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请这个保姆回来可不是为了伺候他的,这就是老太太搁他身边的一眼线啊,他要不提前打预防针,天不亮他妈就得知道了。
一想到这个邢少荣心里就贼烦。
老保姆愣了愣,“为啥子?你带女娃儿回家她不晓得要多高兴。”
我就是怕她高兴。邢少荣踢门框,“这不是我女朋友,您跟她说了也是让她白高兴。”
老保姆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接着质问他:“那不是女朋友你带人家娃儿回家干啥子?”
“睡觉呗。”
老保姆被他理所当然的回答弄的有点磕巴,“那、那这酒也是你给人娃儿灌的?”
他确实灌了一杯,邢少荣摸了摸鼻子,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见老保姆把手里的汤碗啪的往桌上一放,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娃是要弄啥?不好好耍朋友,三更半夜出去祸坏女娃儿?我这就告诉你嬢嬢,让她打你个皮翻翻!”
“什么?”保姆老说家乡话,邢少荣听不太懂,等他琢磨出味儿来了,保姆已经挤开他打电话给他妈告状去了。
此睡觉非彼睡觉,阿姨你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啊!邢少荣一脸懵逼,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能惹出这么大误会,他刚想追过去,床上的李可欣突然咚的一声栽下来了。
她头朝地倒插葱那么栽的,脑袋撞地板撞的倍儿响,邢少荣卧槽了一声连忙去扶人。活了三十多年他第一次慌了,她可别在他家开了瓢!
李可欣靠在邢少荣怀里难受的直哼哼,由着邢少荣摸她脑瓜顶磕出来的包。她虽然醉的不轻,但也知道什么是疼。
脑袋没流血没破皮包也不大,但鼓起来这么一块肯定疼,邢少荣不敢给她揉,就用嘴给她吹了吹。
可能吹吹管用,李可欣哼哼的声音小了点,邢少荣就继续捧着她的脑袋给她吹。李可欣被捧的不舒服了,在他手里挣了挣。
邢少荣恐吓她,“别动啊,又要掉下去了!”
李可欣醉成那样怎么可能听得懂,她脑袋在他手里点了点,嘴巴张了张,邢少荣以为她要说话,结果她哇的一声吐了。
邢少荣:“……”
呕吐物非常恶心,混着酒味灌入鼻腔直冲大脑,邢少荣被恶心的直干呕,尤其他身上遭了殃,衬衫上裤子上都沾上了。他还有理智,连忙用脚踢垃圾桶过来,也顾不上李可欣难受不难受,把她脑袋往床边一放,就让她自己吐。
妈啊救命,都快渗到他肉上了!他以极迅速的速度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光着膀子解腰带,配上他狰狞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迫不及待的要干点坏事。
打完电话回来的老保姆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她气哄哄的抄起一个枕头,对着邢少荣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边打边骂,家乡话邢少荣听不懂只隐约听她骂什么“龟儿子”。
龟儿子就龟儿子吧,这个时候还是脱裤子要紧,邢少荣脱了裤子才一把把她控制住,“您打我干嘛?她吐我一身!”
抱枕打人不疼,但她这么毫无章法的抽他,邢少荣是没少挨。他特别窝火,自从他长大就没人打他了,又不是他妈,教训的着他!?
像是确认他说的是实话,李可欣又哇的吐了一口,她晚上没吃饭,吐出来的都是胃液和胆汁。
老保姆哎呦了一声,连忙把她从垃圾桶里扶起来,这个邢少荣也真是,怎么能把人脑袋塞垃圾桶里?
她叫邢少荣给她搭把手,要把李可欣扶进洗手间去,结果邢少荣死活不管,她都吐了啊,那么脏,他现在还恶心呢。
老保姆看他整天洁癖兮兮的就很来气,他脱下来的衣服肯定又不要了,光是衣服钱他一天下来就得糟蹋个万儿八千,而她们这种年轻的时候吃过苦的老人最看不惯这个浪费。
她又唠叨他:“左右衣服也要不得了,你就给扶一把,你再洗去嘛!”
邢少荣翻了个白眼,他认命的跟她一起把李可欣拖进洗手间,“好了吧?我走了。”
他光着膀子呢,要是她再吐,吐他身上那可怎么办?
老保姆把李可欣往他手里一推,不让他走,“你扶下,我去找衣服给给她换。”
事儿真多。邢少荣万分嫌弃的提着李可欣的后衣领,跟拎狗似的的那么拎着,他伸着胳膊和李可欣保持着距离,生怕她再哇的一声。
李可欣倒是没再吐,可能酒吐出去了神智也就稍微恢复了点,被提着很难受,她一边哼哼唧唧的一边伸手往前够了够,衣领勒着她脖子了,好像要被上吊。
正前方是洗手台,李可欣够了几够才扒住个边,她仰头睁开了她那双迷瞪瞪的眼睛……
邢少荣嘴特欠:“哟,醒了?”
李可欣继续迷瞪瞪,喝酒喝多了,她现在谁都认不出来。
邢少荣哼了一声,教训道:“不会喝逞什么能,我也不会真把你怎么着。”
李可欣迟钝的眨了眨眼,似乎努力在辨认这个快要把她勒死的人是谁,他不穿衣服真的不太好认。
“看什么看?知道老子是谁吗,你就敢这么盯着老子看?”邢少荣不乐意了,他瞧见李可欣没有再吐的意思,就把她提近了点。
慕远非这秘书真操蛋,才那么一点酒就醉成这样,要是搁在他公司的公关部,两天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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