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没抬头,说:“还好,只是一些小问题。”
窦泽见他不愿多谈,便没有再问。
及至傍晚,白若安又来送晚饭,看见霍司明,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你这早朝不上,连晚朝也不上了?多久没去公司了?不是说今天下午去视察的吗?”
窦泽闻言抬头,左右看了两人一眼,心中顿时冒起惊疑。
霍司明未作解释,白若安见他不说话,便没再调侃,放下东西走了。
窦泽一边拆饭盒,一边犹豫了一会儿,没忍住问:“你不是说下午去公司了吗?”
霍司明没说话,此时两人凑到一张桌子上吃饭,气息才近了一些,窦泽便闻到他身上残留的烟味,放下筷子趴到他领口使劲嗅了嗅,问:“你抽烟了?”
“嗯,下午烟瘾犯了。”霍司明避重就轻地说。
“不是戒掉很多年了吗?”窦泽看着他问。
霍司明抿着嘴没说话,窦泽见他不想说,犹豫了一会儿没再问下去。
直到夜里睡觉,霍司明也没凑来与他亲热,窦泽有些不适应,本能地发觉可能有哪里不对。
客厅有一扇窗户没关紧,入夜直往屋里钻风,带着屋外的呼啸声,一阵一阵的吹进来。窦泽白天睡得多了,夜里有些失眠,起身去客厅将窗户关了,回来看见霍司明闭着眼躺在那里,又想起白天的插曲。他只当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没往两人的关系那方面去想,亦不知自己中午做梦时说了梦话,还叫霍司明听见了。
窦泽凑到霍司明床前看了看他,只觉这人长得真是好看,看了一会儿,刚想走,便被人一把抓住了手,霍司明睁开眼睛看他。窦泽笑了,问:“你没睡啊?”
霍司明看着他的笑脸,心里叹息,他明明那么害怕,怎么还能笑得这样心无芥蒂……
窦泽见他不说话,问:“怎么了?”想了想,又说:“是不是公司出什么问题了?”
霍司明摇摇头,坐起来抱住他的腰,把头搭在窦泽的肩膀上,轻轻叹了口气。
窦泽抚着他的背,不防被霍司明侧过头轻轻吻啜起脖颈,下意识地推了一把,却被抱得更紧。霍司明将他向后推倒在床上,窦泽吓了一跳,问:“你干什么?”
“干你。”霍司明看着他。
窦泽一边抓着他的肩膀不叫他靠近,一边说:“我肚子上的伤口还没好呢!”
“好了就可以了?”霍司明仍压着他。
窦泽皱着眉,一使劲儿将他推起来,坐在那儿,过了半晌才说:“……你当初说可以不做爱的……”
霍司明垂着眼,双眸定定的看着地上的月光,问:“窦泽,我在你心里……一直是个变态吗?”
窦泽惊异地抬头看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霍司明没说话,摸了摸他的脸,凑过去亲吻他,先是轻轻触碰他的唇瓣,又将舌头伸进去试探,缠绵地、柔软地、轻缓地,用尽了一生所有的温柔。窦泽渐渐回吻他,双手揽住他的腰,与他的柔软相勾结,闭着眼,睫毛轻颤,脸颊爬上红晕。唇分时两人贴着脸喘气,窦泽的手探到霍司明身下轻轻揉捏,那里渐渐饱涨起来。霍司明抱着他的上身亲吻,一边感受他掌心的温度,一边舔过窦泽脖子上的每一寸皮肤。
待霍司明发泄出来,已经是凌晨时分,窦泽从他的裤裆里抽出手,拿纸擦了擦,笑着调侃:“心情差是因为欲求不满吗?”
霍司明躺在那里,额上挂着薄汗,枕了一只手臂,看着他慢慢说:“我下个星期要出差,你在医院住着,平常还叫小白来给你送饭。”
窦泽愣了一下,问:“公司真的出问题了?”
“没有,有一个项目需要出国。”霍司明慢慢阖上眼说。
窦泽不疑有他,问:“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短则三五日,长的话……可能要很久……”霍司明借着月光,眷恋地看着他的脸。
窦泽的手还搭在他的肚子上,问:“很久是多久?孩子出院之前应该能赶回来吧?”
“说不定,要是回不来,你就直接带孩子出院,手续我都已经办好了,到时候小白会直接送你到郊南的别墅,月嫂、保姆也会候在那里。”霍司明又坐起来,从后面抱住窦泽,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窦泽,我爱你……”
窦泽侧头看他,笑了笑:“出个差而已,你怎么什么都交待齐了?”
霍司明抱着他,不叫他走,两人一起在陪护床上躺下,两个大个子,竟然就窝在那张小小的床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等窦泽醒来的时候,霍司明已经走了。
窦泽有些遗憾没有跟他道别,试着打了电话,机械的女声重复着‘关机’的提示音。窦泽只当他在飞机上,便没在意,吃了餐桌上的早饭,打车去了窦爱国那里。
中午窦泽从那边回来,白若安刚把保温桶放到病房里,一脸急匆匆要走的模样,正好被他碰上。“白先生!”窦泽喊。
白若安正面与他撞上,逃无可逃,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果然听见窦泽问:“霍哥在飞机上吗?电话打不通,我昨天也忘了问他去哪个国家了。”
白若安挠了挠头信口胡诌,说:“……去美国了,估计还没到呢。”
“什么时候能到?我到时候给他打电话。”窦泽说。
“估计后天了吧?”白若安打了个哈哈,说:“我公司里还有点儿事儿,先不跟你聊了啊。”
白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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