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丞的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脸色瞬间涨红,发出咔咔的呼吸声。
林夫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敢动弹,瞪大了眼睛反应了半响,尖叫着就要冲过去。
“你最好别动,否则我一不小心掰断他的脖子。”江茉目不转睛的盯着林致丞的脑门,掰着他的脖子让他与自己对视。
林致丞又惊又怕的发出粗重的声音,眼见儿子如此难受的林夫人忙停住脚:“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求求你放了他,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江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她不是替江家人出气,她就是看不惯像林致丞这样混蛋的男人,把女子当成玩物戏弄,新鲜劲过去,再像块破布样甩出去。
“来日公堂之上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你曾经干的好事,我全都给你抖落出来......物证人证我都收集全了,就看你怎么表现。”
掳走良家,意图不轨的罪行足够他流放三年,林致丞使劲儿的眨眼示意自己懂了。
江茉松开手站起身,视线淡淡的从江老太太和杜芝华身上扫过,松泛着筋骨走回衙门,心情终于舒畅了许多。
☆、老者
江林两家的纠纷并未对簿公堂,江茉不知后续如何处理的,想必林致丞不敢来衙门,私下里做了退步。
她没心思关注他们的闲事,反而廷哥的可疑勾起了她的好奇,成日不见踪影,时常见他一身常服乘马车出门,似乎有些重要的事。
自从宅子被周氏收了租金放给其他人,她便又暂住温家,张氏分外殷勤的讨好她,每日差人送钗环首饰,锦衣玉服,将两个衣橱添的满登登的。
温牧画已视她为弟妹,拽着她刺绣作画,抚琴起舞,俨然要将她训成大家闺秀的典范。
江茉已有七八日没去衙门了,昨晚入睡前打定主意今日不学抚琴作诗,定要去衙门与蒋琮琤唐牛等人待上一整日。
茯苓服侍她起床,看她无精打采的模样,偷笑道:“姑娘今儿可不必去受刑了,大小姐去寺里还愿去了,要用了斋饭才回来呢。”
闻此言,杏眸顿时闪着光泽,如复亮的明灯熠熠生辉,利落的换上衙门的红衣箭袖,匆匆用了早饭就往外走。
还没出门就被气喘吁吁的茯苓追上,抓着她的胳膊道:“姑娘,少爷在凉亭等您。”
近些日子两人相处的时间甚少,全然不知他在忙些什么,随着茯苓来到凉亭,她还未开口询问,温元廷便牵起她的手来到一位老者面前。
这位老者生着一双与她相同的蓝眸,比寻常人较为白嫩的皮肤,哪怕是温元廷这般丰神俊朗的人在他面前都暗了些。
江茉立时便反应过来,这位老者定与她有某些联系,她既不是江家人,身世就成了谜,如今见到此人,忍不住蹙了蹙眉。
温元廷对此人格外敬重,亲自奉茶,又介绍道:“裴老太爷,这位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姓江,单字一个茉。”
不待他说完,裴老太爷就笑吟吟的抬手止住了,矍铄的眸子闪着笑意,凝望不远处站得笔直的姑娘,略有深意的问:“你本姓是什么?”
江茉抿了抿唇,抬眼询问温元廷的意思,见他点点头便如实道:“本姓我也不知,如今虽姓江却并非本姓。”
裴老太爷立即了然,慢悠悠的端起茶盏呷了口茶:“坐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说着身后的小童子把药箱打开,双手递了湿帕子给老者擦手。
温元廷费了好些工夫才打听到此人,他虽是雍城人,却远离故土多年,对那儿的事并不熟悉,此番是给温家人去了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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