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人的裂痕仍旧在拉大,她自己都说不好是到底是那次争吵留下的后遗症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那竹都看出他们之间的隔阂,陶冬青在他们面前来回走过第三次的时候,她喊住她:“阿姨,你跟我们一起坐会儿吧。”
那竹跟韩奕辰面前铺着张地图,明显在讨论假期出游的事。陶冬青求之不得,在他们对面坐下来,问:“计划什么呢?”
那竹说:“在看寒假去哪儿玩。”
陶冬青说:“就你们俩啊?”她说完才察觉自己有点生硬,又补充道:“出去玩其实是要人多一点才好的。”
那竹看向韩奕辰,他简单道:“浩子说会去,其他人还没问。”
一听就觉得像是要打掩护,陶冬青边竭力打消自己的偏见,边说:“那竹出来这么久了,难道不想你莫拉?”
那竹低了低头:“很想的。”
陶冬青说:“那你就回去看看她啊,她肯定也想死你了。两个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忽然分开几个月不见面,老太太指不定多难受了。”
那竹说:“但是莫拉不想我回去。”
“怕花钱,怕麻烦我们是不是?”陶冬青一语道破,看到那竹脸上露出几分局促的神情:“傻孩子,阿姨都说了你把这儿当成自己家,我就是你亲妈,奕辰是你亲哥。”
韩奕辰忍不住盯着陶冬青看了下。
陶冬青朝他笑了笑,接着说:“回去吧,去见见你莫拉,跟她说说城里的生活,也向她带去我们一家的问候。”
那竹支吾:“可是……”
陶冬青说:“别可是啦,其实我机票都给你买好了。前阵子手底下的学生们买机票回家,我让他们帮忙带了一张,打折的,不贵啊。”
那竹实在有些意外,想了一想又释然了,能够回家是一件好事,何况她是真的想那儿的山,那儿的天,那儿的莫拉和她的羊。
韩奕辰却不能理解,对陶冬青一贯以来的掌控欲,和她急于表现出来的排斥十分不满:“妈,你能不能别这么——”
那竹看着他:“奕辰哥哥。”
韩奕辰顿了下,看回她。
那竹朝他轻轻摇了摇头,再向着陶冬青笑了笑:“谢谢阿姨,我真的太想莫拉了,她一定也很想我,我突然回去她一定高兴坏了,过年就是要跟家人在一起的。”
陶冬青的心却突然咯噔了一声。
她的儿子什么时候变成一个会看人眼色的人了?
晚餐被陶冬青以身体不舒服为由逃了,韩靖跟两个小辈一同吃的,提到陶冬青,他无奈地笑了笑:“这个人,最近越来越娇贵了。”
知道那竹要回边藏过年,他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你会跟我们一起过年的,我们工作太忙,哪怕是年三十也没的休息。”
她太太恐怕比他还要爱科研,从来不办年货不贴对联,前者是因为家里反正没人上门,买了浪费,后者是因为坚信人定胜天,用对联讨好彩头其实挺蠢的。
有时候他买个窗花回来,她还觉得他过分守旧,断然不肯让这红颜色的傻东西贴到她昂贵的能够防弹的玻璃上。
“奕辰还小的时候,一到过年就去浩子家,说那儿有年味还有饺子吃。现在大了,知道不应该打扰别人了,自己跟自己玩儿,我们没回来就睡了。”
韩奕辰听得叹了口气:“爸,别把我说得那么可怜好不好,其实你们不在家我还能自在些,反正你们在家我也听不懂你们说话,总觉得自取其辱。”
“这孩子!”韩靖拿筷子指着他:“这次就算了,下一年,那竹可一定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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