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所有人都说他们是一对,只有她自己,冷暖自知。
她从没单独跟宋颜安呆过,有时候两人在房间里,宋颜安为了避免闲话,总是把房间打开,跟她一起吃饭,从来不订包间,送她回家,也永远有司机在场,不是因为他绅士,而是,他根本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
兰时初也曾疑惑过,伤心过,失望过,但是她也明白感情是强求不得的,或许,宋颜安的心根本就不愿打开,她在那样爱下去,不过是伤害自己。
谁一生中不曾喜欢过得不到的人呢?只是得不到就是得不到,放开了,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也很重要。
这一年来,云景年对自己的用心,多多少少影响着她,总在她不开心或者需要人的时候赶来见她,上次,她因为失去灵感,去了远山旅游,却由于重感冒,在酒店里病得起不来。
然后就是那时候,云景年感动了她。
得知她重感冒的时候,他刚刚要登机出国,却因为她,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国外那单几亿的生意,乘坐直升飞机,直接赶到偏僻的小镇来见她。
那晚她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浑浑噩噩间见到他,竟然脆弱地哭了起来,趴在他怀里,就像在宣泄压抑的情绪,哭了很久很久。
从来没有人这样在意她过。
原来,最美的风景就在身边,只是因为留恋海市蜃楼,才不曾停下脚步来看看身边的人。
后来他喂她吃了药,陪着她入睡,不眠不休,给她做物理降温,给她喂粥,给她按摩脚步,陪伴着她,直到她完全退烧,才带着她一起回了首都。
当月兰时初的公司就推出了新的作品,这系列的服装都叫《云》,是云景年给了即将枯竭的她新灵感。
她感恩,也获得了新生。
从回忆里出来,兰时初低头,手机响了,短信来件人是云,兰时初不禁弯唇一笑,拿起了手机。
这时候,菜也到了。
吴漾礼貌地说:“哥,上菜了。”
“好。”宋颜安淡淡一笑。
听见这个称呼,兰时初的眉毛挑了一下,望向旁边上菜的吴漾,这是个容貌顶精致的女孩,大概二十二三岁,尖尖的脸,大大的眼,瓷白的肌,长发编成一条随性的鱼尾辫,散放在右侧,辫子最底下是一条五彩斑斓的长穗,垂在腰前,这是一个打扮很有特色的女孩,气质也不错,看着让人很舒服。
“哥?”兰时初拿起水杯,笑得意味深长。
“她是叶玫的朋友。”宋颜安说着,将餐巾铺在自己的脚上。
“噢,这样啊。”兰时初点点头,冲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你好呀,我叫兰时初,我也是叶玫的朋友。”
“我是吴漾。”吴漾握住兰时初的手,心想:她真是个很优雅美丽的女人,怪不得宋颜安会喜欢她,如果她是男的,估计也会喜欢兰时初这样的女神吧?
把菜品摆好,吴漾也不想在打扰,说了一句,“菜已经上齐了。”就想默默退下。
兰时初却像很想跟她聊天似的,叫住了她,“你吃饭了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点?”
吴漾扭头看她,“我们员工不能跟客人一起吃饭的。”
她说的话是真的,店里这个规矩,还是她自己定的,虽然她并不是员工。
兰时初表示不理解,“这么严格吗?”
吴漾点点头,“嗯,餐饮就是这样的。”
“那我要是要求跟你一起吃饭呢?你们经理也会拒绝?”
吴漾微笑,“为了防止客人对服务员xìng_sāo_rǎo,这个要求依然不可以。”
宋颜安忍不住一笑,“这规矩真有意思,敢问你们店的老板叫什么名字?”
吴漾愣了一下,随口胡诌,“名字我不知道,但大家都叫她漾小姐。”
其实就是她自己。
宋颜安觉得这个姓氏很僻,挑了下眉,“是杨小姐吧?”
“对!”吴漾笑得勉强。
“是个女人?”兰时初问她。
吴漾依然是点头,“没错,是个女人。”
“年轻的女人?”
“嗯,大概二十几岁吧。”吴漾越答越吃力,就怕他们在继续追问下去。
兰时初对宋颜安说:“居然是个女人,而且才二十几岁,不错啊,年轻有为。”
听到兰时初夸奖自己,吴漾笑得灿烂,“兰小姐也很厉害啊,年纪轻轻就创办了属于自己的时尚公司。”
听到这话,兰时初愣了一下,扭过头来,“你怎么知道我创办了时尚公司?”
吴漾怔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补充道:“姜寻跟我提起过你,他说上流圈里谁不认识兰女神,说你不仅长得漂亮,还很聪明,做生意很有自己的想法跟头脑。”
兰时初哭笑不得,“这话是姜家那小子说的?”
其实上流圈就那么大,里面的人多多少少是认识的,姜寻家跟慕子寅家关系比较好,两家的太太是牌搭子,没事经常一起打麻将。
姜寻跟慕子寅,也是关系算不错的狐朋狗友。
“对啊,他亲口跟我说的。”吴漾眼睛眨也不眨的圆谎。
兰时初笑起来,像是觉得不可思议,“我看那小子挺傲慢的,没想到会说这些话,真是想不到啊,不过你跟他也是好朋友吗?”
“对,我们是同学。”
兰时初看向吴漾,“那你的朋友也挺多的呀。”
吴漾摸鼻子,“还好啦。”
如果她在多说一点,兰时初就要猜出她的身份了,虽然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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