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打开车门的手顿住,一抹失望稍纵即逝,不过这么看着似乎也不错:“那就旁观。”虽然很想进去看看她都是怎么办案的,却也知非内部人员很难靠近,以后会让她讲给他听的。
乐舒不像其他警员那样,下车就往小区里走,而是跟季云潇两人在外四处游走,一双眼跟x光一样不断扫射,除了几个门面商铺外,周遭并没多少商业建筑,墨离路上三个小区都属七零年代所建,靠近郊区,进进出出多为老年人,而失踪的却都是小年轻,男女皆有。
“你说咱们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儿怎么就被人口贩子给惦记上了?”
“不过公安局的说失踪人口几乎全是外来的年轻人。”
“你们说丢的那二十几个人去了哪里?小姑娘还说得过去,这大小伙儿要来干嘛?难道现在还有那种姑娘找不着对象,需要买个小伙子回去过日子的地方?”
“说不定啊跟电视演的那样,拉去杀了割器官卖呢。”
“你这说的不对,只为器官的话,干嘛还挑年龄?”
乐舒越过议论纷纷的大妈们,站定在几家商铺前,面馆,土菜馆,包子铺,五金店……,没啥不正常的地方,为什么会把目标定在莲花小区,因为失踪的二十多人里,这里只占了两个,也是最早不见的两个:“云潇,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商户非常不对劲?”
季云潇点头:“嗯,都把咱们当仇人,不过这与案子无关,前天刘燕到那家包子铺做调查时,不小心打翻了老人家的几笼屉包子,结果就被周围商家围攻了,说咱们没事找事,犯人根本不可能在莲花小区,刘燕道歉,表示愿意赔偿,可大伙还不依不饶的叫骂,一气之下态度没端好,引发民愤,所以现在都不怎么待见我们。”
“怪不得呢,这些人还挺团结的,是这家包子铺吧。”来到白老实包子铺前,门面不大,店内即使被清扫得一尘不染,依旧会给人一种不太卫生的感觉,想必已有些年头了。
五十二三模样的老人骨瘦如柴,略微驼背,正埋头和面,不受任何外界干扰,忽然乐舒就想亲口尝尝了,这才是正宗的手工包子:“大爷,老远就能闻到香味了,想不到这年头还有自个儿动刀剁馅儿的良心包子,嗯……”看向墙上介绍,礼貌说道:“就来四个梅菜肉包吧。”
一起床就拉着清颜往医院跑,才想起来还没吃早饭呢。
老大爷看看自己沾着面的手,老脸微红,尴尬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抽不开身,您能自己拿一下吗?就在左边那一笼里。”
“没事没事,您忙您的。”乐舒也不客气,自行装盘四个后,就忙不迭往嘴里塞:“味儿不错,大爷,您今年贵庚啊。”
“五十三了,老光棍一个,没结过婚,也没孩子,住在三栋一零二,不抽烟不喝酒,七九年搬过来的,一直住这里,还有什么来着?”老人仰头苦思冥想,后乐呵呵的继续说:“对了,还有老家是a县的,父母早亡,无亲无故,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丢的,还有什么要问,你们继续吧。”
乐舒和正在店里转悠的季云潇无不愕然,办了这么久的案子,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配合的民众,季云潇抓抓后脑:“咳,大爷,这两天给您添麻烦了,但我们也是职责所在,多多包涵。”
“哎,我懂,反正来个面生的警察就要问一遍同样的问题,不过你们也不能因为抓不着人就老来找我啊,你们看我一把老骨头,哪里是那些个年轻人的对手?总之啊,不管做人做事做包子,我白老实一生无愧于心,你们就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季云潇坐到乐舒对面,二人同时悻悻然挑眉,没去打断老人的喋喋不休。
“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怎么地?还认为我们卖出去的都是人肉不成?”
“就是,不想着赶紧去抓凶手,天天跑咱们店门口转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真在卖人肉呢。”
“我现在看见这些穿警服的就想骂人,而且隔壁两个小区不也丢人了么?怎么就偏偏在咱这儿溜达。”
“自己还吃下去了,既然没事,就赶紧走呗,知不知道这对我们小区影响多不好?”
吃饱喝足出了包子铺的乐舒跟季云潇被几家商户轮番指责,可两人并没在意,像这类老式小区,居民大多都相互认识,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家园清誉被毁,会抵触,不足为奇,也见惯不惯了。
离开人群后,乐舒抽出一份调查道:“莲花小区失踪为两人,最早发现不见了的是三栋一零一,张云海,男,二十二岁,在一家乐器行工作,人际关系活跃,经常有不少人过来聚会,根据监控来看,五月十号晚上他回到小区后,就再没露过面,另一位为女性,二十四岁,住在六栋三零二,与张云海家隔着两栋楼,在火锅店做服务员,二人并无交集来往。”
“其余失踪的人相互间也没交集,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外来人口,属于租房居住。”时辛走到乐舒身边,一起分析。
季云潇摘掉警帽,扒拉扒拉头发,有点郁闷:“人都被弄哪里去了呢?周围居民个个都说不知道,更没发现可疑的人,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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