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他翩翩而来,原来是俩轮的。到了眼前她彻底傻眼,这是什么破车?前面没有横杆,后面没有后车座,谁来告诉她,她要怎么坐?
他单脚支地,“上来呀。”
我上来骑你头上呀?
见她不动,他指指后轮轴承两边的后加上去的两个脚踏板,“眼神还真不好,站这里。”
她凝神看去,这车简直就是撩妹法宝啊,只要站上去她势必就要依靠着他肩膀和后背的力量才能站稳,她与他要亲密无间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他又催她,“还磨叽?”
这叫矜持。
背好,攀着他的肩膀站在了他的身后,脚踏板仿佛是为她量脚定做的一般合适。
她站稳,他左脚用力蹬地,自行车缓缓前进,而后越来越快,她担心自行车速度过快的话,如果遇到坑坑洼洼的地面,她铁定会被颠掉下来,提醒他,“你骑慢一点。”
他听而不闻,反而骑的更快。
机会来了。
她双手搂住他脖子,上半身也贴在他背上,眯着眼感受冬日北风的温暖。
突然间一个急刹车,她的唇齿猛的撞上他的后脑勺,有没有撞疼他她不知,但是她的舌尖确定被自己咬破了。
慕时丰伸手揉了下自己的脑袋,对着走近的于老师礼貌问好,“于老师好。”
陶然抬眼就看到班主任在身前,她已经有点慌乱,莫名有做贼心虚的惧怕感,扯着僵硬的笑:“老师。”
于老师点点头:“早就交卷了?”
她和慕时丰几乎异口同声,“刚交一会儿。”可她的声音明显有颤音。
于老师半开玩笑的口吻:“你们家的遗传基因可真强大,个个数理化不怎么学都能考高分。”又问道:“这是要回家?”
慕时丰微晒,“不回去,带她去吃大餐,我怕她语文成绩出来后我三哥会让她面壁思过不给她饭吃。”
于老师知道慕时丰口中的三哥是沈凌,挥挥手,“你们走吧,一会儿下班高峰到饭店还要排队等位置。”又叮嘱慕时丰句,“骑车慢点,校园严禁骑车,也就你,贼胆。”
于老师转身去了教师楼,吓得陶然整个人瘫在慕时丰的背上,真害怕于老师察觉出她和慕时丰之间的暗流涌动。
慕时丰揶揄她:“就这点胆子?”
她还有点后怕:“我不是怕老师发现我们不是表兄妹吗?”
他那么笃定:“不会,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他又骑车继续前行。
突然她连日来处于阻塞状态的大脑被他的这句话给疏导通畅。
她终于明白为何他要高调跟霍晴假扮情侣,又为何之前吃饭要带上她,还声称是她表哥,原来只是为了找她更名正言顺,甚至是肆无忌惮。
她跟他这算是暗度陈仓吗?
也不对,暗度陈仓好像是个贬义词。
到了校门口,他一个加速,身体前倾离开车座,自行车飞一般的窜了出去,身后还有保安的无奈叫喊声。
肆意的青春,张扬的他们,得逞后的欢笑,不羁的校园时光,清脆的自行车铃声,车轮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熙攘的大街上,她贴在他耳边问他:“你什么时候弄来的自行车?”他上学一般都是慕时璟让司机接送。
他说:“偷来的,还敢坐吗?”
她反问:“有什么不敢?”有你的地方,就是地狱我都不会有丝毫犹豫的下去,别说只是监¥狱。
红灯的时候他停下来,转头笑着说道:“我胆子小,万一要是被警察逮到,我就说是你偷的。”
“...”
她虽然没什么方向感,也不太记路,但是路边的标志性建筑物俨然不是她要去的那家餐厅的大体位置,可条条大路通罗马,也或许是他抄近路。
又骑了十多分钟,慕时丰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车,微微侧头,指着便利店,“下去把你欠我的账先还了。”
她找借口,“我最近比较穷,缺钱缺的厉害,你看能不能缓缓?”
他背对着她,也看不见她脸上猥琐的表情,问她,“准备缓到什么时候,总要有个准信吧?给句痛快话,我活着的时候能不能抽到那几包烟?”
这个么,还是要看你的表现,让他撕开那层破窗户纸的机会来了,她清清嗓子,“等你有女朋友时,我就把你的债给还清。”
等我成了你的女友,别说是三包烟,就是这辈子的烟都由我包了。
他略作思考,“可我三十岁之前没打算找女朋友。”转身拍拍她的手背,“快去买。”
“!!”他三十岁时,她也二十七岁了,难道她要眼巴巴等到二十七岁?关键她现在才十五岁。
见她不为所动,他掏出钱包点了一千块钱给她,“既然缺钱缺的紧,我先赞助你点,前提是把欠我的小账给清掉。”
她没有半点推辞,理所当然的接过他手里的钱,把钱收起来后才给他下套,“你以前好像说你的钱只有你女朋友能花。”
大哥,我都这么主动的将原本破烂不堪的窗户纸又剪了几刀,您还不准备撕下来?
他波澜不惊,面色一如既往的平稳,还很认同她的说法,“没错,我的钱只有我媳妇能花。”
还给我装死!她眯了眯眼,算了,不就是一张破纸嘛,既然他这么懒,那她来撕,她呼吸都开始紧张,“那你刚才还给我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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