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仙倌”锦觅可怜巴巴地指指自己头上的凤冠,“你能不能帮我把它取下来呀,它压得我脖子都要断了”。
润玉低头注意到二人还是婚宴上的装扮,稍微踯躅了一会,便挥手用仙法将他们的常服换上。锦觅很是满意地望着自己身上,只觉得小鱼仙倌这法术实在有用的很,日后定是要向他学了,也不用每天都费老大地劲来更衣换衣。
只是不知为何她头上的银冠依旧束在原处,润玉站到身后扶她坐下,抬手小心翼翼地帮她一件件摘下,柔声解释
“这凤冠极为复杂,我怕用仙术弄疼了觅儿,还是我亲手来取吧。”
锦觅很是心满意足地单手捧着小下巴等待着,她眼睛转来转去,只觉得这璇玑宫和她上次来时很不大一样,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就在锦觅青丝披肩,那银冠只剩下最后一只簪子就彻底取下之时,身旁的昙花丛中突然跳出一个瘦瘦小小黑影,锦觅吓了一跳,
身后的润玉有些着急的声音传来,“诶,觅儿你别动”
锦觅头皮随之传来一阵刺痛,她倒吸一口凉气,双手叉腰气恼地瞪着眼前的魇兽,
“又是你这个小淘气!”
“你!”头上的重量终于彻底消失,锦觅站起身来狠狠瞪着正蹭着润玉衣角撒娇的魇兽,磨了磨牙灵机一动,十分“温柔和蔼”地朝魇兽说,“小乖乖,以后我便也住到这璇玑宫里来了,但你放心,我绝对不委屈了你,也不会不给你饭吃。”
她话锋一转,张牙舞爪地猛的跳到它面前,“以后我天天给你换不同的菜式,卷心菜,大白菜,菠菜,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润玉听着她很是轻快狡黠的语气,看见魇兽被吓得后退如遭雷劈的表情,又笑出声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今天已经笑了多少次。想到从此以后自己怕会日日如此开怀,他低头看着手中刚才不小心拽从锦觅头上拽下的一缕青丝,若有所思。
“怎么样~怕了吧!”锦觅很是得意地跑过去拍了拍魇兽的脑袋,“所以以后要好好听我的话,不能吃软怕硬”发现润玉在低头系着什么,她好奇地探过头去。“小鱼仙倌,你在做什么?”
“我在系发呀”润玉眼底很是柔软地看了她一眼,“今日我和觅儿成婚了,就像这青丝一般拴在一起,再不分开了”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便是如此了。
锦觅似懂非懂地点头,看着他指间灵动,转瞬间就将两缕发丝打了一个同心结,她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
“小鱼仙倌,你刚才说,我们已经成婚了。那我们什么时候灵修啊?”
“啊。”润玉没有料到到她突然想到此处,也更没有想到她如此直接,有些尴尬地不敢看她,下意识侧过头去,脑海里有一瞬间的迟钝,不知道怎么回复。
“嗯?”锦觅有些着急,身子又前倾了些询问
润玉转过头来,看她跃跃欲试的模样,刚才好不容易清楚了几分的思路又断掉了,他下意识地说,“不,不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呢!”锦觅心下可着急得紧,她可是想好好修炼早日获得灵力呢,这小鱼仙倌平日里修炼的勤勉,怎么今日这般懒惰拖沓起来。顾不上别的抓起润玉的手拽着他就往寝宫奔去,“这种事情要赶早,拖延不得”
润玉被她生拉硬拽着向前,很是不好意思,想着她这般着急是为了做什么,更是从脸颊到脖子都红透了,很想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何为灵修,为何如此焦急,但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进门的那一刹那,他倒还难得清醒回头设了一道结界,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想要跟着一起去睡觉的小哑巴魇兽就那么被挡在了外面,不可置信地睁着大眼睛眼瞧着寝殿门在它面前缓缓合上。呜咽一声用角去撞那个结界,却没有任何反应,屋内人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它委委屈屈地蜷缩在门口,只觉得自己从此以后在璇玑宫中的地位一落千丈,连趴在润玉床边睡觉的资格都没有了。
两个人刚进屋,润玉就被锦觅轻推了一把,一下子便坐在了床上。很是诧异抬头,就看见锦觅站在他面前,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想到下一刻她的手就伸了过来,去解他腰间的衣带。
“觅……觅儿……”他彻底慌乱起来,手足无措地去按住她作乱的手,却不知锦觅解了几下解不开那腰带竟有了脾气,很是气恼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睛凑过去费力解着那不知是何构造的素色衣带,头靠得极尽,动作间不停蹭着润玉的胸口位置,他觉得极痒只能身子微微后仰躲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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