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搞了是怎么肥四啊qaq
她能说啥,只能答应了。
只是待玉洲夜里又来秀意宫时,她怀着忐忑不安惶惶地问着玉洲:“怎么你奶奶都知道我会做蛋黄月饼了啊qaq”
玉洲面色倒无惊讶,神色自如地道:“前些日子我去给她请安时顺嘴提了一句,没想到皇祖母就这么记在心上了。她大约是很中意你,才想尝尝你的手艺的。”
澈玥一脸惊讶,小口一张一张的,却说不出话来。
玉洲看见她这模样忍不住用拇指和食指夹起她的小鼻子捏了一捏,带着点儿宠溺又强势的语气告诉她:“还有啊,在皇祖母跟前可不能跟在我这儿似的。要用敬语,知道吗?”
澈玥被捏的脑子不仅没有转过来还傻傻的“啊?”了一声。
我怎么叫?不能叫“你奶奶”叫什么……而且我跟她也还不是很熟的样子啊……
仿佛是听见了她心底话似的,玉洲口气软下来:“你以后同我一起唤‘皇祖母’,大寿那日,我自会带着你去给皇祖母贺寿。她人慈和,自然会待你更亲近些的。”
澈玥听完此言,心里虽然还有些忐忑,但比起之前,倒是安宁了许多。
*
大寿那日很快到了,十几天功夫转瞬即逝。
十七那日,漱玉宫内装饰得喜气洋洋,太后身着新吉服,银雀披身,金纹暗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坐在漱玉宫正殿的宝榻上接受宫内妃嫔的贺寿。
澈玥这日起得很早,因为想做个新鲜热乎的呈给她的新“皇祖母”。
她寅时就起来了,草草梳洗过后,带着云苌露茗就奔往早先特地同玉洲说过的御膳房。
那处早已有玉洲吩咐过的大厨,将制作月饼所需的食材原料全部准备好了。澈玥照着她在南巡时候的做法如法炮制了一通,很快将做好的月饼送进热匣,留下露茗看着,拖着云苌又飞速地回了秀意宫宫内。
她平日里随便对付的发型和衣饰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掏出几乎落了灰的首饰盒,让云苌好生把自己“打扮”了一番。
前前后后用了快一个时辰,待到露茗将烤好的月饼放进檀木盒从御膳房提到秀意宫之时,澈玥刚好也收拾完。
她身着藕荷色吉服,脚着花盆底鞋,梳小两把头,发间别一枚琳琅翠珠钿,发尾钗轻灵活泼的银步摇,不动不笑,就是美人一个。
只可惜这“美人”一动起来,就风风火火气韵全无----
原先玉洲说过要让自己等着她去,可这会子都不早了,刚又接着元寿支派过来的小厮的口信:今日下朝大约是要晚,你先去,不必等我。
失了玉洲的澈玥大为紧张,紧张得……连走路都不知道怎么摆手才算好看,步履迈得又急又没有节奏。
不过这也实属正常,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见长辈……还是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能不紧张才怪。
她心中害怕着,万一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喜欢她,或者,自己做的蛋黄月饼太不好吃怎么办?
还有,自己这会子过去,都辰时了,会不会太晚了?希望……皇祖母她老人别太见怪才好……
这么反反复复纠结了一路,她们终于走到漱玉宫的门前。澈玥气喘得连脸都有点红扑扑的,站在门口平复了会儿心跳,而后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胸口给自己小声地说了句“加油”,便抬首直身地带着两个小丫鬟迈进宫门槛了。
宫内的布局大气雍容,正殿内的装饰虽然洋溢着喜气,但陈设还是能透出一股子庄严静谧的气味。
坐在殿正中央的太皇太后,年纪按理来说已经很大,但人却丝毫不显露出老态,挺直了腰背,坐的端方和婉,气质甚佳。
澈玥见了她先行一跪拜礼,而后道出了贺词:“美人苏氏在下,恭贺太皇太后六十大寿。惟愿太皇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语句虽有些单薄,但上方雅坐着的人却并无不喜,澈玥她听着那人声音虽有些岁月冲洗过的特有的沙哑,但却仍是透露着喜意的。
“好孩子,起来罢。”
被称作“好孩子”的澈玥心底的那些害怕啊慌张啊战战兢兢啊之类的情绪,一瞬之间全都被这句话顺了毛儿。
她莫名地想到了自己21世纪的母亲,儿时也总是叫自己“好孩子”,周身的戒备都松懈下来。
她甚至还同上座的太皇太后说了几句话,跟她闲话了几句并不熟悉的家常。
好在算是没有祸祸刘琛在“皇祖母”那里辛苦给她立的人设,无功也无过。
澈玥命云苌把早间做好的月饼提盒交给太皇太后的贴身侍女,然后就随着众妃嫔一齐退到偏殿等着寿辰大宴了。
偏殿早已坐满了妃嫔,只有两三个相熟面孔,是和澈玥一齐去过南巡的,剩下的是些生面孔----是因为位份不够而无法跟着去南巡的妹子们。
澈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逮着一盘桃花酥就开始吃。许是她吃香没有别的妃子们那么优雅,总觉得周身同坐的几个妃嫔的眼光有意无意地往她这处瞥。
澈玥:?
不说话那我就当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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