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朝来时的方向跑去,过了半个时辰,流光手中提了两壶酒回来了。
“你不怕我一去就不回了?”流光说道。
“也罢,也罢!不回也罢!”那少年说道。
“喝酒前先自报姓名门派!”流光道。
“我乃穹苍派,尹流光。”流光道。
“我乃越光派,孝越!”那少年道。
“越光派今日不是获胜了吗?你怎会在树下砍树泄愤?胜出者不该回门派风风光光地庆祝吗?”流光拿着酒大喝了一口道。
那少年喝了一口酒大叹了一口气道:“本就是一场武功切磋罢了!胜负又是什么重要的事吗?就算胜了,他人也只会吹毛求疵!”
“为何这样讲”流光道。
“你听闻这样一个道理吗?一个好人做了无数的好事,只因为做了一次的坏事,便被人否定了生平所做的一切好事,就会变得臭名昭著;然而一个坏人做了无数件坏事,却因为只做了一件好事,就被人吹捧上天。”孝越道。
“这江湖不是非黑即白的地方,只要有一点错处便会成为提剑相向的理由,人云亦云,这就是江湖。”流光继续喝着酒说道。
“给你选择,你愿意当一个行侠仗义的坏人呢?还是当一个无恶不作的好人呢?”孝越问道。
“这是什么问题?为什么行侠仗义的是坏人?而好人却无恶不作?”流光道。
“别管,你就先回答!”孝越喝醉了酒,说话都是微微颤颤地。
“如若是我,我就当一个行侠仗义的坏人好了!只要能行侠仗义,身份好坏又如何呢?”流光回答道。
孝越转过头看着眼前少年的侧脸,此间少年,应是如此,人人听恶皆必恐不及,而他却不同,他是他见过的所有人中最不同的一个。
“流光,你怎么又在此处偷喝酒?”舒亦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看着流光和孝越的背影道。
流光喝得脸色微红,转过身打了个嗝,朝舒亦云大喊道:“师兄,要不要来一起喝?”
“你这是破坏门规,如果让师父知道,定又要让你关禁闭室了!”舒亦云走到流光身边坐下,流光靠在舒亦云身上,摇摇晃晃地。
“师兄,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流光一边说,一边靠着舒亦云肩膀,眼睛微张微闭,像是要睡着了。
“酒量这么差,还喝什么酒!哎!”舒亦云把遮住流光眼睛的两根发丝拨开叹道,在他面前,舒亦云就像是他爹一样。
真不知道何时才能让人省心一些。
……
……
这次没像前几次那样轻轻松松逃过了责罚,流光和孝越被狠狠训斥了一顿,流光是主谋,不仅被训斥,还重重被木棍打在身上。
流光跪在地上,玄尘子正手持木棍教训这个逆徒。
“让你私自藏酒!可知错?”玄尘子一棍子打在了流光身上。
“不知!喝个酒,不知错在哪里!为何要责罚!”流光反驳。
“私自喝酒,可知错?”又一棍子打在他身上,这次比上次打得更狠了,流光嘴角渗出血来。他仍旧毫无悔意,玄尘子深知流光的脾气,若与其父亲相同,倔强不知悔改,如此这般,必会铸成大错,前朝覆灭就是个例子,他又怎么能让流光再步后尘。
舒亦云看着流光,心里隐隐作痛,他嘴角已经渗血,他本就毫无内力,他平时身体也不好,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不知!我本就没错!不就是门派戒律清规太多嘛!改改不就好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整天就知道责罚,责罚,责罚!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你明知我还是会再犯!你不过就是想要责罚我找个借口而已!”流光怒吼。
从未发过火的师父第一次在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他扔掉了手中的木棍,拿起身旁的铁棍正要朝流光打去,舒亦云心想不好,这棍子打下去不折也废了!
舒亦云极速地冲到流光面前紧紧抱住了流光,那铁棍速度太快,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是骨头被打折的声音,流光转过头,舒亦云的眼眸相迎,他口中吐了一口鲜血,鲜血把流光的衣襟染红、蔓延至胸口。
“师兄!师兄!你为何要这样做!”
“哈哈!我愿意……”说着,舒亦云就这样重伤晕了过去。
“舒亦云,你就这样宠着他吧!把他宠的无法无天!总有一天他定会酿成大祸!到时候看你怎么替他背负一切!”玄尘子气得一甩袖子离开了这相偎在一起的两人。
从来没有那么自责亏欠过,从小到大,舒亦云总是替自己背锅,明明应该被责罚的人是自己,但舒亦云却都帮自己扛了下来,这样的情怎么还!欠的太多要怎么才能还清!
流光看着动弹不得的舒亦云,他流出了泪水:“这一世要怎样才能还清你对我的好?”
舒亦云脸色惨白,痛苦让他说话都颤颤微微:“不用还,你只要过得快乐便是了!我已经吃了很多苦,不怕再吃一些。”
“不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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