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却发现她湿透的棉质校服体恤衫已经成了透视衫,湿哒哒地帖在身上,把内衣的形状都勾勒地清清楚楚。
骆明远都要开始憎恨自己的夜视能力如此之好,能清晰地看见一滴水珠顺着她鬓边的发丝流向脖子,滚落入衣领里面,进入令人遐想的峰地。
这月黑风高夜,周遭又没人,再是正人君子也要勾出些邪念,骆明远倒吸一口气,喉头大幅度的升降了一次,仓惶地移开了眼睛。
他站起身走开两步,从地上拿起自己的,塞到白籽怀里。眼睛不敢看向白籽,硬邦邦地说:“你帮我抱一下。”
白籽呆呆地说:“可是,我身上是湿的,把你包都扯湿了。”
骆明远有些着急:“你就抱着吧。”
白籽反应了片刻,突然抱,臊红了脸。
尴尬了好几秒,风一吹,白籽连打了两个大喷嚏。
骆明远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走吧。”然后拎起白走到了前面。
白籽回头去找了找那两只猫,它们隐没在草色之中,以白籽不太良好的夜间视力十分难寻,或许它们早就躲远了。
野猫,终究是怕人多一些。她心中想把它们带回去,但也知道不现实。
叹了口气,白籽回背在胸前,迈开了步子。
虽然说骆明远走在前面,也没有离得太远,他等在坡边,当白籽走近时,自觉地伸手拉她上去。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尴尬,这次白籽没有跟骆明远并肩而行,而是坠在骆明远身后几步,低头踩着他长长的影子。
骆明远突然停下脚步,把白籽幼稚的行为抓了个正着。
白籽瞪着眼睛看着骆明远,他却出乎意料的说:“那边有个厕所。”
白籽呆呆的问:“你要上厕所么?”
骆明远无了个奈,只是没光,白籽也看不清他表情,他说里有篮球服,如果你不嫌弃我穿过的话,可以去换上。”
白籽问:“那你呢?你不换么?”
骆明远摇头,“你先换吧,你这样走到有人的地方不太好。”
事急从权,白籽点点头,进了厕所,骆明远就老实地守在外面等。
白籽动作还算快,没一会就出来了,手里还拎着骆明远被自己抱得湿乎,和自己换下来的校服。
骆明远看见白籽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白籽追问。公园的公共厕所是没有镜子的,白籽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样子十分滑稽。
“你别笑了,怎么了?”白籽用手指头戳着骆明远的腰窝问。
骆明远摇头,用手挡住嘴边笑意说:“没什么,就是,衣服太大了。”
这个太大说的还比较含蓄,其实是超级大,篮球服本来就是宽松的款式,加上还是男款的,骆明远身高比白籽高了将近20厘米,他的衣服背心直接被白籽穿成了裙子,短裤穿成了半截裤。有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白籽噘着嘴:“我矮,怎么了?”
骆明远说:“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挺可爱的。”
白籽撇嘴还了一个不相信的“切。”
其实白籽不知道,小人穿大衣,确实是可爱得很,那件乔丹经典的23号红色球衣把她的皮肤称地很白,像糯米粉撮成的一样。
骆明远从白籽手里接过自,白籽只用拿着自己的湿衣服跟着。没走两步,不知想到什么,自己突然偷偷笑起来。
骆明远好奇,问道:“你笑什么?”
“突然想到我妈的学费白交了。”
白籽乐不可支地追加解释:“我妈年轻的时候长得特别好看,挺多人追的,她谁也没看上,有次溺水,被我爸救了,然后就稀里糊涂有了我。我妈怕我步她的后尘,从小就给我在体委报了游泳班。不过我遗传她,水性不好,游泳没怎么学会,落水倒是很有心得。”
骆明远听了也乐,“那你今天算步了她的后尘。”说完骆明远惊觉这话有种意有所指的味道。
白籽没反应过来,犹自在说:“是啊,我今天也差一点就淹死了,你要不在的话。”
骆明远暗自庆幸白籽没发现自己的失言。
从公园北门出去,走上十五分钟就能到白籽家,骆明远递准备走,白籽喊住他:“你就这样走啊?”
骆明远说:“不然呢?”
白籽:“去我家换个衣服吧,你这样连公交车都上不去。”
骆明远有些闪躲,“这不太好吧。”
白籽不由分说拉住骆明远的手就往家里走。“有什么不好的,这是应该的。”她手凉凉的,不知道是不是女生的手都像抽去了骨殖般柔软,像被一朵轻云环绕,骆明远既不敢紧握,又舍不得挣开。
白籽家小区算高档小区,绿化做得很好,路灯也装得十分密集。
白籽边开门边说:“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爸妈不在家。”
骆明远在她身后提醒:“你平时可别随便告诉别人你家长不在家,尤其是男生。”
白籽正给骆明远拿拖鞋,听了好笑地看了骆明远一眼:“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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