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实话实说:“你大伯母和二伯母前两天出去参加宴会认识了一个姓姜的小伙子还不错,对方母亲人也好,而且还是家里的独生子。虽然是暴发户,但好在人家学历高又上进,长得也一表人才,年纪轻轻的已经在公司帮他父亲做事了……”
其实老夫人话没说完,对方不介意易宛琪的情况,而且男孩自身条件又是百里挑一,易老夫人是很满意的,再加上两个儿媳又说了一些好话,她是真心想撮合这一对。
易宛琪听不下去:“再好我都不喜欢!”
易老夫人也生气了,冷下脸砰的拍响桌子:“你不喜欢那你喜欢谁?已经结了婚的?”老夫人痛心疾首,“你就算不为家里其他人想想,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想要自己这张脸了?”
“就是!”心直口快的二婶苏瑜绷着脸嘲讽,“你自己脸皮厚就算了,别连累我女儿,让人家以为易家的女儿都和你一样。”
她现在是烦死易宛琪了,巴不得立马把她嫁出去,不然再过几年她女儿易璇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都要跟着被人说三道四。
易宛琪一看家里最有地位的三个女人联合起来逼婚,顿时眼泪就往下掉:“反正我是不会嫁的,也不想出去吃饭相亲。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们在背后嚼舌根我身上也不会少一块肉。”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老夫人的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你不嫁我就让人送你出国,这辈子都不许再回来!”
这是易老夫人第一次对她动手,力道其实不大,但易宛琪被打懵的同时心里也开始泛凉。
南安医院。
郁安夏醒来时后脑勺伤口还有些疼,麻药已经散去,她睁眼的同时皱着眉伸手想要去摸后脑勺。
“别碰。”头顶上方响起熟悉的嗓音,陆翊臣弯着身子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摸,同时双眼看着她还有些迷茫的眼神,小心翼翼问,“夏夏,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了?”
郁安夏:“……”
她只是打麻醉剂睡了一觉而已,还不至于醒过来就变傻子了吧?
双眼眨都不眨盯着陆翊臣看了好一会儿,在他眉头越皱越深时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不想笑得幅度有些大扯到了伤口,旋即又皱着眉嘶了声,就在陆翊臣打算出去喊医生时,郁安夏拉住他的手臂,嘴角弯起:“别去,没事。”
后脑勺传来的疼痛略有缓和,她在陆翊臣的搀扶下坐起身来:“只是轻伤,难道你以为我被这么一砸就失忆连你是谁都忘了?”
陆翊臣松了口气,这种狗血的事情概率不大,但不代表不会发生。紧接着又问她伤口还疼不疼。
“还好。”郁安夏忍不住伸手,指尖触到脑袋上包的半边纱网,有意缓解有些低沉的气氛,闷声开口,“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很丑。”
“不丑,只是伤口边上那几簇的头发剪短了方便缝合伤口,你头发长,把外面一层放下来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陆翊臣已经看过检查报告并没有其他问题,完全只是外伤。不过因为伤在后脑,他还是格外小心。
郁安夏觉得这话多半是在安慰,在爱美的人眼里别说是剪掉了几簇,就是掉一根头发丝儿心里都会难过半天,不过心里对陆翊臣的话依旧受用。
这么一番折腾,现在已经快到下午两点,陆翊臣知道她肯定饿了,先前就吩咐陈姨在家里准备一些清淡饮食,看时间,差不多快送过来了。
“我怕伤口会感染发烧,在医院里再住几天确定没事再出院。”
郁安夏点头,陆翊臣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说待会儿回去一趟,顺便带悦悦和嘉嘉过来看她。
两人说了没一会儿,陈姨提了两个大食盒推门进来,除此之外,还按照陆翊臣的叮嘱拿了基本郁安夏平时无事时用来打发时间的时尚杂志。陈姨看见郁安夏就是一脸心疼,一边往桌上拿着食盒一边往她后脑勺的纱布上瞅:“哎哟,好端端地出去一趟怎么就受伤了?我在电视上看到机场有些人血肉模糊地被抬出来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还好先生说你只是皮外伤。”
郁安夏笑了笑安慰说没事,她当时自己被砸伤了,倒是无暇去关注那些血腥的画面,不然现在肯定也是心有余悸。
说话间,伸手接过陈姨递过来盛好的汤舀起一勺吹热送到嘴边。
山药猪骨汤,大补,经过陈姨的巧手却不油腻。
陆翊臣把刚刚从医生那了解到的饮食禁忌告诉陈姨,吩咐她接下来几天做的饮食除了营养清淡之外,也要按照医生吩咐的来。
陈姨一一记下,吃过饭后,陆翊臣先行离开去处理点事,陈姨留在病房陪着郁安夏。
高级vip单间,环境好,而且幽静,郁安夏闲来无事,在床上翻了一会儿杂志,手机里有微信过来。
陆澜馨知道她今天回来,刚刚也看到了新闻上的踩踏事故,问她有没有出什么事。
郁安夏发了个ok的表情过去,怕陆澜馨怀着孕担心,便没和她说自己还在医院的事。
和陆澜馨聊了两句,才发现手机上还有几条未读信息和电话,有工作室几个小姑娘的还有这次一同受邀前往巴黎知道她今天返程的几位。
郁安夏怕更多人担心,略作思忖之后,发了条朋友圈。
——安好无事,谢谢大家关心,在这里统一回复。然后还在后面加了个太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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