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温看了一会儿他的手上的帕子,然后再看向了把头埋得极低的小太监,表情上还是茫然的,不过他只是愣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对方是想让他用这块帕子,于是陆尚温接过了那块帕子,然后擦了擦自己嘴边的水渍,然后看着自己用过了的手帕沉默,最后他抬起了头问道:“这个帕子……要换给你吗?还是说要洗一下再还给你?”
小太监连忙道:“陛下您是尊贵之体,当然不用洗。”
陆尚温有些无语:“反正都不是朕在洗,全然无所谓。”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将帕子还给了小太监。
小太监打扫好了地上的碎片离开后,陆尚温便睡不着了,之前的那一切像是梦一样,却与往常的梦不一样,太过真实太过难忘,甚至于触感……陆尚温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处已经红肿起来了,陆尚温沉默了一会儿,身上脸上变得有些通红,他抿了嘴,去打开窗户,却看见不远处站立着看向他这处的唐豫书,他一愣,看见对方同样红肿的嘴唇,已经泛着水光的眼,心如鼓噪。
那之后陆尚温明显感到他们之间有些之前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着不让暴露的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像是一层纱,被捅破了一个洞,虽然说他们之间已经隔离着,却是多了点漏洞,暧昧仍然可以通过这个洞流传,于是破洞被挤压得越来越来,一点一点,厮磨般,一开始什么变化都看不出来,等到过了许久再看时,就会想,这个洞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大了呢?
陆尚温与唐豫书之间就隔着那层纱那个洞,陆尚温在努力制止之下这个洞还是无可避免地愈变愈大。一开始唐豫书只是看似不介意地碰到他的手,即使仅仅只是动了一下,陆尚温却感到整个人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一阵细微密布的麻感从被唐豫书碰到的地方逐渐延伸自四周。
后来唐豫书在碰到他的手之后顺其自然地圈住了他的手,陆尚温在第一次被圈住手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直炸了毛的猫,一下子被刺激得甩开了手往着反方向跳了三大步,而得到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后他就后悔了,他僵硬着头看向唐豫书,而对方的手还保持着圈住他的手的动作,然后对方看向了自己,眼中混沌不明。
陆尚温下意识感受到了危险,唐豫书的模样很是奇怪,似乎自从那晚之后他就已经舍弃了过去逃避所有的人。
陆尚温抿了抿下唇,然后自己走了过去,主动握住了唐豫书的手,这才看见唐豫书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甚至于对着他勾起了一个细微的笑。
陆尚温想对唐豫书说他现在的模样太过奇怪,只是每次在看见唐豫书阴沉的双眸之后却又闭口不说,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露出这一副模样,似乎之前的勇气在现在的唐豫书面前全部消失了踪迹。
后来唐豫书在一次在段暄面前伸出手想要牵住陆尚温的手时被陆尚温甩开了手之后他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阴沉,然后当着段暄的面踮起了脚一口吻住了陆尚温的唇明明他才是矮的那一方,气势却要比陆尚温要来得盛了一番,陆尚温看起了才是承受着这一切的那一方。
唐豫书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离开了他的唇,陆尚温愣了很久,怔怔地转过头疑惑地看了一下唐豫书,然后又转向看向段暄,而段暄苍白着脸,似乎在那一瞬间她的血色就已经被抽光了,她后退了一步,然后流着泪跑开了,还有泪珠在空中飘扬着。
陆尚温觉得自己无辜,毕竟会发生这种事还是他所不想要的。
段暄的心情有些低落,连带着她身边的宫女也有些奄奄的。
宫女知道她在为什么而烦恼着,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想起那日唐豫书的话,只觉后悔,唐豫书终究是实现了他所说的话,而陛下也确实是向着他的,而她却没办法办到她所说的要让唐豫书走着瞧,她自进宫以来就被段暄选中,宠得很,一时之间也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是后悔那日的‘豪言壮语’,只能在担忧之下继续旋转。
雪连续下了好几天,外头积得快要够着窗户了,好不容易晴了一天,太阳都出来了,门前的雪倒是比窗旁的雪要来得稀薄得多,至少不会越过积到屋子里。
这天段暄突然就想要出门散散心,宫女于是就很开心,她帮着段暄披了一件外套,然后跟在段暄背后,看她走到湖中的小亭子。在段暄坐下之前她迅速拍开了位置上的碎冰,手被冻得通红,她将手背到背后抓着衣服擦了擦,然后又是一副嬉笑的模样。
“……去寝宫里那一套茶杯过来。”段暄说,“……棋盘……你会下棋吗?”
宫女脸上有些燥热,她低下头揉了揉衣领道:“……不,奴婢只是个野人,连字都识不清,怎么会下棋呢?”
段暄垂下眼帘道:“那没关系,我教你,你去把茶杯和棋盘拿过来。”
她转头,伸出手将其暴露在阳光下,这是天气很好,她的心情像是被治愈了一样逐渐好了起来,在这一番美景之下,却有个不速之客出现在她的眼前。
段暄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她以为是宫女回来了,心想她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转过头却看见笑着的唐豫书,他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段暄皱皱眉头,脸色不太好,“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豫书扫了扫桌上的雪,笑着坐在那之上,一只手撑着身体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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