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启川闻言,眉宇深皱:“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沈启天对沈启川微微摇头,幽幽叹道:“年轻的人事儿,就让年轻人去折腾,我常年玩鹰,今儿只当被鹰啄瞎了眼,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当真初生牛犊不怕虎?正合我意!”
“正合你意?”
沈启川紧皱的眉头松动了几分,轻声问道:“他今儿如此算计我们,拿我们当刀使,难道就这么便宜了他?若是放在早年,敢有人如此阴你,你早就……”
沈启天斜睇着沈启川,淡淡抿起唇角,似是感叹,又似是无奈:“川弟,我没你那么暴虐,否则早年算计我的那个女人,也不会到如今还活的好好的。”
“呃……”
沈启川没想到话题扯来扯去,扯到了宋太后身上,难得失态的轻掩了唇,微微低咳一声,淡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意思!不说王兄……你之所以对他如此宽待,可是为了那个女人?”
“是也不是!”
俊朗的眉目中,染上丝丝暖意,沈启天伸手扶了扶沈启川的肩膀,沉眸看向棋盘,十分随意地落下关键一子:“方才那丫头落泪时,我将那小子的反应看的一清二楚,攻心者失心,来日真相大白之日,一定会很有意思!”
沈启川听闻沈启天所言,微怔了怔,看着沈启天摆出一副他今日算计老子,老子的女儿回头会让他好过的神态,他轻笑了下:“王兄的意思是……这小子,他动心了?”
“也许!”
沈启天轻轻一笑,眼底却暗淡无光,抬眸看着沈启川:“你回头在魏宫给丫头安排些人手,我就这么一点血脉,不想她受了委屈!”
沈启川闻言,眸色微微一暗,低眉看了眼身前的棋局,他微眯了眯眸,说出心中所想:“其实王兄正值壮年,如果想要生,也不差这点血脉……”
沈启天闻言,脸色一沉,转头看向沈启川的目光,深冷阴沉:“你可知道,当初在和魏皇的争夺中,我为何会输?”
沈启川面色变了变,丝毫不像个帝王,反倒想个孩子一样扭头看向一边。
片刻后,他在沈启天的注视下,猛地一甩袖子,大声嚷嚷道:“我知道你怪我,怪我当初不该灌醉你!可是王兄,我不过是想让你的儿子来继承你所守护的这片疆土而已!你为我为整个吴国付出这么多,我将皇位传给你的儿子又怎么了?”
“可是……结果呢?”沈启天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兄弟,幽幽叹了口气:“我谋算天下,算尽天下人,却从未想过最亲的人会算计我。 你做事从来只凭自己高兴,根本就没有想过结果……”
“我怎么知道她的肚子那么不争气,生不出儿子不说,竟然还那般烈性……”话说到这里,沈启川已然气的变了脸色,知道多说无益,说到最后只怕会伤了兄弟感情,他一屁股坐下,开始喝起了闷酒。
夜,悠长。
在一杯杯美酒下肚之后,沈启川忍不住出声:“王兄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会照办的!那丫头来日一定能够体会你的良苦用心!”
“但愿!”
沈启天弧度优美的薄唇,轻轻一抿,无奈叹道:“我始终觉得,欠了那孩子的!”
他身为吴国摄政王,可号令天下。
却独独无法让时间倒流,不能作为父亲,陪伴在自己女儿身边,反倒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的罪,纵然一切的开始,他并不知情,也非他之过,但这件事终是他此生无法弥补的一大憾事!
“王兄!”
沈启川深知沈启天的无奈出自哪里,顿时满脸歉意和自责:“一切都是我的错……”
“事情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星眸之中,一点点碎星闪动,沈启天俊朗的眉,却是轻轻皱起。
沈启川见他如此,眸色又是一暗,看着眼前随着岁月沉淀而越发成熟稳重的兄长,他再次轻咳一声,出声问道:“不过将将四旬罢了,王兄觉得自己老了吗?”
沈启天听沈启川一问,剑眉微微一拢。
沈启川邪肆笑着,淡淡说道:“方才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老头子……”
沈启天闻言,勾起的唇瓣微微一样,转身看向沈良辰离开的方向。
意思很明显!
他的女儿都嫁人了,他难道还不老吗?
“王兄!”
沈启川见自家兄长不乐意回答自己的问题,扫了眼已成败局的棋盘,轻笑着提议道:“刚才那臭小子说的没错,王兄如今正是风华正茂时……这芙蓉镇的绝色楼,最近来了一位新头牌,天香国色,舞艺超群,今儿夜里反正闲来无事,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沈启天微微一笑间,转身凝了沈启川一眼,随即抬步向外走去:“与其去绝色楼,倒不如去听洛南说说那位北辽公主的事儿!”
沈启天眼看着沈启天一脸兴致缺缺的要走,连忙跟上:“那小丫头片子的事儿有什么好听的,不就是绑人不成,被人带回了魏国吗……唉,王兄,你等等我!你真的不去绝色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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