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泽浅本来很忐忑,被莫洵一笑心里更多了两分不自在。他匆匆把被子扔到床上,然后走到了客厅里。
莫洵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坐的是中间那张三人位的长条沙发。
苏泽浅于是在他旁边一格坐下。
“好了,继续刚刚的问题……阿浅,你是不是同志?”
苏泽浅沉默了会儿,终是面露茫然:“我不知道。”
“……”莫洵,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还要操这方面的心,“怎么个不知道法?”
“我知道殷商对我是什么意思,也不因为他是个男人而觉得无法接受,”苏泽浅斟酌着说,“但我不觉得我对他有那方面的感觉。”
莫洵:“如果对男人没把握……那你对女人呢,有感觉吗?”
苏泽浅知道莫洵说的感觉是什么。
年轻人嘴角抽了下:“师父,我们还是别聊这个了。”
莫洵:“不聊就不聊,本来就是你在瞎担心。”
中年人拿着毛巾和换洗衣服往浴室走,走到一半他停了停,转头对沙发上的苏泽浅说:“不管你是要男的,还是女的当另一半,或者男女通吃,我都没意见。但你要自己拿主意,不要因为某个人对你主动热情就被吃得死死的!”
苏泽浅想起莫洵在车里回答殷商的话,觉得有必要为同事解释一句:“他没强迫我,只是……热情了些。”
可随即,年轻人又觉得自己得站在师父的角度考虑问题:“师父你不喜欢他?”
莫洵翻了个白眼,和他儒雅外表极不符的一个动作做出来,却没有一点儿的违和感,中年男人透出了点孩子气的无奈来:“你娶媳妇又不是我娶,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等你真找到那个人了,我再不喜欢,你肯定也会娶!”莫洵进了浴室,关门前丢出来句话,“现在瞎想八想的都是多操的心!”
苏泽浅赌气的想:如果你真不喜欢,我肯定不会和他,或者她过日子。
随即年轻人又想,自己这么想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不对啊,因为家长不同意而分掉的小情侣也不少啊,我这么想哪里不正常了?
苏泽浅琢磨着,直到莫洵洗完澡出来,都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被莫洵说了一通,苏泽浅也不好意思再拉着莫洵和他睡一个房间了,年轻人把莫洵赶进了主卧,自己睡了客房。
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精神和身体都异常疲惫,苏泽浅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根本没去在意房间的气氛好不好。
在苏泽浅睡熟之后,躺在主卧床上的莫洵却坐起了身。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了客厅里。
明明好好的穿着拖鞋,男人走起路来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到诡异。
莫洵站在客厅里,站在这套房子的风水阵眼上,他视线下垂,手与地面平行,掌心向下慢慢的往下按了按。
有细弱的光丝在他脚下亮起,沿着地砖爬出去,爬过卧室书房的木地板,爬过浴室厨房的瓷砖,再攀上墙面。
细弱的光纹爬满每一个角落,缠绕着的光线绘制出个巨大的法阵,层层叠套中,扭曲晦涩的文字清晰可见。
莫洵勾起五指,抬手往上一抓——
繁复的光纹在他一抓之下从墙上地面剥离,弹进他手心变成一团儿刺目的光!
莫洵手指一收,光团爆散,一座大阵就这样不复存在了。
睡梦中的苏泽浅无意识的卷了卷被子。
屋子里的空气变冷了。
小徒弟实在是太容易招鬼了,封印最重要的作用是让苏泽浅看不见鬼,而不是让鬼无视他,苏泽浅作息规律,且洁身自好,不会半夜跑出去鬼混,最容易撞鬼的晚上他大多数时候在家里。
为了让年轻人能睡个好觉,莫洵在苏泽浅家里布了道拒灵阵。
如果说殷商看见这座阵会惊得目瞪口呆,那么李木知道这座阵的作用的话,绝对会捶胸顿足说暴遣天物。
苏泽浅之前没有请殷商到家里玩过,但之后不一定了。今天认识的李木也不是没有踏进苏泽浅家门的可能。
莫洵不想让他们发现这座阵,只能毁掉。
中年人甩了甩手,把手心的光沫甩干净,末了又随手一挥招来一阵另一个层面上的风,把拒灵阵存在过的痕迹扫得干干净净。
大阵不复存在,苏泽浅身上的封印也有了裂痕,在夜幕下横行无忌的魑魅魍魉们循着味飘了进来,徘徊在苏泽浅的房间外——玉雕龙的力量让它们无法入内。
有几只鬼把注意力放在了莫洵身上,它们懵懵懂懂的围着莫洵,想要靠近,却被小叶紫檀的金光推开。
不同于玉雕龙冷冰冰的拒绝,小叶紫檀的拒绝是温和的,被推开却没被伤害的鬼傻乎乎的又缠上来,周而复始的重复着靠近——被推开,靠近——被推开的过程。
这些小小的死灵连稳固的形态都没有,飘乎乎的像团雾,没有任何威胁。
莫洵没管它们。
而那些有固定形体和自我意识的鬼魂们,在看见莫洵的瞬间便逃之夭夭了。
莫洵同样没管它们,回了房间,盖上被子睡觉。
另一头,在元宝山庄里,去而复返的殷商和李木坐在脏兮兮的工作台前,就着花生米喝着小酒。
“看你笑得,有什么好事吗?”李木托着下巴问。
“嘿嘿,我在莫老师面前把话跟泽浅挑明了。”殷商简直不要太开心,“莫老师不反对,泽浅那边嘛,我看就是水磨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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