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酒气、汗腥味,污浊的空气中,挤满了人群,大多是一些社会闲散人员和农民工,然而也有极少数是在机关工作的公务员,大家来这里无非是想赌赌运气,意欲发财致富。
简易的拳台上,两个仅穿裤头的男子,正凶狠的用拳脚互相重击,“噗嗤!蓬……”响声不断。
栏绳外面的人,个个满脸狰狞,贪婪的瞪着猩红双眼,拼命挥舞手中皱皱巴巴的纸张,狂叫、咒骂声充斥着整个地下通道。
这个地下通道,是在“****”期间,修建的地下防空洞,如今被人租来,偷偷变为一处地下黑拳赌博场所。
你还别说,就这么个乌烟瘴气的环境,竟然人头攒动拥挤不堪,人气极旺,难以想象的是,如此肮脏的条件下,俱然还会有贵宾席位。
当然,所谓贵宾席位,和如此浑浊的空间,似乎并不过分显眼,只是靠近围栏,座位高一些,舒畅宽大一些,能坐在上面的人,都是在此有些身份,拥有二三十万的小老板。
此刻,坐在贵宾席上的刘二愣,心情十分轻松,他的发财之路,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里面的每个角角落落是再清楚不过,感情上那是异常的深厚。眼下的他,眯着眼得意的计算着赌注,这场拳赛,自己至少能收获近5000元。
拳赛打的异常惨烈,进入第十五个回合,双方的力量、耐力,精疲力竭到了极限,谁能坚持到最后不倒,谁就是胜利者。
不过,这里的规则倒也公平,每五个回合算一局,没有赔率大小之分,而是按每局赌输的钱进行赔付,先由赌场抽走百分之三十,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则是赌赢的人共同瓜分,为了显得公平公正,赌场在一处显眼的地方,放置一个大铁箱锁好,参赌的人填好票据,再由赌场在票据的背面中线盖章,一撕两半,一半由参赌人员拿着,另一半则是投进铁箱里。
也就是说,赌场的这一做法,作弊的可能性极小,赌徒们输赢全凭自己的判断,当然,有能力作弊的人,俱是拳手背后的老板。
突然,场面瞬息静下来,让刘二愣无法相信的事发生了,他惊愕的看着自己拳手猛然发力,重重砸在铁塔壮汉的下颌,这名大汉再也支撑不住,“噗通!”轰然倒在地上,顽强挣扎几下,耳边聆听着一、二、三、四……十,最终,栽判挥手示意比赛终结。
赢得胜利的拳手名叫元平,他是按照老板刘二愣的临时要求,在最后时刻击败对手。让场下观众不解的是,打赢得拳手,俱然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来关照他,反而被击倒在地的拳手,无论是他的老板还是跟班的纷纷涌了过去。
元平也是一怔,接着苦笑的扶着护栏绳,抬起头望向场外,只见老板刘二愣狂怒甩掉手中纸片,恶狠狠的看了元平一眼,气冲冲的带着手下往外走去,老板心腹夏成,扭头望着元平阴冷一笑,接着拨通手机说了几句话,跟着老板刘二愣钻出地下通道。
他有些迷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不好的预感涌向心头,忍住身上的剧痛急忙钻出护栏。
赛场里一名管事的走过来,递给元平一摞钱,道:“这是你今晚的酬劳。”因为心中有事,他没有细看更没有在意,顺手塞进包里匆匆追了出去,当他迈出地下通道口时,老板刘二愣已是坐上自己的专车走了。
这场拳赛,是元平出道以来打的最艰苦,对手的实力异常强悍,号称东部区拳神。赛前老板刘二愣交待过,打到第十五回合输掉这场比赛,谁知,当进入到第十四回合结束时,老板的心腹夏成却悄然过来告诉元平,老板在这一局下的赌注,绝不能输掉,他当时还朝老板刘二愣望了望,见他点头表示认同,可,可……元平顿时迷惘起来。
外面空气清新,一轮明月高高挂在星空,洒下的银光让街面明亮极了,连马路两旁的路灯俱都有些灰黯。
元平站在通道口外,浑身实在伤痛的厉害,估计一个星期内是不能再打了,他疲劳之极,只好先坐在路边椅子上休息,缓一缓再回家,这一坐下就昏昏沉沉的不想站立起来。
转眼间夜深人静,路面上很难再见到人影,偶尔一对恋人依偎的从眼前走过,该回家了,元平蹒跚的站起身,拦下出租车回到居住的小区,楼房是老式的住在五层,面积有80平方米,这是父亲留给自己和妹妹的遗产。
元平好不容易爬到五层,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手机响了,是小莲的手机号,他赶紧接听,突然传来恶狠狠的声音道:“元平,立即到西山仓库来!”他的大脑轰然一响,差点晕眩栽倒。
他当然知道西山仓库在哪里,那是一座离市区十几公里的废旧库房,周围荒芜一人,难道小莲被人绑架了?
小莲是元平的女朋友,在超市里打工,家境比较贫困,她还有一个弟弟是超生的,父母96年厂子倒闭下岗,一直在外面给人打工,真是祸不单行,他父亲又患上胃癌,家里更是雪上加霜。
元平顿时怒火上窜,坐上出租车朝着仓库疾驰而去,到了仓库路口下车后,他很谨慎的朝周围细细观察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蹑手蹑脚摸近仓库大门,轻轻一推,立即被里面的人用刀逼住,带进一间屋内。
老板刘二楞挺着凸起的肚子,正靠在一张废旧桌子边,看着走进来的元平,满脸都是狰狞的面相,他提着啤酒瓶狠狠灌下一口,慢慢踱到元平跟前,猛的一把揪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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