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间饮了一些酒,滕翊的靠近也带着酒精的醺热感,气息的起伏更是越发明显。白佳诚原是注视着滕翊的眼睛向自己靠近,可是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眼睛已经开始失焦看不清楚,再使劲看就要成斗鸡眼了,于是索性眯上眼睛直至紧紧闭上。
滕翊从来没有这样靠近过他,比上次阿慕婚礼当晚帮阿诚卸妆那次还要近许多。
上一次是情不自禁地想吻他,而这一次就是在吻他。
只是,这次还是不能真地吻他。
心里再清楚不过,阿诚排斥和他的身体接触,一听说要亲吻,就紧张甚至嫌弃成那样。
而这,恰恰是他最怕看到的。
失落之情堪堪将满心的期待强压了下去。
可是,这样近的距离,是第一次,也大概就是最后一次了。
不如享受,不如记住。
白佳诚闭着眼睛,感觉时间过得很慢。
破罐子破摔地想,滕翊,求你了,赶紧亲下来吧,就是来真的,我也认了,这种我为刀俎的感觉实在煎熬。
后来滕翊还是亲了下来,于突然之间。
他先是感受到滕翊轻轻放在他下巴上的手,接着是热热的指腹贴在他的唇上,一阵热流拂过鼻尖,游戏结束。
所以滕翊是隔着自己的拇指“亲”了一下他。
但是因为动作瞬间太快,如果不凑近了看,大家都以为他们是真的亲过了。
明明知道他们并没有真正地亲吻,可是此刻,后背贴在墙壁上的白佳诚却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心脏突突地跳得乱七八糟。直接来亲也就罢了,可滕翊偏偏这样费一番心思替他圆过这场游戏,再联想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爱理不理甚至冷面相对的滕翊。
他只觉得眼前似雾非雾地的,可能事情越来越不纯粹了。
ktv散场后,两人一起拖到最后才回家。
滕翊因为饮酒,便让白佳诚开车。两人从上车后就双双陷入了沉默,滕翊只管闭着眼睛休息,白佳诚则专心开车。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滕翊慢慢睁开眼,看着跳动的数字,喑哑着嗓子问他:“你怕我?觉得我高冷?”
“有一点点。”白佳诚往后靠了靠,说了句大实话。
滕翊说:“我并非想这样,以后会尽量亲和一些。”
“真的?”
“嗯。做上司的,不能让下属觉得可怖畏,而是只要适当的敬畏。”
“确实……其实你也不要想多,大家还是敬你多过怕你的。你看今晚的活动,报名参加的同事就很多呀,足以说明你的人气很旺。”
“我知道。”
白佳诚傻住,“你知道?”
“我知道我人气很旺。”
“……”还真是自信啊。
白佳诚有点儿晕,又接着问他:“那你刚才说的那些难道不是担心什么?”
“我只是担心你一味的怕我,你难道不算我的下属?”滕翊反问他。
“算……但,假如大家都喜欢你,就我怕你,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啊。”
滕翊答:“我是完美主义者。”
给跪!
绿灯通行之后没行驶多久便抵达了小区车库,白佳诚停好车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时候却见滕翊依然靠在椅背上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便催促道:“快11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滕总!”
滕翊依旧不为所动,沉默了半晌,突然问了句:“如果刚才是来真的呢?”
怎么又提这茬!白佳诚猛吸了口凉气,装傻:“什么来真的?”
“真的亲你,你会怎么办?”滕翊这回把问题挑明。
卧槽……滕翊干嘛问这么操蛋的问题!白佳诚努力让自己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回答:“亲都亲了我能怎么办?游戏而已,睡一觉就忘了啊。”
滕翊不由暗自苦笑,“很好。”
第25章 (下)
然而睡了一觉过来,白佳诚没有忘掉昨晚发生的事。
梦里,他居然又清晰地复习了一遍那个场景。他依旧能感觉到滕翊压在他唇上的指腹的温度,热热的酒精气味,淡淡的香水味,成熟的男人味。
长这么大,除了阿慕外,他还从来没和哪个同性有过这样近的接触。何况他也只是17岁之前抱着哥哥睡觉而已,回国后就不那么粘他了。而这一次,滕翊与他的间接亲吻同以前自己像跟屁虫似地缠阿慕完全不是一概念。
他很清楚,对那个吻,他根本不想经历第二次,但……也不是十分讨厌。
不去想昨晚的画面,他感觉一切正常,可是只要时不时地脑内快速插入,就觉得很崩溃,活像在网吧连续包夜一星期的杀马特,他不得已钻进洗手间给自己冲了把澡,再喷点儿海藻味和雪松味混合的淡香水提一提神。
再看滕翊还是老样子,仿佛昨晚的游戏对他来说真的只是游戏,玩过就忘。
滕翊开车把他送到地铁口,然后两人去医院理疗的理疗,去公司上班的上班,总之各行其道。由于开发部部长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接替人选,滕翊还会继续留在开发部兼任一段时间,新年开春后再正式搬到楼上的cto专属办公室,和欧总比邻。
白佳诚从医院做完最后一次理疗巩固后,感觉之前出问题的颞颌关节已经恢复得很满意,才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把电脑打开工作就接到了财务的电话,叫他去签加班费。
白佳诚想了想,说:“我都是准时下班的啊,好像没加班吧?你们会不会弄错了?”
财务部的同事却是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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