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过去了,唐念一点开微信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袁卿非没收钱。
难道他还没看到?
唐念一虽然疑惑,但也没太在意,拿着手机继续看小说,又过了几个小时,当她再次点开微信的时候,袁卿非居然还没收钱。
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他都不看微信的?
唐念一退出微信,过了会儿,又点开微信,当看到袁卿非的微信名的时候,唐念一气的骂了一个字,“靠!”
三分钟前,袁卿非的微信名还是‘’,这会儿已经改成了‘卸磨杀驴’。
唐念一确定以及肯定袁卿非是故意的,杀驴?不就是杀自己么!拐弯抹角的以为自己看不懂啊!
欺人太甚!
唐念一再也忍不住了,当即起身,拖着受伤的脚一瘸一拐的朝七楼走去,走到702门前,她边用手大力拍门边气势汹汹的大骂道:“袁卿非,你这个黑心的贱男,我好心把300块钱转给你了,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居然要杀我?”
门内没动静,唐念一以为袁卿非被自己吓到了,躲在屋里不出来,便继续骂:“你这个一天到晚想当人爸爸的变态,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是你爸爸,我要替天行道,教育你这个不孝的龟儿子!”
屋内还是没动静,唐念一接着骂:“特么的我以后和你井水不犯河水,牛头不对马嘴!”
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骂累了的唐念一终于停了下来,她靠在门上直喘气,平息自己的气息和内心的怒火,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道好听的懒懒的男声,“怎么不骂了?”
这是袁卿非的声音,只不过,不是从屋里传出来的,而是从身后传来的,唐念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袁卿非。
袁卿非穿着一件松软的羽绒服,扣子是解开的,露出里面薄薄的灰色线衣,下身一件深色直筒裤,简单,线条流畅,显得那双腿更长了。此时,他一手拎着两个超市购物袋,一手插在口袋里,那双深邃的眸子正半眯着看着她。
被抓个正着的唐念一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心虚,但一想到袁卿非的微信名,腰杆立马又直了,她昂着头,怒视着袁卿非,“你凭什么杀……骂我?”
袁卿非勾唇笑了下,反问道:“刚才到底是谁在骂谁?”
唐念一拿出手机,点开袁卿非的微信,将手机频幕拿给袁卿非看,“你看,明明就是你先骂我的!”
袁卿非瞥了眼唐念一的手机频幕,淡淡问道:“在哪里?”
唐念一气道:“‘卸磨杀驴’四个大字看不到吗?你年纪轻轻的咋就瞎了呢?”
袁卿非“哦!”了一声,“这四个字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你就是看我的微信名是‘倔强的驴’,所以你才故意取了个‘卸磨杀驴’的微信名。”唐念一的面上一副‘我已洞悉一切,你别想骗我了’的表情。
袁卿非问:“所以呢?”
唐念一:“……”
顿了下,唐念一问:“什么所以?”
袁卿非:“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人!”
唐念一火了,“什么叫我不是人?你才不是人呢!”
袁卿非轻轻的挑了下眉,“既然你是人,又何必在意‘卸磨杀驴’这四个字?毕竟,它只是一个普通的成语而已。”
袁卿非的意思唐念一听明白了,如果唐念一承认自己是人,就没必要在意‘卸磨杀驴’这个成语,如果在意了,就等于唐念一承认自己不是人,而是头驴。
特么的好憋屈啊!
唐念一想还嘴,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她就拿那双大眼睛瞪袁卿非,恨不得在袁卿非的身上瞪出一个窟窿来。
袁卿非像是没看到唐念一那凶狠的目光似的,径直走到门边,掏出钥匙,开了门。
而后,“嘭!”的一声,门被袁卿非从里面关上了。
站在门外的唐念一对着紧闭的门狠狠的啐了一口,而后,一瘸一拐的下了楼。
回到家之后,痛定思痛的唐念一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妈的,刚才怎么就突然怂了呢?词汇量怎么就跟不上怒气的膨胀速度了呢?
趴在沙发上,唐念一气的拿手锤沙发,锤了一会儿,唐念一不锤了,因为她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碘酒。
那是袁卿非拿过来的碘酒。
真特么碍眼,必须还给他!眼不见为净!
于是,唐念一拿着那瓶碘酒,再次一瘸一拐的去了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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