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童恍然大悟,“这人就是这麽讨人嫌,跟方敏敏那女人一夥的,能有什麽好人。”
春寒只是听著,既不鼓励,也不解释。
但是郑童在看来,这就是鼓励,於是变本加厉,列了一份冗长全面的米嘉的罪恶清单,当然,其中一大部分都是之前出自春寒之口,只不过他已经好久没说了而已,郑童忽略了这点,这不奇怪,因为连春寒自己都未注意到这点。
喜欢可能不是相互的,但讨厌绝对是。米嘉一边干著体力活,一边心里还在郁闷,看郑童寸步不离地跟在春寒後面,怎麽看怎麽不爽,心想著,这个臭小子,当了春寒的室友不算,竟然还是老乡,真是春寒到哪他都得跟著,摆明把自己表现的机会都占了去。凭什麽自己一来,就把所有的重物都丢给自己,自己翩翩一位贵公子,从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家有人伺候著,出门有人拥护著,现在沦落成他们的搬运工了。
春寒这一走起码得一个月,米嘉心里自然不爽,但是,能说什麽呢?让他留下来陪自己,不要回家过春节了?算了吧,两人现在刚刚开始,以那小子的个性,听了这话肯定会疯狂冲上来咬自己一口。
米嘉跟著一起混进了站,势要抓住最後一分锺相聚的时刻,等到把春寒安顿好了,眼看火车也要开了,米嘉有些不放心,“你回家手机号码不换吧?”
春寒一脸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回家就一个月,换号码干什麽?”
米嘉还是不放心,再次向春寒确认,“那我给你打电话,你可一定要接。”
对於他这种无聊而又没有实际意义的废话,春寒根本懒得理会,吃了粒晕车药,直接爬到了上铺睡觉去了。
是的,春寒没有辜负他一贯的坏名声,脾气差毛病多,就连睡觉的地方也要挑挑拣拣,他必须得趁著火车开动之前睡著,否则一会车子开动了,对他来说再睡著就难了。
米嘉已经习惯了春寒的爱理不理,反正自己说了那麽多,也没指望他真的听进去几句,不情不愿地把郑童拉到一边,向他诉苦:“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说说,乘飞机回去多方便,反正机票由我来出,何苦受这种罪?”
米嘉找郑童诉苦实在是找错人了,对方幸灾乐祸地冲他做了个鬼脸:“活该,又没请你来,自己非要来!”说罢学著春寒,倒下头睡觉去了。
对郑童米嘉可没那麽客气,直接把对方给拽了起来,指著上铺的人,压低嗓音骂道:“睡睡睡,你是猪啊,我告诉你,你看著他一点,别让他摔下来了。”
郑童给了他一记白眼,“这还用你说!我跟他认识七年多,你跟他认识7个月不到,我们的交情也是你能比的,也敢来教训我!”
米嘉瞪还回去,在心里嘀咕:谁说没有7个月,很快就到了,只是不像你们整天黏一起而已,就你这副熊样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我要跟春寒认识七年,还像你这等待遇,我宁愿下车让火车头碾死。
米嘉再看这一上一下躺著的俩大爷,自己站在这里又是担心又是嘱咐,倒像是他们的贴身保姆,一向自觉高人一等、十分注重个人形象的米嘉心中积累著一股怨气,却无处发泄。正在这时,刚好隔壁有一位乘客把脚上鞋子脱了,顿时一股恶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米嘉赶紧把鼻子捂住,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
这样大的动静,春寒自然也闻到了,但是他不愿意起来,只是闷哼了一声,用力跺了一下脚,明显是示意让郑童去解决。
为春寒效力,郑童自然义不容辞,摩拳擦掌就上去了,但一看到对方两倍於自己的块头,还没开口就又退了回来,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米嘉,摊摊手,瘪瘪嘴,意指:我无能为力,只能看你了!
米嘉扬了扬下巴,一肚子的怨气似乎是找到了发泄口,一张大钞拍到那人面前,指著对方命令道:“你,把鞋子穿起来,下车之前都不许再脱!”
那位大块头神色悠然地抽著烟,眯著眼瞧了瞧气焰嚣张的米嘉,但终究还是在金钱的诱惑下,乖乖把鞋子穿回去了。
米嘉心满意足,回过头来一脸挑衅地看著郑童,咧嘴开心地笑了,举手投足间又恢复了他一贯米家少爷的神气。
第五十章 相思之苦
一回到家,春寒果然不负众望,把米嘉抛在了脑後。
这个亲戚家窜到那个亲戚家,只是露个面而已,红包却拿到手软。他是受惯了宠的人,哪个不是把他夸了又夸,赞了又赞,恨不得把他捧到天上去,但他却不以为然,眼睛依旧向著天,仿佛一切的夸奖,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外尚且如此,到了自家更是夸张,在外受了半年苦的小祖宗终於回家了,全家老小夹道欢迎,就差没有搭个高台把他供起来。
春寒没有辜负这样的期待,在外受的一肚子的委屈,誓要靠这一个月,全都补回来。再也没有需要排队才能买到的难吃的饭菜,再也不需要早起去上课,再也没有没完没了的考试和复习,出门再也不用挤公车,再也不会有人色mī_mī地盯著他看,更不会有人敢对他拳脚相向……
春寒忙得不见人影,就算郑童来了,想要见他一面都难,更何况是米嘉,刚开始春寒还会接他的电话,後来电话多了,自然就烦了,干脆开始连手机开机都省了,怕是再过几日,他都该忘了这世上还有米嘉这号人物。
春寒是快活了,可却苦了米嘉。米嘉何曾试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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