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娴儿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面上却只装作生气的样子,嘟着嘴仰头去看楼阙的脸色。
楼阙顺势便吻住了她的唇,又吮又咬地厮磨良久才放过了她。
拥着那具温软的娇躯,楼阙心满意足:“幸好,你就是她;更幸好,你不是她。”
这话说得有点怪,郑娴儿却一下子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人的表现,比她原本期待的还要好呢。
郑娴儿抿嘴一笑,在楼阙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楼阙仍旧揽着她的肩,尽量放轻了声音说道:“枕香楼的那些奴才,你我都不便出面处置,我已叫延卿动了私刑。那个叫胡二混的没扛住打,死了;剩下的都给扔去做苦役了。关于枕香楼调教姑娘的那些手段……延卿也是才刚刚知情,他已经下令严查严禁了。我本来觉得枕香楼那种地方彻底关了就好,但这种事延卿也做不得主,他父亲那里是不会放手的。”
郑娴儿静静地听着,呼吸渐渐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楼阙低低地叹了一声:“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关得掉枕香楼,也关不尽这世上千千万万的秦楼楚馆。这世上的惨事太多,也不是咱们能管得过来的……”
四更天的时候,外面起了一阵狂风,不知是什么东西砸在了窗上,把郑娴儿惊醒了。
这本是常有的事,翻个身继续睡也就是了。可是这会儿郑娴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心中一凛,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桐阶?”她试探着推了推楼阙的肩膀。
楼阙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却没有醒。
郑娴儿心事重重地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蹑手蹑脚地跳下了床。
为了防止走路出声音,她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
她一向不愿意瞒着楼阙什么事,唯有这一件,她总觉得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回头看看帐中没有什么动静,郑娴儿就轻手轻脚地走到妆台前坐了下来,找到钥匙打开了一个小抽屉。
立刻便有熟悉的香气飘散了出来。
郑娴儿打开抽屉里的小盒子,却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干掉了。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随手拿过不知何时放在妆台上的一只酒盏,把里面剩下的几滴酒水倒了进去。
这次实在是她大意了。这东西原本是一直用着的,只是因为楼阙久不在家,她才收起来锁在了抽屉里,谁知竟然给忘了,今日一整天也都没想起来。
就马虎了这一次,应该不会那么准吧?说真的,她其实并不太懂这些东西!
等到酒水在盒子里晕开、把里面的东西打湿了一层之后,郑娴儿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刮了两下,挑出一片指甲盖大小的薄片来,掀开衣襟贴在了肚脐上。
做完这些之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
谁知就在这时,她的身后忽然响起了楼阙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啊?!”郑娴儿险些给吓掉了魂,连手里的小铁盒子都被她给捏得凹进去一大块。
回过神来以后,她立刻就火了:“大半夜的你吓鬼呢?”
楼阙没有理会她的怒气,却伸手把那只小铁盒抢了过来:“告诉我,这是什么?”
“美容养颜的!”郑娴儿仰起头来,坦然地看着他。
“你好好的放着觉不睡,大半夜鬼鬼祟祟地爬起来,美容养颜?”楼阙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郑娴儿仍然一脸坦然,并没有表现出半点做亏心事被抓到的羞愧。
楼阙打开那只盒子凑到鼻尖嗅了嗅,脸色却难看起来:“麝香?”
他隐隐记得,上次朱氏小产的时候,郑娴儿之所以被诬陷被质疑,正是因为林大夫说她的身上麝香味很重。
那时楼阙心里装着出门的事,很多细节上并未深思。如今看见这东西,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大问题:她带麝香做什么?
先前或许还可以用“喜欢这个味道”来解释,但她刚才所做的事,显然不是这个理由能说得通的!
“美容养颜”?骗鬼呢?
郑娴儿看着楼阙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有些发慌,忙要去抢那只盒子:“快还给我!女人的东西你也抢!”
楼阙躲开了她的手,握着那只盒子退避了一步:“这是哪儿来的?”
郑娴儿知道他猜到了,索性也就不再回避,坦然道:“照着枕香楼的方子自己配的!”
“枕香楼?”楼阙的脸色黑了,“那个鬼地方的方子你也敢用?!”
郑娴儿见抢不回来,干脆又坐了回去,理所当然地道:“就是那个鬼地方的方子才好用啊!”
“好用个屁!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了!”楼阙彻底火了。他咬着牙重重地将那只铁盒摔进火盆里,砸出了一大片火星。
郑娴儿被他前所未有的暴怒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咧了咧嘴:“桐阶公子,你说粗话了……”
没等她说完,楼阙忽然伸手把她拎了起来,拖到床边重重地扔了上去。
“你干嘛?”郑娴儿真的被他吓到了,本能地就要往墙角里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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