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她才开口问道:“外面, 发生了什么事?”
话一问出口她就吓了一跳。因为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又干涩又粗哑,跟个老旧的风箱似的。而且说话的时候喉咙也痛。
好在随后她就镇定下来, 知道这是因为这几天她不但发烧还咳嗽,估计是咳嗽的时候喉咙受到了影响,所以现在说话才会这样。等再将养个几天喉咙应该就会好了, 到时候说话自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许攸宁不答,探身伸手过来摸她的脸颊和额头。
叶蓁蓁傻乎乎的,也忘了要躲闪。而且她心里也早就将许攸宁当成自己的亲哥哥来看待了,跟他很亲近。在明知道他这样做是要看她还发烧不发烧的情况下,她也觉得没有躲闪的必要。
反而还很关切的问道:“哥,你手怎么凉凉的?小手炉呢,这么冷的天,你没揣在身上随时拿出来暖手啊?”
许攸宁看她一眼。
就她病的这几天,家里三个人每日都急的愁眉不展。若非大雪封门,许兴昌和叶细妹都想要去镇上请大夫了。他还有心思将小手炉揣在身上随时拿出来暖手?三个人都日夜轮流的守在她床边,生怕她发生什么事。
不过现在看她好好儿的。烧退了,还能很清醒的问他小手炉的事,就知道她的病好了,许攸宁这几天一直提着的那颗心才终于安稳了下来。
正要说话,就忽然听到外面有女人愤怒中又带着惊吓的叫声响起。
叶蓁蓁在枕头上微微的欠起身往门的方向望了望,就见门是关着的。不过茅草屋嘛,隔音效果不佳,但凡堂屋里的人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她这屋里就能听到。
叶蓁蓁记性还算不错。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是她刚穿越过来头两天的时候就在她家跟叶细妹大闹了一场的人,所以就算只听了个声音,她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是柳兰花,叶细妹的大嫂,现在她名义上的舅母。
不过叶蓁蓁可不乐意叫柳兰花舅母。但凡对叶细妹不好的人,她就一点儿都不乐意跟他们亲近。
就问许攸宁:“那个人,她过来做什么?”
许攸宁大年三十晚上听叶细妹喝醉了酒说话,就提到过她的哥嫂是如何的不是人,列举了前些年中对她做下的那些个事,所以许攸宁心里对柳兰花他们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现在听到叶蓁蓁问,他就很简洁的回道:“借钱。”
叶蓁蓁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叶大龙是个好赌,家里但凡有一文钱都会拿出去赌的人,柳兰花则又懒又馋,属于那种家里的酱油瓶子倒了都不肯弯腰去扶,家里但凡有一升米都会拿半升出去换糖吃的人,这两个人一块儿搭伙过日子,那日子能过好?肯定是见天儿的拆东墙补西墙,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钟的主儿。每年年关想必就是他们两个最难过的时候。
这不,先前他们想要在叶细妹再嫁的事上捞一笔银子,没成想叶细妹竟然果真嫁给了许兴昌。为逃避先前发誓承诺下的那五两银子贺礼,两口儿随后就在村子里面放狠话说往后要跟叶细妹断绝往来。
叶细妹呢,虽然为人泼辣,但这世上现在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也就只有叶大龙这一个亲哥了,还能真为了五两银子闹上他家去?就默默的算了,没有再提那五两银子的事。不过随后她也放了狠话,往后绝不再登叶大龙和柳兰花家的门,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
但没成想叶大龙和柳兰花听村里的人说叶细妹现在日子过得好了,连那个残废的儿子都能挣钱了,心里又开始活动起来。加上年前两口子出去躲债,满以为这大年三十都已经过了,应该也没有人会再来要账了吧?两口子就静悄悄的回来了。但没成想回家的当天晚上竟然就有人上门来要账了。
要的还是赌帐。还有姓赵的那户人家。当初为着劝说叶细妹能嫁给赵家的傻儿子,叶大龙和柳兰花可是接了赵家的五两银子。随后这五两银子被叶大龙给输了,叶细妹也没嫁过去,赵家就隔三差五的过来找叶大龙和柳兰花要银子。
两拨人将家里能打砸的东西都打砸了不说,还放了狠话出来,说叶大龙和柳兰花要是再不还银子,那可就是断手断脚的事了。
叶大龙和柳兰花没有法子,只能厚着脸皮来找叶细妹借钱。而且一开口就要借五十两银子。
叶细妹虽然吃喝不愁,手里也有十几两银子的余钱,但五十两银子,按照叶细妹的话说,那就是,你们两个干脆将我卖了吧。不然我上哪去给你们弄这五十两银子来?
但叶大龙和柳兰花只坚信叶细妹身上有钱,五十两银子肯定会有。就半是求半是逼的一定要叶细妹立刻就掏银子。
叶细妹就恼了。没见过求人还求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当下说什么也一分银子都不借。又说起那五两银子贺礼的事,放狠话说两家再不往来的事,现在他们两个到底是有什么脸面求到了她面前来,立逼着她借银子?而且说是借,其实不就是给?前些年借的银子他们还过一分一厘了?
就吵了起来。柳兰花反正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口口声声只说叶大龙是叶细妹的亲哥,她这个做妹子的不管自己亲哥,那她这个做妻子的还会管?待会儿她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去,让她哥打一辈子光棍。
叶细妹才不怕,回说那你待会儿赶紧回你的娘家去。反正你们一早就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提起来你们口口声声的只说我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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