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撞了进去。
身后那东西叫嚣着从我身边一闪而过,直往禧春堂更西边一处居所跑去,我认得那是侧福晋佟佳氏的延福斋。我终于看清了原来那是一只黑猫。
我舒了口气,正要离开,只听到屋里面有人在笑,那笑声中带了一点戏谑,带了些许不羁,我心道:是谁在笑话我吗?
自尊心作祟,我提着橘红色灯笼走进屋子:“谁呀!”
门吱呀一声被我推开。
屋里厅堂甚是宽敞,只点了不到五支蜡烛,半透明靛青色帘子当做玄关,把厅堂隔出了内外。一眼望去,东西两墙挂满了书帖和人物画像,屋子尽头放着一张紫檀雕花大案,案上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还有洒开来的水墨丹青,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各摆放着兰花,角落一个软榻,除此之外,别无长物。我想笑我的人该是躲在角落的软榻里,我靠着墙慢慢朝帘子后面隐约的人影走过去,却不小心碰到了西墙上的画。我定睛一看,画像上的女子怪怪的,原来是只画了嘴巴和鼻子,却没有眼睛。我瞥了一下周遭的人物画,无一例外,每一副画像上的女子都没有画眼睛!
我被这诡异的氛围吓了一跳,心道:好奇心有时候会害死人的。我转身准备悄悄溜出去。
突然一个声音像晴天霹雳一样传来:“该死的奴才,不知道东苑小书房是王府的禁地吗?”
我顿时像被雷劈中了,这是多尔衮的声音!
我连忙下跪,一头心里已经念了一百遍“阿弥陀佛”,希望这魔王不要治我的罪。我余光瞥见他穿着宽松精致的月白色锦绣常服,站在我面前。
“抬起头来。”多尔衮清冷道。
我皱眉抬起头,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心道:“安公公不是说过摄政王今日身体不适,取消银安殿议事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西厢小书房,还喝起酒来了。”
我发现他看见我的一刹那,一瞬间柔情似水,一会又惊恐交集,甚至揉了一下太阳穴,窒在原地。
我尴尬地咳了一下,心道天天在银安殿奉茶,魔王连白眼都没有赏一个,这会却瞧得我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摄政王,奴婢还有事……”
我猝不及防,魔王已经抓着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提起,怒道:“说,谁让你这样打扮的。”他虽然带着微醺,但是语气依旧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我又气又急,不知道自己怎么碍他眼了。
迫于他的淫威,我不敢发作,只是百思不得其解,这身打扮难道福晋琼华是有意为之?一边在魔王盛怒的气焰下,我选择实话实说:“是,是大福晋。”
多尔衮依旧不放手,只是他眼神中的煞气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欲言又止的气恼:“是她,那我不能辜负她的好意了。”
他神色清冷,却突然将我揽入身前,俯身放肆亲吻起来,带着酒气的炽热气息发狠噬咬我的脖颈,我的眼睛、我的耳朵,不顾我的挣扎,一手死死制住我的双手,一边粗暴地撕扯我的外衣,我被他逼到角落里,脚下一绊,重重摔到身后的软塌之上,本以为会摔个头昏脑胀,不料魔王手掌已经游弋到我的背脊,托住了我的重量,与我同时倾倒在榻上。我挣扎着推开他,却被他按住双手,薄薄的唇霸道地堵住了我的一声惊呼,放肆地索取起来。我又气又急,身上一凉,旗装又被他撕下,只留了胸前一抹单薄的衬衣。
我从未料道到穿越了会遇到这么多的危险,偏偏还不是个法制社会,女子的贞洁又过份的重要,我只盼多尔衮能够住手,却见他紧闭双眼,满脸绯红,已经失去了自制不复平日的理性。
我还不能接受现实,抹胸也被褪去了,身体□□裸地曝光在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下,像一片无助的白梅花瓣,任由风霜吹打。从未有过的遭遇,虽说是别人的皮囊,但也使我我从体验到从未有过的羞耻,眼泪不禁滑落眼眶。
我脑中一片空白,努力在他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对待中保持理智,心里呐喊:“错了,错了,我来这个世界是要寻找秦一鸣的,这是在做什么?”无奈多尔衮与我口舌交缠,我喊不了也叫不出,情急之下,我一发狠咬了下去,嘴里顿时一股甜腥味涌来,多尔衮大叫一声,从软塌跳起,一手捂住了滴血的唇,用吃人的眼神怒视我,一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想死吗?”
我被他掐得快要窒息了,怒道:“与其被你玷污。”虽然我心里一百个不想死,我还没有完成我的心愿,但失洁是大,只能怨怼地盯着他:“不如赐死我吧。”
“你说什么?玷污?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想做我的女人,不是你们这些人梦寐以求的事吗?”多尔衮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盯着我的眼睛,就如一堆烈火将要焚烧一堆残叶。而我的眼里,只有一坛子死水。
第20章 画像
“不要这样看我,这双眼睛,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他手指上里的力量渐渐减弱,我见多尔衮凝视我良久,像盯着一个久违的故人,眼神慢慢由愤怒变成了一种无可奈何,继而变成一种哀伤,他终究松开了手。
我从鬼门关回来,猛地咳了几声,趔趔趄趄去捡丢了一地的外衣,又羞又恼地穿上,还没来得及扣好衣襟,听得一声“咔呲”,回头一看,精致帘帐被多尔衮撕下一块来,他慢慢地朝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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