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凶手都已经驾着马车来抛尸了,那么为了毁尸灭迹,掩藏证据,一般人都会寻找一些深山老林,枯井冰河之类的不易被别人发觉的地方。”
云西弯下腰,连根揪下一把枯草,用手掌比划着,耷拉着叶子的枯草,却连一个手掌的高度都没有。“抛尸者不仅没有选择这些更隐蔽的地方,反而选择扔在官道旁全是伏地枯草的地方。经过行人一眼就望得到。虽说冬日出行的人少,但是一天内总还是有一两辆车马,三五个行人经过。所以,抛尸者的目的不是毁尸灭迹,掩藏证据。而是就要让人发现,早早通知官府。”
云西这一番分析出口,众人无不惊愕。
不藏尸体,反而用尸体直接叫板官府,这该是怎样一伙丧心病狂的罪犯才做得出来的可怕事情?
难道真的是第二个以挑战官府,专一跟官吏作对的尧光白?
符生良迟疑的开口问道:“就没有可能是抛尸者心虚仓促,没想那么多,随便选地抛尸的?”
云西伸手一指前方一片影影绰绰的黑色密林,“前面不远处就是鲜有人行的老林,从这里驾着马车过去不过一、二里路的距离,就是步行过去也轻松极了。再不远处还有结了冰的大河,冰面上有着不少被钓鱼的人凿开,只结了一层薄冰的窟窿,一眼就可望到。要知道,即便是再丧心病狂的杀手,处理尸体时的心情肯定也不会和随便扔只死猫死狗一般轻松。怎么样,都会想要扔得隐蔽一些。所以没想那么所而随便选个抛尸地的假设是站不住脚的。”
众人都跟着点点头,无疑,云西这番推论很站得住脚的。
“至于第二个疑点,就要从尸身上寻找了。”说完,云西朝着云南点了点头,示意他接下第二棒。
云南默契上前,说道:“尸身上的伤也很不寻常,不仅周身淤青,还有很多鞭痕,甚至···”
说到这里,云南忽然顿了一下,凤眸微动,淡淡扫了白衣公子一眼,显然是顾忌他年纪太轻,听不得污秽之事,斟酌了一下词句,才继续说道,“甚至极为特殊,显然不是一般仇杀,或是凶杀。”
符生良虽然年轻,毕竟也是进官场有些时日,什么污秽阴暗的事情也听过不少,见云南迟疑,已然猜到了大半。
老衙役何捕头也是久经风浪,云南一点,他就明白了。
而拥有新时代新世纪浑社会经验的云西更是不在划下,一下就听了个透亮。
白衣少年皱眉思索着,刚要发问,却听旁边马车车厢铜铃一阵响动,紧接着,云西看到,之前那名青年又从两块车帘缝中钻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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