侍他的元寿心里都有些发慌。
已经亥时了,各宫的人这时都应已入睡了。可元寿还是被皇上派去瑶镜宫传旨。
冬日的夜风打在人身上,冷得元寿一路直哆嗦,当然,顺便还把等会儿在皇后面前宣旨的“哆嗦”给哆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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