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情已经进行得很顺利了,直到阮颐过生日那一晚,他得知了那个原本早就该知道的秘密。纸条的归属权在那时候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两个人的心已经接近,知晓这样的遗憾无非是增加不必要的伤感罢了。
他喜欢的原本就是纸条里那个独立自由的阮颐,而不是可能喜欢凌弋而其实是喜欢他的阮颐。
果不其然,阮颐在所有事情都摊在阳光下后默不作声地躲到了云南。她去了多久,段执一就失眠了多久。每天,他都会打电话给周衡扬,确认阮颐的安全,然后隔一天用看似轻描淡写地话嘱咐阮颐注意保护自己。
那晚看到节目播出,在得知阮颐的手臂受伤后,他立马从办公室里跑出来打电话给许故,询问缪阳。然后下楼找到皮肤科,发现值班室只有年轻医生,于是打电话给从前的导师,请教专家,确定没问题后,才稍稍安心些。
那张失而复得的纸条,在阮颐离开的那一个星期被他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把上面的每个字规规矩矩地誊在本子上,等着阮颐回来。
他收回眼泪,使劲露出同学同事说他最阳光帅气的笑容,看着眼前戴着头纱抱着笔记本哭成泪人的阮颐,然后把她轻轻地搂紧了怀里。
一想到无数个清晨,他醒来时都会看到这张脸,就觉得遗憾都是美的。
那个与你无关的我,正在以某个速度向你靠近,你要等,一定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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