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一会,苏澈继续道:“您去推个轮椅过来吧,我想去看看我的那个朋友。”
“好的,他就住在隔壁病房。”大叔说。
徐行还在昏迷中。
脑袋上缠的纱布比他的要厚实,脸色很苍白,嘴唇乌青。
苏澈把手轻轻放到他的脸上,感受那随着呼吸而产生的轻微的起伏。
可能是两人的心灵感应起了作用,没多久,徐行便醒过来了。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苏澈焦急的问。
“头疼……想吐……”徐行顿了顿,说。
苏澈赶紧去按床铃。
“你醒了多久了?沈长安怎么样?”徐行问。
“他……”苏澈神色一暗,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看到苏澈的神情,徐行已经猜到了。顿时心头一阵难过。
“他是为了救我……”徐行小声说。
“跟你没关系,”苏澈看着他,“真的,这次我相信也理解他临终前说的那些话。”
“可是,”徐行闷闷的说,“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
“你别胡思乱想,先好好把伤养好。”苏澈握住他的手,说。
“可惜……这回我妈妈也保佑不了他了……”徐行声音开始哽咽。
苏澈挣扎着站起来,躺到床上,把徐行紧紧搂进怀里。
直到医生和护士进来,他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医生朝两人看了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徐行做了例行的检查,“都是一些脑震荡的后遗症,正常的,继续养着吧。”
护士给徐行换好药,好奇的看了看苏澈,一言不发的走了。
晚上母亲把晚饭送过来时,苏澈提出换病房的要求。他要跟徐行住一个病房,时刻能看到人他才放心。
母亲随即去找了父亲,病房很快就调整到位。
j-i汤很浓很香,苏澈跟徐行你一口我一口的把汤喝了个底朝天。
“妈,下次让周阿姨送就行,您别每次都这么折腾。”苏澈说,“还有,让周阿姨多做一些吧,我跟徐行一块吃。”
母亲看了看徐行,笑着说:“好好好,都听你的。你现在可是皇帝老爷。”
徐行脸上微微一赧,“那就麻烦伯母了。”
“不麻烦,不麻烦,”母亲忙摆手,过了会又叹了口气,“哎,沈长安这孩子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的……”
“妈,您别难过了,”苏澈说,“他的后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嗯……”母亲说,“我回家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关上门,熄了灯,病房里一片安静。
病床有点窄,苏澈侧过身小心的搂着徐行。他低头亲了亲怀里那人脑袋上的纱布,柔声道:“快睡吧,别乱想了。我们早点好起来,才好去处理沈长安的事情。”
“嗯……”徐行头埋在他脖子里,低低的应了声。
两人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身体基本痊愈了。只是头上的纱布还不能完全拆掉。
苏澈没有把沈长安安葬在城北的公墓,而是花了高价钱选择了一块私人墓地。
葬礼却c,ao办得十分简单,没有过多繁杂的流程,出席葬礼的人也不多,主要是沈长安在医院里的同事。
沈长安之前醉心工作,几乎没有朋友。
苏澈特地去福利院打听过,当年照顾过沈长安的老师已经退休回了老家,助养过他的那位老人也早已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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