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老大的视线随着云西的指引,落在了那堆黑乎乎的灰烬上,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沉吟着不再说话。“但是这里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云西说着,又连着喷了两次水,才将地上表层宣纸全部打湿。
“什么问题?”边老大猛地抬起头。
“边兄与杨领队都是习武之人,只是在一进院与二进院,前后检查了一遍,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如此短的时间里,隐在暗处的尧光白又要躲避二位的巡查,又要快速写下一篇能够直指杨领队要害的挑拨书信,如果是找地方现研墨,再找地方用毛笔写,根本完不成。”
听到这里,云南不仅也有些惊讶。
看样子云西,并不像是一般的溜嘴,纯忽悠。
对通过灰烬找到笔迹这件事,也许她真的有几分成算。
“那他咋办到的?”边老大颤着胡子问道。
“很简单,他没用毛笔!”云西抬起头,环视着边老大与云南,微弯的星眸中露出一丝神秘的浅笑。
就在这时,外面房门被人咚咚的敲响。
边老大不耐烦的走了出去,原来是之前云西要的浆糊胶水已经调制完毕。
边老大辞退了小厮,将浆糊盆端了上来。
这时,云西已走到了一旁的梳妆台前,一手拿着支小棍子,一手拿着一张完全干净的白纸。
边老大注意到,那是一根手指般粗细,一端缠了两圈棉布的黑色小棍子。
“这是我自制的炭笔,”云西望着边老大和云南,笑着解释,“不用研墨,携带方便,而且不讲姿势,只要有一小块地方,就可以任意书写。”
“可是用啥笔写字,烧了不都一样看不见?”边老大仍是一脸不解。
云西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而是转身伏在梳妆抬上,随手写了几行小字,随后她将写了字的纸放在地上,取出火折子,小心的点燃了整张白纸。
云南早已好奇的走上前,边老大也放下浆糊盆,走到了云西另一边,好奇的看了起来。
那张白纸很快就被跃动红色火舌舔舐成灰,只剩了一片拱起的灰烬还勉强保留着纸张的轮廓形状。
“烛台!”云西半跪在地,伸出手,命令般的对边老大说道。
像是被她专业的气势所收服,接到她命令,边老大不仅没有恼,反而很配合的转身走到外面,迅速取了烛台回来,递到了云西的手中。
云西头也不抬的接过烛台,小心的端到了灰烬近前,缓缓倾斜着,调转着方向。
边老大与云南的眼睛也随着那团小火苗,上上下下,紧张得都忘记的眨眼。
终于,随着光线角度的变换,奇迹出现了!
那片灰迹上,隐隐出现了一些颜色更深的反光,横条竖直,随着人目光所及,竟然排列成了几行可见的文字!
“出来了!”突然,边老大瞪大着眼睛惊喊出声。
云南也惊在了当场。
纵观古今各种奇案卷宗,从来没有出现过在烧毁的纸张上恢复文字的例子!
难道,就在今夜,他竟然亲眼见证自己这个流里流气,不讲章法,脸皮厚如城墙的妹妹,亲手改写了历史吗?
云西也很是得意,铅笔书写,稍后还能辨出字迹的方法,是她前世百~万\小!说时,无意中得知的一种方法。
当然其中原理,她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什么碳元素燃烧后有什么反应。
只记得如果是钢笔,油笔,炭铅笔三种字迹,燃烧后,还能勉强看到字迹的就只有铅笔。
当她第一眼看到那些灰烬时,脑子就里过电一般的推理起尧光白,应该会用什么笔来书写。
当推出尧光白只能用便携笔书写时,她好悬没兴奋的跳起来。
“云家秘术果然名不虚传!”边老大此时望向的云西的目光,都被崇拜染上了一层金光。
云西轻咳了一声,故作深沉,“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说完,她便屏起呼吸,小心的走回被打湿的宣纸前,她直接用手,在湿纸上均匀抹了一层浆糊。轻手轻脚的将成块纸片灰烬铺在上面,不多时整块的纸屑就都被铺在了上面。最后云西又拈起两张叠在一起的宣纸,轻轻盖了上面,又用手掌盖好抚平,才小心端起。
另一边,云南早已打开了一层食盒,云西便将那叠白纸放了进去。
边老大正看得目瞪口呆,却见云西拍了拍双手,站起身子,笑着对他说道,“现在,就让咱们去房顶看看吧。” 到了房间外,云西并没有让边老大上房,而是叫他站在院子里,指认着,哪里是黑猫蹿出的位置,哪里又是黑猫消失的位置。
云西云南则跟院里小厮要了盏明亮的灯笼、梯子,一前一后的翻上了房顶。
但是爬梯的只有云西,云南不禁没有借助梯子,单手一攀旁边墙头,纵身一跃就翻上了墙。
那轻盈的伸手,没有任何声音响动的脚步,将站在院里了边老大都看傻了眼。
要知道,云南另一只手还拿着硕大的食盒啊!都说尧光白的轻功是天下第一,可是跟眼前这个白皙文弱,没有半点功夫气场的瘦书生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相信,如果是眼前这个小白脸在房顶上窥视他与杨砺,绝对不会叫他们发现半点行踪!
二人都上了墙后,仆役便依着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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