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困,你帮我接。”这家伙一翻身又睡过去了。
“哎,你怎么又睡了。”钟欢庆狠狠地拍了他一下,无奈地接起了电话:“喂,阿姨你好。”
电话那边萧厉觉的妈妈听到是一个女孩的声音顿了一下:“你好,请问这是萧厉觉的手机吗?”
钟欢庆看看还在呼呼大睡的萧厉觉,解释道:“阿姨,我是欢庆,觉觉在睡觉……”说完她又觉着有歧义又接着补充道:“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俩刚才在看电视,他就睡了……好像也不对……阿姨,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枫桥听了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觉觉刚下飞机,还没倒过时差,他下飞机的时候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忘了叮嘱他要按时吃药,麻烦你帮阿姨告诉他一声。”
“好的,阿姨,觉觉怎么了?要吃药。”钟欢庆看着萧厉觉生龙活虎的,和她斗嘴从来没有输过。
“也没什么,觉觉胃不太舒服,这次来法国吃的也不多,他自己也不当回事。”叶枫桥说话温柔,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好的,阿姨,我一定把你传达到。阿姨,还有什么事吗?”钟欢庆从来不知道萧厉觉有胃病。
“小庆,”叶枫桥听了一下。
“阿姨,您说。”
“觉觉岁数也不小了,还没有女朋友,他和他爸爸关系紧张,爷爷奶奶年岁大了,精力有限,他最和你要好,最听你的话,你帮阿姨关注一下他的感情问题。”
“阿姨……”钟欢庆心说,他什么时候最听我的话了?但是还是闭着眼说了一句假话:“作为好朋友,我一定会帮他留意的,您放心吧。”
放下手机,钟欢庆看了看萧厉觉,好想他确实瘦了一些,下颌骨的棱角更加分明。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和他吃了这么多顿饭,她怎么不知道他的胃不好呢,她喜欢吃麻辣酸爽的川菜,他就陪她去吃。做朋友,他真的是仁至义尽啊。可是反观自己,这朋友当的有点失职啊。
觉觉,觉觉,你该回家了。钟欢庆一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了。可是叫了半天,那个人还是睡得死死的,只嘟囔了一句:“我不回家,我要睡觉。”现在可能把他卖了也不知道。她只得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毛毯盖在他身上,让他委屈一下睡沙发上了。
躺在床上,钟欢庆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沙发上躺着的那个男人是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朋友,在二十几年的岁月里,她从来没有把他当作异性来看待,可是最近……黑暗中的钟欢庆叹了一口气,最近自己的状态不对啊,看到萧厉觉,她的心会不由自主地加快,几天没联系,她会莫名的烦躁,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就像黑宝石一样晶莹闪亮,在一群中,他总是最吸引人的那一个。
钟欢庆的妈妈曾经说过,小时候,几个孩子经常在一起玩,男孩女孩中,萧厉觉是最漂亮的那一个,眼睛大大的,瞳仁黑黑亮亮的,梳着长长的齐过耳际的头发,后面还有一根细细长长的小麻花辫,圆圆的脸蛋,看谁都喜欢笑,小胖胳膊小胖腿,如莲藕一般白白嫩嫩,很多人看到萧厉觉都以为他是个女孩。钟欢庆那时候看见萧厉觉就喜欢咬他的小胳膊,有一阵萧厉觉看见钟欢庆吓得就跑。
虽然幼儿时期的萧厉觉备受钟欢庆的欺负,但是他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总喜欢拉着阿姨的手往钟欢庆家的方向走,有什么好东西也要留给钟欢庆吃。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别看钟欢庆喜欢欺负萧厉觉,但是如果别的小孩欺负萧厉觉的时候,她总会第一个冲上去挡在萧厉觉的前面。这样的事情在小学的时候也时候发生。有一次,萧厉觉不小心碰到一个男生,这个男生不依不饶,对萧厉觉推推搡搡,被钟欢庆看到了,她二话不说跑到教室里拿着拖把就朝那个男生一顿乱打。
男生跑了,剩下在风中凌乱的萧厉觉用崇拜的眼光看她。
钟欢庆把拖把往旁边一扔,摸着萧厉觉有些发红的胳膊,低头凑上去使劲吹:“你真笨,他打你你不会反击吗?”
萧厉觉看着她傻傻地笑:“我奶奶告诉我,不能和别人打架。”
钟欢庆一指头戳在她的脑门上:“你呀,真是个大傻瓜,这不是打架,是别人欺负你,你就要还击。”说着她抡起自己的拳头晃了晃。
萧厉觉看着她笑,露出了缺了一颗的门牙。
钟欢庆弯腰捡起地上的拖把,一手拉着他往教室里走。
想到这,钟欢庆忽然笑了起来,才孩提到少年,他们都是一起走过的,虽然吵吵闹闹,但更多的是开心快乐。
外面就是萧厉觉,钟欢庆忽然多了一份安全感,如果小偷进来,她就不会在害怕了,这样想着竟然很快进入了梦境。
第二天,钟欢庆早早就起来了,她穿上衣服推开门,沙发上那个人还在呼呼大睡,毛毯落在地上,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将毛毯捡起来搭在他身上,来到了厨房。
平时钟欢庆并不怎么做饭,家里的食材并不怎么齐全,她在厨房里翻箱倒柜,上一次妈妈来买的小米,做个小米粥正好养胃,冰箱里还有几个鸡蛋,煎两个鸡蛋吧。她换上围裙,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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