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就放出人手,前去兖州府接人,等到第三天时,正好可以在抓住唐七星的同时,定了他所有的罪,然后就地正法!”杨拓越说语气越狠,仿佛唐七星现在已经被抓住捆的严严实实的跪在了他的眼前。
“好!如此更是万无一失了!”云西笑着说道。
“那第二件事是什么?”李儒补充问道。
云西目光微寒,“看杨领队的样子,他对杨家应该是有很深的仇恨,所以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辅助尧光白,拖杨家下水。这其中的内情,大人和李工房可以对属下明言吗?”
杨拓目光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说道:“这很重要么?”
“至关重要。”
杨拓回眸又看了看李儒,两人脸色都很复杂。
片刻之后,杨拓才叹了一口气,他缓缓背过身,走到漆黑的铜墙面前,伸手抚着冰凉的墙面,目光幽幽说道:“杨砺是我大伯父家的独子,杨家的当家族长位置本该是大伯父的。”
云西心中了然,看来又是一场有关家族利益的纷争。
“可是我大伯父英年早逝,杨砺便被养在了我们这一支里,他少时善武,十三岁时,被高人看中,便随着高人师傅在外游学。这两年习武有成,便跟着一群朋友在兖州做事。这一次回来也是得知杨家有难,特意来帮忙的,只是不成想···”
讲到这里,杨拓不觉垂下了眼眸,目光疲惫又暗淡。
“可是杨领队为什会对杨家有如此敌意?”云西越发不解。
“也许是听信了什么谣言吧。”见杨拓顿住,李儒上前解释道,“之前有些小人居心不良,说是杨家大伯与杨老大人有仇怨,堂少爷肯定是误信了小人谗言。”
云西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显然,这两个人没有完全说实话,不过没关系,知道杨砺是因为父辈关系,才仇恨杨家这一点,就已足够。
该问的都已问清楚,四人又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各依前面计划,依次走出密室。
杨拓李儒连夜提审杨领队,闹得整个杨府人心惶惶。
这注定了是一个无眠的夜晚。白练珠被盗,与即将到来的第九天,杨洲究竟能不能保得平安的忧惧,像是一团黑沉沉的阴云,沉甸甸的压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金魂寨的人感情更是复杂,他们不怕死,却怕这样不明不白的死,还是被自己一直坚信不疑的兄弟亲手杀害,任谁也想不通,也放不下。
云西云南走出密室后,先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关房门,云西刚要兴奋的向云南邀功,云南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子,云西假装惨嚎了一声,手却及时的攥住了云南的手指。
她抬起头,望着云南嘿嘿一笑,“我知道你气我什么。”
云南面色黑如锅底,“知道你还犯,世家之女就该有个世家之女的样子,行止如此粗鲁,小心日后你嫁不出去。”
“每个人都不一样啊,如果平时我太在意大家闺秀的形象,而拘着装着,万一哪天一暴露本性,肯定会把人吓个半死。”
云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这样在工作时,时不时露出点小习惯,大家不知不觉间也就接受了我的脾气。我这样很明智的。”
云南冷眼看她片刻,许久才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不过比起你的礼仪,现在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
云西不禁有些意外,“什么更棘手的问题?”
云南望着桌上烛火,目光幽冥不定,“你忘了是谁把我们逼下悬崖,又是谁灭了整个云家吗?”
云西浑身骤然僵住,她望着他的背影,只觉自己后背有森森寒意缓缓升起。
“郑贵妃派遣的锦衣卫?!”
云南缓缓转过身,侧眸望住她,锐利的凤眸中一片迫人冰寒,“无论唐七星是真是假,他不过一个小小校尉,又是专门缉拿盗匪的,所以不知道屠灭云家的密令,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这一次是南镇抚司的首领,就很有可能知道灭云家的密令,自然也不会愿意见到活着的云西云南。”
云南的话就如一声平地惊雷,骤然炸响在云西脑海中,震得她脑仁生疼!
“那···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云西迟疑着问道,“咱们先借故逃离杨府吗?管他什么官府名声威信,你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吧?在这里翻船太不划算了。”
云西越想越害怕,这次面临的危险,很可能是穿越以来最大的一次,比误进金魂寨黑店还要凶险!
“半途而逃?”云南不屑的扫了一眼云西。
“嗯,”云西重重点头,“性命攸关,你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也没什么武力值,危险面前,保命要紧,这一旦也不丢人。”
听到云西脱口而出的“特殊情况”,云南瞳仁猛地一缩,待到云西讲完,他眸中冰寒已然消退殆尽。他缓缓回过身,目光幽幽的望着云西,沉默良久。
云西抬着头,望着云南的目光却很坚定。
她知道他的骄傲,知道他的坚持,但是这不是一般的问题,这涉及两人性命,她希望他能够做出不被声名所累的明智选择。
时间在两人的目光对峙中,缓缓流淌,终于,云南垂下眸,涩然一笑,“云西,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理解你。”
此话一出,云西便预感到后面还会有个但是的转折,她立刻伸出双手,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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