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禄愁眉不展,取笑道:“四不像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三百年前,你在恒河破了我的嗔恨圈是何等的威风!今日为何却是这般作难?
天禄没有回应他的话,抬抬手,示意他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风一啄看了天禄一眼,问道:“老妖怪,我听师父说,外道的教法没有传承,他们往往在禅定当中有所觉悟,开了天眼,比如外道的持牛戒、持狗戒。”
“何为持牛戒、持狗戒?”齐杀好奇地问道。
“师父说那些外道在禅定当中看见一头牛死后升天了,或者一条狗死后升天了。他以为是牛跟狗的行为使它们升天,所以他要弟子们学习牛的生活方式或狗的生活方式。”风一啄说道。
“啊?难道他们像牛一样吃草或者像狗一样吃屎吗?是不是所有的牛和狗死后都会升天?”齐杀面露嫌恶之色,问道。
“非也!非也!外道所见,正巧是那头牛或那头狗业报受尽,起现行升天。由此可见,外道的教法就像瞎子摸象,对于宇宙人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如此说来,还是你们所学的佛法真正全面了解宇宙、人生的真相,那么我的神龟师父传授我的又是什么呢?”齐杀陷入了沉思。
谁知“神龟”二字一落进天禄的耳朵,天禄的脑海立刻浮现出一个巨大无比的神龟图像,而自己和这只神龟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牵绊,百般亲切,还有一丝嗔怨……
“老妖怪,你的师父是一只神龟?”风一啄惊讶地问道。
“是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齐杀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只神龟是不是泛着金光、巨大无比?”天禄的脸上现出一丝兴奋,急切地问道。
“四不像,你怎会知道?难道你见过?”齐杀盯着天禄,隐隐觉得他和神龟的关系非同一般。
“不曾见过,我只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天禄也感到困惑。
“唉!老夫已有一万多年没见到师父了,记得当年我还是恒河里的一只小鳄鱼,一日上岸晒太阳时遇见了师父,师父他老人家一见到我便说我天资聪慧,可惜堕入了畜生道,于是在恒河岸边教我吸日月精华、取三元能量之术。师父说,只要这门法术融会贯通,顺应自然,随天地而运化,便可与天地同寿。”
“看来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造化,往往是在萍水相逢或再次重逢时,人生便彻底改变。”风一啄忽然想起了青娥,一时唏嘘感慨。
齐杀见天禄还是一副郁闷的模样,说道:“四不像,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想不想听?”
“有什么好故事?说来听听!”天禄勉强打起精神,问道。
“你们都知道恒河是老夫的修行之地,别看恒河水流湍急,波涛汹涌,但是河底却是一个安谧平静的世界,生活在那里的鱼类互不侵犯、和平共处。两百年前,一块巨大的黑石从天而降,落进了恒河,自此以后,恒河变得躁动不安。不管什么样的鱼类,只要游到黑石附近,就像染上了魔力,性情大变,常常与其它鱼种发生激烈的冲突,就连平时最温和的鱼儿,也会变得异常凶猛,挑起一场场血淋淋的战争。四不像,你知道是什么扰乱了鱼儿的心智吗?”齐杀问道。
“不知道!”天禄摇摇头。
“老夫经过多次观察,发现黑石有一种吸附力,把一些小鱼小虾吸附在石壁上,这些小鱼小虾经过一段时日,变成了十分可口的食物。不仅如此,黑石的石缝里有一股股温暖的泉水涌出,还藏有许多洞穴可以做窝。更神奇的是黑石四周棱角上布满了发光的生物,这些发光的生物对鱼的刺激很大,可以使它们兴奋起来。换句话说,黑石从吃到住,到精神的需求都一应俱全。因此,只要鱼儿游到黑石附近,便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有的希望在那里获得一口食吃,有的希望能居住在黑石的洞穴里,更有甚者希望把黑石永远占为己有。在利益的驱使下,鱼儿们失去了理智,变得疯狂凶残,不顾生死地互相争夺领地。”
“后来呢?”风一啄问道。
“哼!像这种扰乱鱼儿心智的东西,你以为老夫会留下它吗?老夫一怒之下,把它碎为齑粉,还了恒河一个太平!”齐杀咬牙切齿地说道
“老妖怪的善举拯救了恒河里的鱼儿!”天禄若有所思,幻策巧言乱德,不正如黑石一般吗?
“既然你也认为铲除祸害是善举,老夫这便出去把幻策杀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省得天天看你这副嘴脸。”齐杀话锋一转,起身便走。
风一啄闻言,大惊失色,慌得一把拉住齐杀,说道:“前辈,幻策杀不得!他到揭陀城借算命术蛊惑民众,挑起事端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还有民众的因缘,譬如,苍蝇爱叮臭肉,屎壳郎喜滚粪球,天生一物配一物。”
“因缘?依你所言,老夫岂不是拿他没有办法?”
“非也!非也!小不忍,则乱大谋。”
“哼!忍字头上一把刀,我们要忍到何时?”齐杀瞪大了眼睛,问道。
“前辈,你所看到的仅仅是一个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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