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夏笑了笑,陆娇依有些不耐烦地在旁边扯她的裙摆,眼神示意她想要进去,别站外面闲聊了。
郁安夏一行人步入宴会正厅,此时偌大的厅里已经站满了人。
空气中弥漫着玫瑰的香味,厅里衣香鬓影穿梭不断,到场的都是名流美人,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饮酒闲聊。
郁安夏随手从路过的侍应生托盘里拿了杯红酒,在角落里找了个沙发坐下,而陆娇依早就迫不及待地加进了易宛琪的圈子。
没多会,宴会正式开始,慕家的现任家主慕培深父亲慕达上台讲话。
致词的时间有点久,郁安夏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手机,低头给陆翊臣发了条微信。
只是信息发过去后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复也没有电话进来。手机在手里捏了好一会儿,直到慕达的致词结束,陆翊臣也没有回应。
宴会厅里响起悠扬的音乐声,与此同时——
“不介意我在这坐下吧?”
郁安夏抬头,慕允含笑的脸庞让她有些不适。
她将手机放回包里,起身打算离开。
慕允却侧过身跨了一步挡住她的去路,甚至酒杯举过来同郁安夏的杯沿轻碰了下:“郁小姐,我看你一个人坐在这挺孤单的,不如我陪你聊两句?”
郁安夏因他几乎黏在她脸上的视线,神色十分难看:“我记得温飞航和你说过我已经结婚了,你应该叫我一声‘陆太太’。”
“郁小姐和陆太太有区别吗?不过一个称呼而已。”慕允耸肩,平心而论,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他儒雅中透着fēng_liú的外形还是很对一些女人口味的,只是郁安夏对这种死缠烂打的骚扰无比厌恶,“慕先生,我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场合,同时,也记住我的身份。”
这话,隐隐有拿陆翊臣出来狐假虎威的意思。
慕允其实也不是真想怎样,陆家势大,如今陆翊臣的父亲和叔叔又相继调回茗江市,以后还有往京都中心上升的趋势,正是如日中天,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招惹的。只不过美人在前,又是他动过心思的,陆翊臣不在,调戏两句何妨?
“好吧,陆太太,我想你真的误会我了。”慕允摊手,“今天不管怎么说我们慕家也是东道主,我看你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无聊,想过来陪你说说话罢了。一会儿舞会,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
“没有。”郁安夏不用任何思考。
听到这么干脆的回答,慕允的笑有点挂不住:“陆太太真是个爽快人。”
“慕先生。”郁安夏勾起唇,轻晃着杯中酒红的液体,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不想我下一刻把这杯酒泼在你脸上,就麻烦你让一下路。还有,不要再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或者暗示。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很明白地告诉你,你这副自以为fēng_liú的模样看起来不知道有多猥琐。”
慕允还是一次被女人这样劈头盖脸地骂,视线落在她手里摇曳的红酒上:“你敢!”
“你大可以试试,反正丢脸的人不会是我。还有,我有陆翊臣在背后给我撑腰。我老公说了,作为陆太太在外面就是要嚣张一点,哪怕把天捅个窟窿也没关系,他会跟在我后面补。”
慕允:“……”
拳头握了又松,最后还是一脸怒容地侧过身给郁安夏让了路。漂亮女人多的是,没必要为了个已经结了婚的得罪人。
彼时,不远处的陆娇依见郁安夏被慕允缠上,准备过去,易宛琪却拉住她:“慕家小叔叔和你嫂子认识,他们应该就是叙叙旧。”
“叙旧?”陆娇依回过头,一脸不可思议,慕允的烂名声哪怕她不是久居京都都听过一二,这样的人郁安夏有什么旧和他好叙的?“他俩认识?”
易宛琪啜了口红酒,借低头掩盖眼底的笑意:“认识啊,分赛区总决赛的时候小叔叔还去了,而且和我们晋级五强的一起去了庆功宴,他们两人还一起喝了好几杯呢。要不是有人劝着,估计那晚你大嫂肯定得喝醉。”
陆娇依原本还想着去帮郁安夏把那个老色鬼骂走,没想到自己根本就是多好心。手里高脚杯随手往桌上重重一磕,气得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我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
这时,宴会厅上方的灯光暗了下去。
郁安夏被陶琪塞了个和礼服十分相配的银质蝴蝶面具。
她对交谊舞其实并不太熟,只跳过两次,而且还都是和陆翊臣一起。
第一次,是当年结婚后不久参加他一个朋友的生日舞会。那次半点不懂的她在一群人里握着陆翊臣的手紧张又局促,虽然有他耐心的带领引导,但一场舞跳下来不知道踩了他多少次脚,不记得跳舞的场景,却对他被踩之后几次微蹙眉的模样印象深刻。
第二次,是在那之后不久,陆翊臣发现她在悄悄看交谊舞的训练视频。那一晚的夜深人静,在大宅后面的庭院,陆翊臣搂着她在月光沐浴下一次次教她起舞。细致的语气、耐心的动作,时隔几年再想起,依旧鲜活。
现在想来,已经过去的那一年婚姻,其实陆翊臣爱她早就出了苗头,只是误会太多,一叶障目罢了。
思绪回笼,这时,一个同样带着银质蝴蝶面具的男人过来邀她共舞。
郁安夏还没开口,另一个不怒自威的嗓音接了那男人的话:“她今晚是我的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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