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约翰内斯堡城南约25公里处,便是人隔离区索伟拓,这片区域到现在还是全球十大贫民窟之一,到处都是以石棉瓦做盖顶的棚屋,公共设施几乎为零,没有通讯、没有垃圾站、一条简单的泥土路沿着河边蜿蜒进入居民中心,一旦下雨,污水横流,而这些污水会直接进入河道,河道上全是垃圾,但是河流的水源却是此地的生活水源。
相隔25公里,却仿佛存在着两个不同的世界,城市边缘的富人区是一个优雅的英式维多利亚建族群,时间可以追溯到1901年,这里行人稀少,路两旁高大的蓝花楹树遮天蔽日,周围尽是尽及奢华的景观花园,路便的花坛里成行成列的仙人掌和茂密的鲜花,每一栋楼的外边是高傲的铸铁围栏,偶尔有一辆豪车静悄悄的驶进居住区,又静悄悄的驶进缓缓打开的电动门,消失在某一处园子里。也有彻夜狂欢的住户,园子里灯火辉煌,但却听不到什么声音传出,大概是并不想在雨地里放纵,那只是人区的专利吧。
大腾看看腕表的夜光指针,已经是凌晨3点,狸猫挑选的这户人家的别墅里装修尽及豪华,更像是用来参观的家具博物馆一般,而这里不过是主人偶尔来消遣的一间房子而已。
他开始觉得土狼的化装很正常了,他们俩前后两天分别跟踪着那名骄傲的美国人,仿佛没有发现第二张外国人的面孔,土狼说这很正常,约翰内斯堡不是纽约,这里是全世界极不安全的城市之一,也就近几年才些微好转一些,但黄金之国向来不缺乏冒险者。
然后他在土狼的说服下,让他在自己的脸上也折腾了一番,不过他看了看镜子,也觉得自己这幅装扮还是蛮融入这个城市的。
凌晨3点10,自己制作的大功率窃听器里边传来沙沙的声音,大腾知道这要糟了。因为这里安保实在很严密,自己跟土狼都无法进入到室内安放窃听器,只能用土方法制作一个简易的丢进了那间别墅的窗台下,可是今天的连续大雨,肯定会导致窃听器失灵,不过他想了想本来也听不见什么,就干脆不去管它。
3.17分,雨停了。
对面别墅的外墙灯突然全部打开,大腾举起手上的长焦距相机,透过镜头看见,一群人簇拥着一名中年的亚裔男人从别墅里走出,没有撑伞,那名骄傲的美国人走在亚裔男子的旁边,原本高大的身躯却显得有点矮小,满脸堆积着真诚的笑容,一群人沿着鹅暖石铺就的小径走向园子中心喷泉旁边听着的车队,大腾仔细的看着人快速蠕动的嘴唇,认真的读着唇语,他的英文这几年长进很快,也大概的明白了对方在说着:这件事情我们一起来调查,xx先生一定不允许我们的团队去做这种事情。他只能理解是某某先生,因为那一个单词他实在猜不出来。
他一边看一边快速的按下快门。
他这两天跟土狼互相交流了情报,当然说交流其实也就是土狼把他所了解的狸猫的事情以及他来到约翰内斯堡之后说跟踪调查到的事情跟大腾说了一遍而已,大腾对这些事情都是一知半解,全靠直觉,不过他觉得现在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今天下午,那个亚裔中年人一到市区跟人接触后,土狼便一直在跟踪着,可是晚上土狼却看见了上次跟人碰头的那个女人,他俩只能分头行动。
镜头里的那名亚裔男子一直笑眯眯一言不发,手中的佛珠转得飞快,走过喷泉之后,镜头里显示的已经只剩下背影,大腾迅速腾出一只手在窗台上拿起早就放在那里的笔跟纸,在纸上写下:中国人佛珠调查什么原因然后又在字下边划拉了重重的一横,又迅速将眼睛对准镜头。
镜头里的人群已经三三俩俩的上车了,只剩下那名人跟亚裔男子的几名保镖,其中一名看起来像以色列人的保镖拉开一扇车门,突然抬头往大腾的方向看了过来,大腾一愣,那名保镖的眼睛好像已经越过夜看见了自己,就这样,两人在冥冥之中互相注视了几秒,然后那名保镖对坐进车内,关上车门,其他几名保镖也分别上了自己的车辆,沿着大门绝尘而去。
大腾放下手中的照相机,才发现自己背心发凉。
这个地方不能呆下去了,先不管对方究竟是高手还是凑巧。
他迅速将窗台上的物件塞进一个背囊里往肩膀上一甩,然后给土狼发了一条简讯:换家旅馆。
他小跑下到一楼车库,一边走一边思考,这个时间段要离开有三条路:翻墙、从后山出去再翻墙、大大方方的开车出去。大腾当然选择第三条,一是的确安全一些,其次是至少可以知道亚裔中年男人走的哪条路住什么地方。当然,必要的安全措施自己早就做好准备,不至于说十分被动。
可他脑海里随即浮现那名跟自己镜头里对视的保镖:不行,必须假设对方已经知道了,那么,这个时候开车跟着出去无异于光天化日之下的标靶。
他缩回了伸手拉车门的手,看着眼前这台深灰色的兰博基尼,心里想这玩意防盗措施怎么跟普通车没什么两样,只是土狼花费的时间比平常多一点便轻松搞定。
他快步走上到一楼,闭上眼默想了一遍地图。
阳台不能走。
窗口不能走。
前院不能走。
后院,泳池旁边的侧门,这里也不能走。
后院左侧,有一个用来关宠物的小木屋,走那里。他打开门,泳池边沿在外面微弱光线的指引下,波光粼粼,上边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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