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么近距离地看这双绿眼珠子,好像还会变色的样子。
呀呀,变了,从刚才的莹绿,变成……墨绿色了,还在收缩的样子。真像,像……
甜蜜在脑子里搜索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词!
——动、物、世、界!
在动物世界这种节目里,高明的摄像师们就可以把动物的眼睛变化拍得这么神乎其神啊!
殊不知,男人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放开了,抚上了她的下巴,因为心中惊讶她小嘴微张,他觉得指间的肌肤微凉又柔软得不可思议,使力一压,倾首向前,帖上了那两片泛着花香的唇儿。
嗯,果然和他想像的一样,又软又滑,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深入。
“啊——”
一声尖叫让亲吻嘎然而止。
甜蜜狠狠地推开了男人,对方也没有用太多的力气禁锢她,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牛力给推得直接倒在床上,后脑勺又嗑到了床头上的铁杠儿,疼得皱眉眯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可恶的丫头,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搞什么鬼?!
“你,你你你你你,你竟敢……”
甜蜜又羞又恼更多愤怒,抹了把唇发现唇上竟然有血,还有点儿疼。再仔细一看男人唇角也有血,莫不是刚才他“突袭”她时弄的?怎么会这样?难不成他嘴里真有勾子……或者是吸血鬼的大尖牙?!
“曾甜蜜,只是一个吻。”
听到男人那云淡风清的语气,甜蜜瞬间整个人都当机了,大吼一声,“你不要脸!”捂着小嘴儿就冲了出去。
可恶的大变态,什么只是一个吻啊!那明明就是她的初吻,初吻啊!她的初吻没了?!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被一个变态的魔鬼给抢了,本来她是想留给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人……立行哥哥。
一直以来都被强自压抑的,沉沉的失落感,再也没法克制地冲出了心闸。
可是,立行哥哥,已经是别的女孩子的未、婚、夫了。
那个女孩子,皮肤比她白一百倍,身材前突后翘比她好一百倍,在读研究生比她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强了一千倍不止,父亲是官员、母亲是大企业家,家世更甩她几辈子,一笑起来就好可爱,比她漂亮一百万倍。
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选择这样的女孩子做老婆的。
和那个女孩比起来,她曾甜蜜就是只小麻雀,不,乌鸦。
她根本配不上立行哥哥。
他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甜蜜吸着鼻子,不让自己在公共场合哭出来,走到电梯口时,刚好汪叔出来看到甜蜜就叫。甜蜜一看到汪叔,更觉得尴尬异常,顺着人群冲进了电梯里,借着人群的阻拦说了声“有事,再见”,就溜掉了。
汪叔很奇怪,直觉姑娘那脸色瞧着必有“大事”发生,忙往病房去。
“汪叔,人呢?”
不用怀疑,那走廊上只穿着一身蓝色病人服,一脸着急,连从来“不戴斗蓬绝不出门”的习惯都忘了的男人,正是他们家的别扭少爷。且,他还打着一只光脚,另一只脚上穿着拖鞋,却是反的。
“少爷,曾小姐她怎么……”
“她人呢?”
“他下楼去了。”
“这个胆小鬼!”
莫时寒又急又气,大力蹂躏电梯按钮,恨不能将那东西戳出一个窟窿来。
汪叔见状,一边咽口水,一边小心地问,“少爷,你又欺负小,呃,曾小姐了?”
莫时寒正在气头儿上,当即反驳道,“我哪有欺负她?!她把我的针头拔了,害我一直流血不止,我都没怪她。我只是亲了她一下,只有二点五八秒,连舌头都没……”
刹时,周围投来一片震惊的眼神儿。
“看什么看,再看我告你们xìng_sāo_rǎo!”
周围掉了一地的黑线团子,纷纷识趣地滚开了!
汪叔也很想抱着自己满头的黑线团子,默默滴走掉,但素——老奴不敢啊!
“少爷,能不能听汪叔一句话?”
“找到人再说。”
“唉,我怕找到人,为时晚矣!”
“少来。好好的学什么宁非欢那只黑心狐狸的文酸气儿。”
电梯里,其他人都靠墙站,给一老一少留出了充足的交流空间。
“唉,少爷,曾小姐是女孩子啊!女孩子在这方面,都会比较害羞的。你现在这么直愣愣地找上门儿,会让人家很尴尬的啊!你想,你一尴尬的时候,一般都是什么反应?”
一
二
三
……
还好,只用了五秒,莫少爷想通了。
因为,一般在他恼羞成怒的时候,只想做一件事情——就是用自己发明的等离子大炮把眼前所有看到让他尴尬羞窘的有机物,人类和蚊子都是有机物哦,轰成渣渣秒成灰。
难怪,她刚才气得眼睛都红了,就因为他吻了她吗?
……
计划的火车站练摊,毁了。
计划赚到钱钱,犒劳自己买火车站边的那家老字号香卤鸭脖子,可以坐着火车一路吃香香到达芙蓉城,也毁了。
贪恋男色,吐光了早晨唯一的存货。
被魔鬼欺负,自己唯一的家当——行李小货箱也没了。
唉……
甜蜜垂头丧声地跑出军区医院之后,沿着墙根,很没存在感地溜哒到了天色渐暗,夜风潇潇。
突然,一道刺目的车灯光扫过她的眼,她立即靠墙根站好拿手挡光,等待汽车驶过。
没想到那汽车在她身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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