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瞧月光普照,月华如水似练丝绸般质感,虽朦胧却因此更现隐约的美。而空处旁的园内矮树,低者齐人,高者也不过二三人,却是葱郁,晚间微风拂过,便矮树轻颤、绿枝摇动。
这冬季的夜本该是格外冷的,也确实冷,风带着刺骨的意——或也因此一路走来,公园里并不见任何其他人,所以隐秘清冷,要知方不过七点,正合情侣该饭后散心,小花园里又绿意恰好,感情不正可借此慢慢升温?
但说来没人也好,没人正便宜了“居心不轨”的林梓言,她心里一时间涌出许多话,不怕别人听到,可怕别人无意起哄、扰了气氛…如此一来,就能无所顾忌了。
…至于冷,呵,心热情热,躁动难安,哪还有半分冷意?
……
奈何云层飘动忽遮了半张月,好在牛乳似的月光仍笼着情投意合的年轻男女,公园腹里成了他们的舞台。
舞台中央,林梓言依旧牵着骆如歌手,恋恋不舍难分。
林梓言其实排斥肢体接触,和人拥抱已足以,长时握手迄今也只和老妈郑梅有过,至于kiss,kiss却实在鲜有,亦只亲过老妈脸颊还不让老妈亲,碰到了就要擦掉,非是洁癖,不过是心理不适。
如今,如今却对骆如歌…林梓言心底略略生出几分羞耻,只觉骆如歌的手温凉、手心柔软,十分舒服,故若骆如歌不说,她就这样厚脸皮得握下去算了…
握到地久天荒——这样林梓言往日嗤之以鼻的俗气,如今却也是她希冀的了。
“你突然下车就是为了带我来这?”
依是骆如歌问,她被带着停了下来,也不知生气不生气,听着像是似笑非笑。
“啊~,啊。”
林梓言相比她就气弱了很多,感到风渐寒了,骆如歌仅管身着羽绒棉袄,他还是担心她受凉,便将骆如歌前半截胳臂抵自己胸口,自己胳臂轻压了上去放怀里捂着,两手更牢牢把对方小一号的手包掌里不松,眼巴巴瞅人说,
“白天我打电话给你,你那样语气,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是心累了再不想理我了。吓死我了,所以我立即就急急忙忙回来到你家,害、害怕骆叔骆姨真要把你嫁给别人。”
“哦~是吗~。”可惜林梓言的表露好像并未打动骆如歌芳心,
林梓言听她只简单一句“是吗”像是怀疑,下意识便急了,
“你,你不信我?”不由立马解释,却一急、说话就有些磕巴,
“你不信我对你的感情吗?”
“嗯~”骆如歌调子轻扬,像是乐曲中突然的变奏,只道,“我对你的感情我心里清楚,但你对我,唔,我真不清楚哩。”
“我,我,”林梓言更迫切了,
“我承认以前我太软弱,不能正视我们俩之间的情感,我有苦衷…但抱歉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所以你走了九十九步半,我却半步也不肯。可那不是我不喜欢你,我早就喜欢你了,早对你有感觉了,虽直到现在才认清,
可我想你知道我将‘责任感’三个字看的有多重,我怕担不起责,那我还不如远离你、一开始就不接近,狠心点、长痛不如短痛…但我失败了,喜欢这种情感无以控制,喜欢就是喜欢,知道吗如歌。”
“哦,知道了,是这样吗。”
却骆如歌只不置可否得应了声,破了林梓言心中的殷殷期待——若非太急迫,她能注意到她眼中闪逝过的狡黠和鞠了又松的唇角,她或许就会脑子稍微清醒,不会傻傻得几乎将一切都说了,
可惜林梓言就是被骆如歌那“捉摸不定”的态度牵着鼻子走越引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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