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会让人去查一查当年桑瑶带着书儿住过的地方,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黎丞相完全没有把黎老夫人的话放在心上,他了解桑瑶,她不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的,她也不可能会丢下自己的儿子不管,书儿一定是死了。母亲如今这样怀疑,不过是因着不肯接受黎家断了香火的事实。
而此时黎府的东厢房亦是不怎么平静。
黎夫人看着自己那面带愠色的女儿,也不敢多话,别看芷羽平时看起来温温婉婉的,一旦正生气起来,自己可是招架不住。
今日,老夫人亲自带着贺礼去了瑞王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明摆着是要接那黎长安回来,为她正了身份啊,可是她要把芷羽摆在哪里?
“芷羽啊,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得想想办法才行啊。”黎夫人面带愁意道。
黎芷羽一听,顿时恼怒道:“你还说呢,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若是你没闹出把那档子事儿来,我们三个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你跟哥哥做下错事也就罢了,为何要连累我?”
黎芷羽是满心地沉郁,这几日父亲和祖母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现如今祖母又有让黎长安回黎府的意思,真到了那时,自己这黎家大小姐的位置还保得住吗?太子妃的位置呢?
黎夫人闻言,亦是满心地委屈,“你以为我就愿意吗?当时你父亲在淮南任知府,他带着那女人在淮南一住就是三四年啊,我新婚就守活寡,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可怜的女人吗?”
但见那黎夫人举帕拭泪,神情无限悲伤,黎芷羽看她这模样,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你也不能……”
“我知道我错了,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再不想想办法,我们娘儿仨就真的完了。芷羽,我跟你说,若是黎长安回来了,你父亲还有你祖母不都全向着她?别说是太子妃,你就是想选一门好人家都不怎么可能。”
现在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她就指着自己这唯一的女儿了。芷羽若是嫁得好,自己跟着享福,若是嫁不好,那自己的日子可就真的难过了。
黎芷羽闻言微微攥紧了拳头,太子妃可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自己没有一日放松过,现在黎长安突然出现就要抢走自己太子妃的位置,她凭什么?
却见黎芷羽的眸光陡然变得锐利阴沉,抬头看着黎夫人开口道:“娘,既然她往我身上泼脏水,那我们也泼回去好了。”
“你是说……?”
……
明月高悬,夜凉如水。长安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站在她身后正在为她散下长发侍女,轻声开口道:“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那侍女微微屈身行了个礼,便是转身走出了房间。
长安拿起桌上的那枚雪花玉簪,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六年里,不知他为自己做了多少事。如今回想起来,自己每次遇到麻烦事的时候,总能轻易圆满的解决,却原来不是因为自己运气好,而是他在背后帮自己。
说到底,究竟是凤疏谌欠了自己,还是自己欠了他,这笔账如何算得清呢?
罢了,多想无异,自己如今还生死难料呢,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现在要紧的是太子那边究竟能不能让自己如愿,而且自己还得想办法去见那虎威将军一趟,得找个好点的理由骗过凤疏谌才行……
长安一边想着,一边站起身来往床边走,但是还未等她走到床边时,烛台上的蜡烛突然一下子全熄灭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长安不由自主地恐慌起来,自从失明过之后,她就非常害怕黑暗。此时她努力说服自己,这不是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了,而是蜡烛熄灭了,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找到火折子,重现把蜡烛点起来。
长安抬手抚着自己的心口,微微定了定神,她记得自己床边的小几上就有火折子,只差几步路了,长安在心里告诉自己。
可是长安才刚一迈开步子,就听得窗户边有响动,她立刻警觉道:“是谁在那里?”是人吗?可是为什么之前自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还是说这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没有人回答,但是就在同一时刻,那人却迅速略至长安的身旁,长安一惊,连忙后退几步,双腿正碰到自己的床沿。
此时她的眼睛已经略略适应了黑暗,隐约可以看到眼前有一个人的轮廓,此人身形修长,长发披散,身上散发着冷厉的杀气。他要杀自己?难道他就是凤疏谌口中说的那个人?长安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手,却感觉到掌心的硬物,原来刚刚自己在出神之际,竟然一直握着那枚玉簪。
长安心中一动,便是把玉簪悄然藏在了袖中,一边大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听到长安拔高了声音,却并无慌乱,长安甚至从他清冷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笑意,“别害怕,我还不会这么快就杀了你。他让我失去了自己的兄弟,那我也让他尝尝失去自己挚爱的滋味,可惜我这个人不喜欢速战速决,慢刀子剌才足够痛苦不是吗?”
话音落下,长安只觉面前黑影一闪,身上一沉,下一刻她的背就接触到了柔软的床面,这个人竟然……竟然……!
长安大怒,凌厉的目光盯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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