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叶蔓蔓才带出去半天不到,就伤成这样回来,她接受不了也是正常。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杨清泽受伤的腿上,只在张阳低头倒水的瞬间发现这孩子盯着门口却是使劲的转动眼珠子,像是在把眼泪往回赶。
疼了就哭,委屈就闹。这一直是张阳对小孩子的看法,她也觉得必然如此才是正常。可那一天,她看到的却是一个又疼又委屈的小孩使劲的憋泪水。这一幕在张阳心里定格了很多年,如今想想还是让她想哭。
“他经常抱我”杨清泽出声打断张阳的思绪说:“在我每次需要的时候,从没失望过。”
张阳悬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克制不住掉了下来,她一边用外衣的袖子去抹一边闷声往桥侧方没有人的凉亭跑去。
杨清泽拐到旁边的自动贩卖机上买了包纸巾,然后才走过去找她。
“如果你刚就跟上来,而不是去买这包起不了什么作用的纸巾,你恐怕早就说服我了?”张阳接过他手中的纸巾擦着眼角的泪渍,声音还是有些抖。
“但我想你哭成这样回去,爷爷奶奶准跟着难受。”杨清泽看着湖面说:“我本意并不是要你难过。”
“你不说我也难过”张阳深深吸了口气说:“那都是事实,不是吗?”
“可是做朋友也行啊,你又不是......就算是,咱们也可以改的不是吗?”张阳捏着手中的纸巾颤巍巍的说:“如果你是别人,或者我是别人,我尚且还能用我平日里的正常做法说一句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清清啊,阳姨看着你长大......这条路太难了。”她想说你走到今天已经够难的了,以后找个会心疼你的人恋爱结婚生子,选一条耀眼明亮的大路。这些都是可以用时间来造就的,为什么非要选这样的方式?
“可是有些人太好了,不想做朋友。做了朋友,那些好就只能是其中之一,阳姨,我要的是唯一。”杨清泽想了想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我一点都不怕你说出来,这些年我唯一有的也就是钱了。我就是那么没有骨气的人,我妈要用钱补偿我,我全都收着了。就算是事情说开了,只要他还要我,我就可以养着他。直到他完成学业,有能力养活自己的那天。我算过了,维持他像现在一样富足的生活,我的钱完全是够的。可现在不是时候,我不想害他失去家人。他们那么好,我不想赌。”
张阳暗自心惊:“你连这些都想过了?”
“从他跟我说要跟我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开始算了,他吃不了苦的。”说到这句的时候杨清泽笑了笑,显然是想起了懒洋洋不愿意吃苦的沈知洲。
张阳吸了吸鼻子,眼睛还是酸的厉害。只有没有得到过的人,才会在得到以后处心积虑的要去算以后。以后那么长,明知变数大,依然要把能想到的都算进去。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张阳冷静了下来,试图跟他讲道理:“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该失去的还是会失去的。”
“可我现在就想偷这段时光”杨清泽垂下眼帘轻声说:“我现在还舍不得,他太好了,就让我再藏着几年。”
“你以后就能舍得了?”张阳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劝道:“你现在断不了,以后感情更深了,你如何自处?”
“人家不是说再深刻的感情都会被时间消磨殆尽的吗?”杨清泽冷静的说:“等到最后没有感情了他不要我了就好了,也许没几年呢。阳姨你说是吧?我爸妈年轻的时候不也爱的要死要活,现在不也互相算计恨不得对方早死早超生呢。”
张阳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今天她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了。她叹息一声,让杨清泽跟杨爷爷杨奶奶传话说家里有事,就先走了。
杨清泽顺着亭子边上的柱子往下滑,过了许久才又是哭又是笑的给沈知洲发消息说:“没事了!”。
暂时没事了!
第59章 高中
周一的早晨, 沈知洲一早就去了学校。他在校门口买了豆浆和豆腐脑,转身就遇到拿着老婆饼啃的陈诺言。
“哟,你这天天吃也不带厌的?”沈知洲看着陈诺言有些震惊,这老婆饼天天吃,还不见他厌烦。
“你懂啥呢?”陈诺言离他近了些说:“我这叫专情,你见过像我这样痴情的男人吗?”
“如果是对老婆饼,还真没见过。”沈知洲压低声音问他:“对了, 期末考试你是不是坐杨清泽后面?”
“对啊”陈诺言惊呼:“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让你在他考试的时候......”沈知洲说:“看他走神就踹他凳子,就一个小小的事儿。”
“疯了吧”陈诺言拒绝:“那老师还不以为我作弊, 我不要。我看他成绩退步肯定是跟你谈恋爱造成的,我劝你行行好,节制点。”
“啥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跑人寝室去睡。”陈诺言批评他:“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学校是学习的地方。是给你谈情说爱的地方吗?”
“啧......”沈知洲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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