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高登正在早起练武的时候,小姑娘就又来了。
高登一见顿感头痛,而小姑娘明显昨晚也没有睡好,双眼有些发红。她象是进了自已家一样大大方方的直入庭院,对于给她开门的高登看都不看一眼,视若无人。
“林爷爷,你怎么能骗美容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林千面的房间传来,语气里透着四分委屈,六分撒娇。
林千面也是刚刚才起来,没想到讨债鬼来的这么快。
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黄美容又是一番连珠炮轰了过来:“林爷爷,人家一直把你当做自已的亲爷爷,最亲的人。你怎么能趁人家回乡下走亲戚的时候偷偷收徒弟呢,你当初可是对美容亲口说过的,‘我一辈子不收徒弟,要收也只收美容一个。’难道是美容哪里做的不好,你对美容失望了吗?”小姑娘说着,一连串的眼珠子就已经掉了下来。
高登在屋外一听,原来林千面当初还说过这样一番话啊,对小姑娘做过这种承诺。怪不得昨天小姑娘用抢饭碗的眼光看他哩。
林千面一见黄美容的眼泪象高山瀑布一样的流下来,当下就慌了神,“别哭、别哭嘛,小美容最聪明可爱了,谁都比不上。林爷爷怎么会对小美容失望呢,快擦擦眼泪,别再哭了。”
黄美容仰面看着林千面,一言不发,神情楚楚可怜,小鼻子还在不停的抽搐。
林千面见了这幅景象就好象自已做了多大的亏心事被苦主抓住一样,低着头一边用袖子擦拭小姑娘的眼泪,一边用无比恳切、深情的口吻对着小姑娘说道:“小美容你错怪林爷爷了,林爷爷心里最好的徒弟当然是你了,绝对没人能够代替你。”林千面说到这里一拍胸脯,显得大义凛然。
然后他又迎着黄美容疑惑的目光沉痛的说道:“林爷爷也是身不由已啊,当年林爷爷欠了别人一个大人情,现在人家拿了信物找到林爷爷,逼着你林爷爷收他为徒以还人情。林爷爷没有办法,这才收了他做徒弟。这样做只是为了还人情,绝不会传他什么真本领。”
高登在外面听到不由的七窍生烟,好啊,你这小老头是身不由已才收我为徒?我是逼你收徒?你是在糊弄我根本不会传我本事?
当初是谁求我叫他师傅的?高登越想越气,他正要等林千面出来问个清楚,房门一开,小姑娘先走了出来。小姑娘先是仇恨的瞪了高登一眼,然后竟然进了厨房做早饭去了。
林千面随后也走了出来,高登一见怒视林千面,林千面见到高登就站在门外,顿时脸色发红,神情窘迫,转脸不去看他。
“师傅”高登开口正要发问。林千面又转过头来,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为师是不得已才说的那番话,你且安心修炼,等晚上再详谈。”说完就一摆手,人也进了厨房。
高登暗自嘀咕,“刚才对黄美容就说是身不由已,现在对自已又说不得已,真不知道哪句才是真的,还是都是在骗人。”
高登无法,只好先去进行今天的功课去了。
……………………
“哎呀,这些四不像是谁画的呀。真是难看死了,白白糟蹋这些纸和笔。”高登正在继续调配染色剂,就听到一声大大的惊叫声。
过了一会儿房门就被推开了,黄美容拿着他前些日子画的一叠素描画走了进来。一脸鄙夷的看着高登,口中说道:“有些人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已有几斤几两,就敢来拜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高登心头火起,知道黄美容这是心中不忿所以故意挑刺。当场就想开口反驳,但是他又转念一想,自已是来拜师学艺的,这小姑娘明显和林千面关系不浅,自已要是和她起了争执,林师傅夹在中间恐怕二面为难。
算了,自已一个男子汉,何必与小女子斤斤计较。高登想到这里干脆来个一言不发,你说你的,我干我的。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高登一声不吭装聋作哑,黄美容说的更来劲了。
“有些人就是脸皮厚,明明连画画都不会,也敢来拜师。林爷爷看不上不想收他,就拿出信物来逼迫林爷爷,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你说谁不要脸。”高登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反驳道。
“谁不要脸谁自已知道,看看这画的是什么,这个人脸上怎么会有一只蜗牛,这个人的耳朵怎么是个猪耳朵。就这种水平也好意思来找林爷爷,我要是你就找块豆腐撞死。”黄美容毫不示弱。
高登看了看她手中的画,正是自已前段时间画的那些“特点突出”的素描。
“这些都是林师傅教的,要突出人脸上的九大特征。”
“哟,你也知道这是人脸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脸呢。九大特征有这么画的吗?三岁小孩子都画的比你好多了。”
高登真是火冒三丈,“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你来画画人脸,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突出特征的。”
黄美容听到后得意一笑,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她不慌不忙的拿出纸笔,又拿出一本脸谱,当初高登的素描就是照着这本脸谱画的。
“你这张画是临摹这一页的脸谱吧。”黄美容手中拿着高登的一副素描问到。
“不错,就是这张”高登一看,一口答道。
“哼,把人脸描成了鬼脸。”黄美容撇撇嘴,在纸上动笔素描起来,画的正是这副脸谱。
“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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